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窃窃私语,忽然听到刘表的拍案声,不由吓了一跳。纷纷停止交谈,朝正席间望了去。
刘表端坐在席间,面色有些难看。环顾席间的文武众臣,好像在查看什么似的。
见平时温文尔雅的刘表面露怒色,众文武全都低头不语,生怕刘表的矛头会对准自己。
蔡瑁见刘表举动有些反常,急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悄悄对着蔡夫人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便将视线转移到了酒席之上。
刘表环视四周过后,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随即朗声一笑,独自饮了一杯水酒。
见刘表转怒为喜,众文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互相对视一眼,任谁也不敢再交头接耳说上一句。
刘表见席间气氛有些尴尬,示意一旁的侍儿斟满水酒。随即端起羽觞站起身来,说:“琦儿长大了,心性果然成熟了不少。我心中高兴一时失态,众位不要放在心上。来,大家一同畅饮此杯!”
席间众人见刘表起身敬酒,纷纷站起身来。一杯水酒下肚,众人心中的阴霾随即被一扫而光。席间低落的气氛被刘表再次带动了起来。
刘琦站在席间,心中不禁一阵窃喜。暗想,怪不得刘备每次遇到难事都会大打亲情牌,却原来这招竟如此灵验!
刘表看了一眼下席的刘琦,微笑着点了点头。精于谋算的刘表早已看出蔡氏姐弟的真实意图,但刘琦刚刚的那番话唤起了他心中的骨肉亲情。联想到刘琦去到江夏可能遭遇的情况,刘表不由怒火上升,下意识拍了一下桌案。但好在他及时做出反映,这才将事态控制了下来。
见刘表神色不悦,蔡瑁暗暗砸舌。不禁暗自埋怨自己做事鲁莽,不管怎么说刘表与刘琦都是亲生父子,血浓于水。自己连连排挤刘琦,显然已经被刘表察觉,不然平素温和的刘表刚刚绝不会做出那样过激的举动。
想到这里,蔡瑁偷偷打量了刘琦一眼,心中随即将排挤刘琦的计划搁置了下来。
刘琦借用刘表之手,成功打断了蔡瑁的计划。心中十分欢畅,在席间独自饮了几杯水酒。等到宴席散去,便独自一人回到了朱楼之上。
短暂的歇息过后,刘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回想起席间蔡氏姐弟频频交换眼色,以及蔡瑁故意刁难自己的情景。刘琦只觉得心神不定,随即起身座到书案翻看起了无名兵书。
看着手中的兵书战册,刘琦心中暗自思想,自己在荆州并无半点根基。唯一的依靠便是父亲刘表,但荆州兵权、财政事务全都被蔡、蒯两大氏族把持。刘表纵然有心袒护自己,但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亲情往往会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想要在这乱世生存,只能依仗自己!
想到这里,刘琦展开竹简,聚精会神的观看起了其中所记载的兵法纲要。
在席间与蔡瑁侧面交锋的经历,使刘琦意识到了增加自身实力、见闻的重要性。在通宵读完手上仅有的两卷兵书之后,刘琦这才吹灯睡去。
第二天一早,刘琦便被家人早早唤醒,接到了刘表要去襄阳城外的鹿门山涉猎的消息。
原来刘表意识到昨晚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心生悔意。今天一早便派人通知文武众臣,前往鹿门山狩猎游玩,想以此来缓和与众文武的关系。
梳洗完毕之后,刘琦在家人的带领下早早便来到了校场之上,随即挑选了一匹较为精壮的马匹,自顾自的在校场中闲逛了起来。
虽说刘表意在自守,但襄阳的兵卒在蔡瑁的带领下显得极为规整。震天的杀声听得刘琦热血沸腾,脱离荆州独自发展的念头不禁加重了几分。
等到刘表以及众文武来齐之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东门而出,径直朝郊外的鹿门山奔了过去。
众文武见刘表有心与他们缓和关系,个个喜笑颜开,俱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可唯独刘琦眉头紧锁的坐在马上,心中早已苦叫连天。
刘琦前世并未乘骑过马匹,而他身体的原主人更是一介书生,虽然之前乘骑过马匹,但次数却少得可怜。
刘琦偷偷观看四周围的文武,暗自效仿他们的模样坐在马鞍之上,双脚紧踏马镫,大腿绷得溜圆。双手则紧握丝缰,样子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来到鹿门山中,兵卒们早已布放完毕,以防荆州宗贼余孽趁机报复。
大队人马行走在山道间,两旁的崖壁巍峨壮观。这让前世生活在平原之上的刘琦心情大悦,不由学着众人催动马鞭,一股金戈铁马的豪迈之情在刘琦心中陡然升起。
就在刘琦乐得逍遥之时,处在队伍前方的刘表突然勒马停了下来。见状,众人纷纷勒马,停滞不前。
刘表手持马鞭,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前面是尚长先生隐居的地方,大家万不可打扰。切忌不要喧哗。”
说完,刘表竟跳下马匹,徒步朝前方走了过去。
见状,众人纷纷下马,一个个全都面露恭敬的神色。瞬间,山谷中除了马匹踏在山路上发出的“哒哒”声以外,再无半点杂音。
刘琦在听到尚长先生四个字之后,心中惊喜不已。尚长是庞德公的表字,因为古时直称人的名字是极为不礼貌的做法,所以刘表这才说出了庞德公的字。
庞德公是历史上有名的隐士,与水镜先生司马徽齐名。而他的侄儿正是大名鼎鼎的凤雏先生,庞统庞士元!
见庞德公的住所近在眼前,刘琦强按住心中激动地情绪。暗自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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