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旺子站起身,朝杨三喊道:“杨三,从从今往后,你要保证,再也不伤害红豺,能够做到吗?”
再不答应,自己的小命没了,全家人的小命也会没了。杨三听了,连连点头,说:“我能做到,我能做到!”
何旺子说:“你把小白父亲的皮丢出来,我去好好安葬,小白它们就会退去。”
杨三答应一声,急忙把母豺的皮丢了出来。
小白过去闻了闻,确定是它父亲的皮,呜呜几声,无限悲痛。可是,它没有退,依然对着杨三嚎叫。
何旺子说:“小白,你为什么不退?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小白用前爪使劲刨着地,嘴里呜呜不已。
“啪”地一声,杨三又从阳台上丢下一样东西。
何旺子过去一看,见是一块血淋淋的豺皮,心头马上明白过来。原来,杨三又捕杀了一头豺。小白带着众豺来,不止是为父亲报仇,还为这头豺报仇。如此深仇大恨,孰可忍孰可不忍?它接受我的劝告,饶了杨三,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这个杨三,真该死!
何旺子捡起两块豺皮,扛着那头工豺的尸体,向豺王的坟地赶去。他的身后,跟着小白,还有数十头豺狗。
村民们远远地看着,有的指责杨三的不是,有的赞叹何旺子的行为。
到了玉米地,在豺王坟地的两侧,何旺子挖了两个深坑,一个埋小白父亲的,一个埋小白兄弟的。
小白抬着头一声长号,接着数十头豺狗抬着头长号。
长号完毕,数十头豺狗开始离去。小白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看何旺子,也随着大部队离去,消失在芙蓉山里。
玉米地一片静穆,芙蓉山一片静穆!
玉米棒子丰收之后,护卫队轻松了好几个月。
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野生动物开始活跃起来。野猪也不例外,时不时窜进庄稼地,搞些破坏。
因为受了小白的惊吓,杨三的身体一直不好,他不能参加护卫队。于是,三人的护卫队,便成了两人的护卫队。
因为人手不够,何旺子和黄三胖想了个法子,在村口的大树上打了一个棚子。两个人在上面轮流值班,发现有异常情况,就敲锣警报。听到警报,附近的村民就拿着器械过来,一起护卫。
这招比较凑效,野猪一来,警报声起,村民马上拿着器械,吆喝着过来。
这天交班的时候,黄三胖说,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不值班了。
何旺子说,巡逻才开始,怎么就不要值班了?
黄三胖说:“村长请了一支捕猎队,由被动防范改为主动出击。明天,捕猎队就进山围剿野猪,让它们一个个成为下酒菜。”
野猪是可恶,但用猎枪去围剿,终究胜之不武。想到这,何旺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何旺子重操旧业,给村民们的牲畜看病。闲时,他便在菜地忙,伺候蔬菜。
几天后,捕猎队回来,他们带回了很多猎物,有野猪,更多的是其它野生动物。一辆工具车停在村部前坪,给村民分了些野猪肉之后,其它猎物统统装进工具车,说是运到城里去赚大钱。
歇息几天,捕猎队又进上去,说是继续围剿害人的野猪。
他们会不会去围剿豺狗,围剿小白?隐隐的,何旺子有些不安。
几天之后,不安终于变成现实,捕猎队回来了,带回了许多猎物。其中,有四头豺狗。
他们在向豺狗大开杀戒!
不行,我得阻止他们,我得救小白!何旺子决定偷偷地跟踪捕猎队,搅乱他们罪恶的计划。
三月底的一个早上午,捕猎队背着干粮,又一次进山。他们一行六人,每人一杆猎枪,领头的正是村长杨三。
何旺子也背着干粮,带了一把匕首,偷偷地跟了上去。
捕猎队翻过芙蓉山,直扑黑山。好几次,有野猪出现,他们也视而不见。看来,捕猎队的目的不是野猪。
到黑山脚下,已经下午两点左右。捕猎队四下散开,弯下身子,找猎物的痕迹。在一堆粪便前,杨三停住了脚步。他蹲下身子,用棍子搅开,然后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闻完后,杨三招呼其他猎手过来,一起辨认。最后,大伙一致认定这堆粪便是豺狗粪便。
发现猎物的踪迹了!捕猎队一阵欢呼,上了山路。
何旺子摸过去,细细辨认了一下那堆粪便,确定是豺狗粪便。这下,他断定捕猎队此行的目的是围剿豺狗。确切地说,杨三的真正目的是除掉心头大患——小白。
想到小白的危险,何旺子一阵忧心。他决定抄近路上山,赶在杨三之前找到小白,要它们赶紧逃生,免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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