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碾压水泥路面造成的快速呼啸声,在窗外街道上不断出现。寂静的夜幕沉浸下,莫将呆呆得看着窗口微不可见的月光,神色很怪异。
他的目光,注意到摆放在床头书桌上的几样东西。
一把锋利刀子,一瓶卡尔洛克易福拉药剂,这东西的名字有点绕口难读,不过效果非常渗人。
制幻和兴奋。
显然这是毒品。
为什么会在自己床头,莫将刚整理完自己的记忆,已经清楚了。
他穿越了,或者该说是重生了。
他的新生家庭环境非常优渥,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另外未婚妻也很漂亮,并且在几次见面后,试着接纳他。
这一切都非常完美,完全就是人生赢家,就是莫将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尴尬。
倒不是他的身份是私生子,或者他根本不是他父亲的血脉,而是………他和他的亲生妹妹好上了!
思想邪恶时感觉这很爽,但放在现实生活中,这就非常令人尴尬了。
而且,他妹妹莫轻轻在几天前离奇身死了。
是身死在他们这段感情暴露以后。
“还好,我穿越的够快,再晚一步,我穿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自我抢救,就是戒毒。”莫将很庆幸的呢喃道。
他能穿越这个同名同姓的家伙,更多原因是这人已经心存死志,准备在服食卡尔洛克易福拉药剂后,在精神兴奋发狂状态下,自我了结。
所以莫将穿越的十分容易。
“不过,我该怎么办,毕竟………”莫将有些辗转反侧,他睡不着,原因很多,有刚刚重生,意识还有些紊乱,也有莫轻轻的离奇死亡,还有这身体中残留的记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某种异样。
“见鬼,莫轻轻怎么总从我脑子里面浮现出来?”
莫将挣扎着起来,额头渗出汗珠,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视野有点模糊,夜色变得朦胧,照落进来的月光也跟着像被打了马赛克,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暧昧。
不过莫将却感到惶恐,他发现自己失明了,视野里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色彩。他只能听到在他房门外,有砰、砰、砰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缓慢,似乎正在敲门那人,一副将死挣扎的样子,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
而且那人只敲门,从头到尾不出一声。
莫将心神有些乱,他觉得自己可能遭遇到了某种很诡异的事情当中。
一番挣扎后,莫将忽的出声:“是你吗?轻轻。”
“是我,哥哥,我来了。”一声很轻柔的少女声音,如玉珠滚落般,清清脆脆的从莫将身后响起,让他瞬间寒毛炸起。
“哥哥,人家好想你。”那少女继续说。
莫将却是头皮发麻。
如果他真是那个变态,那么此时应该欢欢喜喜的去找刀子自我了结,然后好随莫轻轻去了。
不过莫将却不是,从头到尾,他只感到了恐惧。
“哥哥,你不想我吗?”那少女还在说。
莫将一下子神经紧绷,按照通俗剧本,这一句话的下一句话,十有八九是——“那么你就去死吧!”
“那么我就不吓你了。”那少女说。
一瞬间,莫将恢复了视觉,当看到有些浑浊的月光时,他简直劫后余生一般。
“浑浊?”
莫将却又一怔,他发现月光确实是有些不太明亮,昏昏沉沉的,就像是暗淡的蜡烛光。
“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说了一声,莫将便又缓了过来,知道是自己杯弓蛇影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是睡不着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把那瓶卡尔洛克易福拉药剂扔垃圾桶里了,那把刀就留着,以后能当水果刀用。
仰躺在床上,莫将突然觉得自己心够大的,刚遇到鬼了,现在还这么从容。
“大概是早死了一次,这条命多多少少算是白捡的……另外,还有她是莫轻轻吧?”莫将呢喃着,他脑海里最多就是这个少女的身影画面,正面、背面、侧面,笑着的时候,哭着的时候,调皮的时候……
无数记忆纷杂而上,让莫将头疼起来,他从床上起来,却是疼得实在忍不住了,想去找点药。
“楼下有药房,应该有。”莫将往房门走去,伸手摸到门把手时,门把手出乎意料的冰凉,冷得莫将都打了一个哆嗦。
“我感冒了?”莫将不疑有他,将门打开,一阵冷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天突然就亮了。
莫将两眼睁大,急忙转身,却发现自己身后是空荡荡的一面墙,有的只是一扇窗户。
窗棂破旧,油漆脱落,露出被虫蛀的孔洞。浑浊的玻璃有点碎裂,还有一张蜘蛛网在上面。不过蜘蛛早已经枯死,被灰尘所缠满。
在窗户外面,是一株石榴树,枝叶繁茂,绿意盎然,石榴却一个没有,不过倒是挂满了白色的长条虫子,一撅一撅得动着。
在石榴树旁,有一辆面包车,一只鸡正站在车顶上,一摇一摆的,不时从石榴树上啄下一条虫子。
这似乎挺正常的。
但莫将几秒钟前,不在这个貌似乡下的某间屋子里!
他惊疑不定,目光左右打量,忽的一怔。
莫将看到了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趴在一台陈旧破败电脑前的干尸,电脑还开着,不过已经黑屏。
莫将犹豫了下,过去拿脚碰了碰鼠标,顿时电脑屏幕亮了,过了一会儿后,跳出来一个软件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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