“我们终于可以结束这么糟糕的旅程!”
“然而,我们明天还要继续更糟糕的长路!”
霍尔蒂亚的碧蓝的天空下,伟大的城市正在慢慢恢复着点点生气。
毕竟,这个世界,人总是坚韧的,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绝境,他们总能乐观的活着,坚强的活下去!
而在城市的街头,帝国最负盛名的一幕,戏剧“笼中的夜莺”也正好演到了结局。
在高悬的金笼中待死的旅程,最终是让这个美丽的公主出现了幻觉。饰演的少女捏着嗓子,喘息着,曾经夜莺般美妙的声喉如今却像是风箱般老旧。
她似乎忘记了自身为囚徒的身份,再临死前干渴着,朝笼外的侍女祈求着一杯冰水,来结束这悲哀的一生,而饰演皇帝的少年却也是适时的旁白,因为生者还有更加糟糕的长夜要渡过。
而如今的劳瑞大军区,风程仆仆的佛朗索瓦最终不负所望的带回了全副武装的骑士,有惊但无险的结束了这段他允诺给菲莉丝的旅程。
稍显破败的街道边,骑士远远的站在围看戏剧的人群之外,野狗梭巡的撕咬着他脚下的死尸,整个城市终究是沉沦再生死之间。而他瞧向了那个饰演公主的枯瘦女孩萎坐在笼中寂寂待死,似乎心中终有不忍,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币支使着跟随而来的侍从把这枚银币换成了面包,放在了戏剧团员的托盘中。
杵在骑士身后的科斯特闭目养神,这种对于人的哀怜,他的确是感觉不到有何必要。
在他的看待中,这些城市中无名的尸首,也只是由于城市缺乏必要的铁腕,必有的钱财,才会现在还留在活人生存的角落。
蝎尾狮的旗帜甚是鲜红,旗帜下的坎特·伯塞斯库只能将短斧握在右手中,只是由于腰带因为漫长的旅途损坏了,所以只能滑稽的用左手的大拇指捏着裤子,以免露出被弓箭射出了大洞的屁股。
伯塞斯库的蛮汉,的确还是个文明的贵族,而科斯特,只能勉强算是个“文明人”。
“我们要尽快回去叙职,这个世界并不安宁!”
恶魔的话中有话,佛朗索瓦似乎根本没听懂的点了点头,命令着跟随而来的骑士将自己的私产,武器和战马保管好,以他们生命为保证。
而他也准备带着这群落魄的贵族,骄傲的期望得到女大公的垂青。
“女主人对您有何吩咐?”
一路上未曾开口的恶魔似乎随口一问,可惜佛朗索瓦也只是随口一答
“带回属于谢瓦利埃家族的荣耀!”
于是这个墨洛温的磨坊主带回来的荣耀并不仅仅有他给全村子磨出来的几十袋面粉,还有三十多名骑士?
如非是圣剑契约的约束,科斯特一定会去投靠萨图恩,他实在无法相信,菲莉丝真的会信任这些号称以自己的信仰为誓的家伙?
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中,忠诚可真是一种很廉价的产品,不值一提,所以恶魔科斯特腹诽着,也是相信,无论是女大公还是中部的那些贵族,即使是佛朗索瓦从未把他当作伙伴。
所以他在通往女大公的私邸中,这个从农奴走向圣剑卫队队长的恶魔还是点头致意了,微笑的让他麾下的坎特先回军营。
理所当然恶魔,黑暗精灵的自尊,再这个世上,第一次被区区一个男爵所伤害。
而贵族,真是一种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卑微东西!
所以菲莉丝与佛朗索瓦这两位贵族的相遇,只会让恶魔感觉到下半身躁动。他的确需要一个足够给他解闷的女人,一个高贵的女人来肆意的让自己快活。
漫漫的长夜,寂寞与快感总是两种背道相驰的兴致。没有帝国公主欺压的菲莉丝,终于也是翻身的坐起来,愉悦的解决了她最大的困惑。
佛朗索瓦的确是个好男人,无论是从哪种方面。
于是,在如今的帝国。
就毋论那个庶出的公主,就连曾经高贵的大宦官萨图恩,费尽了心思想让卡帕的势力绝迹,无论是“帝国旗手”波尔查还是帝国对于军区的调动令,都未曾伤及女大公分毫!
萨图恩的确是在“光辉者”克努特死后削弱了她,甚至来自帝国的征召令还带走了卡帕的大多封建骑士。
可是最终,她仍然是劳瑞大军区最强大的势力,掌控着最富裕的卢切拉平原,掌控着包括着改编成圣剑卫队的旅从,以及最精锐的骑兵的将军。
她的势力已经在卢切拉扎根下去,就像是女人慢慢的抚慰着自己的孩子,看着孩子慢慢的成长,成长为一个足以让她骄傲的孩子。终于,柔弱的少女在那个男人佛朗索瓦的长矛下,慢慢的飞上天际,就像在梦幻中飞舞!
夜是黑的,是空荡的,是寂静的,
科斯特·阿瑞格行走在黑暗的阴影之下,手持着从坎特手中保管的圣剑,来到了女大公的私邸之外。
他倾听着圣剑的契约,而在之前的一幕幕也是依次展开在他眼帘。
这的确是让人想入非非的香艳,然而在卧室书桌上的文书内,恶魔感觉到了,梳理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消息。
这是卡帕女大公所能拥有最大的力量,包括着三百多名重骑兵,四百多名军区轻骑兵以及两千多名从卢切拉军区征集的步兵,而他们收集了包括卢切拉,拉文纳甚至是山区的夏粮和牛羊。
到底圣剑想要告诉我什么?
知识渊博的高贵者陷入了沉思,他即使违背了深渊,被人类的ròu_tǐ所拘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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