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扬州刺史宴请自己,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自然要放开肚皮大吃一顿了。
来到松鹤楼时,林渊才发现,除了朱陶之外,竟还有曲璎珞,以及扬州其他富商。
而众人之中,让林渊最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二叔林厚以及其子林巅,居然也在其中。
林厚父子似乎也没想到会在松鹤楼见到林渊,双方之间的气氛顿时古怪起来。
此时,刺史曾英尚未来到,那些富贾乡绅忙着互相行礼,这可是一个互相结交的好机会,他们又岂会错过?
朱陶腆着个肚子,在众人之间来回应酬,看见林渊,忙走来过去。
“林兄,你可算来了,这可是一次结交扬州商贾乡绅的大好机会啊!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林氏商行掌柜……。”
但没等朱陶说完,林渊便出口打断道:“无需朱兄介绍,这二位我熟的很。”
朱陶闻言一愣,忽然想起曲璎珞提过的林家之事,恍然地道:“你姓林,他们也姓林,难道你们……是一家人?”
林渊尚未开口,林巅却哼了一声:“谁与他是一家人?我林家可没有这等无用子孙!”
林巅与林渊两人年纪相仿,按照辈分林巅还要尊称林渊一声兄长。
但两人自幼便不和,此是林家人尽皆知之事。
两人皆是聪慧敏锐之人,但若说起为商之道,林渊却差林巅很远。
是以,林巅一直看不起林渊,觉得他丢了林家的脸面。
林渊神色淡然,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有没有用,也是你能评价的?你别忘了,我才是林家的长孙。”
林渊虽未明说,但言下之意却很明显:别看我现在被赶出林家,但我才是林家家产的合法继承人,而你,却始终要喊我一声兄长!
林巅的脸色唰的一下起了变化。
林厚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亲侄,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可偏偏却好似冰与火,根本无法相融。
眼看着两人便要起了冲突,林厚咳嗽了一声,说道:“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听闻当铺破产,你重病不起,可把我急坏了,你现在可有痊愈?”
林渊虽对林巅并无好感,但对林厚却不同。
林厚自幼对他兄妹二人就极为疼爱,只是后来娶了个母老虎,这才让他行事束手束脚。
“多谢二叔挂心,我已无大碍。对了二叔,林家而今生意如何?”林渊对着林厚抱拳行礼之后问道。
林巅哼了一声:“你管好你的当铺就足矣,林家生意用不着你来操心!”
林厚为人敦厚,见林巅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对林渊,心中不觉有些生气,他瞪了一眼林巅,喝道:“放肆,这是对兄长说话的语气吗?还不快给渊儿赔礼!”
林巅顿时一愣,似是没想到林厚竟然叫他当众向林渊赔礼。
他脸皮涨的通红,恨恨地盯着林渊,却始终开不了口。
而那些富贾乡绅,则纷纷朝几人看去。
这其中有不少林家生意上的对头,他们最乐意见的便是林家内讧。
林家生意做的大,几乎包揽了扬州地区所有的丝绸、茶叶,这让某些人恨的牙根直痒痒。
林望之死,让他们喜出望外,觉得可以趁机扳倒林家。
可谁知,林望死后,林家商行在林厚的掌管下,竟井井有条,不仅没有破败,反而生意越发红火。
但最坚固的城池也有薄弱之处,而林家这座城池的薄弱之处,就是林家两个子孙。
谁也不知道原因,但林渊与林巅就是不合。
林巅精通生意之道,这两年跟着林厚经商,给林家商行的发展可以说是贡献颇多。
林渊虽是长子长孙,但却是个就知道舞文弄墨的富家子弟,对经商之道更是一无所知。
这二人之间的矛盾若是爆发开来,足以毁灭林家商行。
是以,这些人见到两人起了冲突,心中都乐不可支,巴不得两人打起来。
林渊又岂会不明白众人心思?
他眼珠子咕噜一转,抱拳对林巅道:“巅弟说的极是,林家有二叔与巅弟打理,必会蒸蒸日上,确实不用我来操心。林氏商行能够屹立不倒,巅弟居功甚伟啊!”
林巅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林渊话中之意。
林家之事,可以关起门来解决,但绝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堂兄说哪里话,这些都是我这个堂弟该做之事。堂兄身有不适,就好生休养,待身体康复之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堂兄去做呢!”林巅也抱拳行礼。
“堂弟放心,我一定好生调养身体,早日回到商行帮助二叔。”
“堂兄,我们等你!”
……
无论双方心中有多不情愿,但在外人面前,两人依旧手拉着手,做出兄弟情深的样子。
那些围观之人见状,知道这场戏是看不成了,便纷纷返回了各自座位。
朱陶对林家之事所知不深,看的一头雾水,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转眼间便好似亲兄弟一般,这转变之快,简直令人咂舌。
“渊儿,萱儿呢?怎么不见她人?”林厚拉着林渊坐下后,关切地问道。
“萱儿去寻她师傅去了。”林渊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林厚捋了下胡须,问道:“那你为何会在此处?”
朱陶嘿嘿一笑,插嘴道:“林兄自然是使君请来的了,奇怪,使君昨夜不是说今日宴请,是为了答谢我与林兄,可为何会来了如此之多的富贾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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