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范夫人的嗤笑声传到宋迂的耳中。
宋迂负手望向门口,只见范夫人伫立在门口,眼中带着毫不隐藏的嘲讽看着他。
她慢悠悠走进屋子。
扫视一眼四周,嘲讽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么敢断定麻沸散只有你师门才有呢?”
“这下被打脸啦?”范夫人继续笑吟吟道。
宋迂抿嘴,脸色变得更黑了,他冷漠着一张脸对范夫人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夫人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
“我和你从来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范夫人声音有些激动起来。
宋迂冷笑一声,有意无意地看着门口,门口外站着下人。
范夫人蹙眉,脸上闪过懊恼,气愤,眼中带着她怎么样都掩饰不了的愤恨盯视着宋迂。
宋迂嘴角带上两分笑,把视线从门口移到范夫人的脸上。
一双眼冷冷带着些许嘲讽的光,低声笑道:“是吗?我们真的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夫人你好好想想那个在北辰国的人。”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其小声,但范夫人听得清清楚楚,她身子忍不住一抖,带着怒气看着宋迂。
宋迂低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范夫人仿佛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随你怎么想,但你不可否认我所做的得罪你的事,是不是因为保护他的安危才这样做。”
范夫人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可他说得没错,他之所以得罪自己完全是因为九王爷,如果不是因为九王爷,他不会得罪她的,可保护九王爷有千百种方法。
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伤害之舟来保护……
范夫人思绪万千,她恨恨地盯着宋迂。
宋迂看着范夫人一脸无话可说,眼神带着些凄凄然的样子,抬步离开。
范夫人独自留在厅堂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出一声笑,那笑有些大声,在黑夜里听着实在有些诡异。
紫藤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再回想一下屋内范夫人发出的那声带着悲哀,有些诡异的笑声,觉得毛骨悚然,有些害怕耸了一下肩
……
叶悠在房内看着书,她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靠桌子上的灯火照映着刺绣面,认真刺绣的青弦一眼,笑着打趣问道:“你这是在绣什么?绣好了又是送给谁的?”
青弦低眉一笑,桌子旁的灯火把她那张清秀的脸照得有几分艳丽。
叶悠一脸好奇地笑着。
“青弦这是在给世子的生辰准备贺礼呢。”红桃从房间里的隔间出来,
那隔间她已经打扫好了,今晚她便会在隔间里守夜,以防再出宁王那档子事。
“贺礼?”叶悠有些不解地问:“下人也要给主子送贺礼吗?”
“不是。”青弦摇摇头,笑着道:“镇国候府有个不用说就自发的活动,每当世子要过生辰的时候,婢女们就会做些刺绣,做香囊这些个小东西拿到集市上的店铺换钱,将得来的钱统一送到寺庙里做香火钱,求佛珠保佑世子的病能好。”
“我想起来了。”叶悠笑道:“每年范之舟生辰的时候,寺庙都会得到一笔香火钱,所以有人还笑称这是安康节,以祈范之舟身体安康,病能快快好起来。”
叶悠说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中有些称赞地看着青弦,声音深处带着丝感慨,道:“那时候人人都说镇国候府的下人是最有心的下人。”
青弦听了低眉笑了笑,笑着回忆道:“其实主子们对下人好,下人自然会真心对主子好,为主子着想。”
叶悠听了笑了笑。
青弦继续道:“镇国候府的下人比别的府邸下人命好,不会命如草芥般容易死去。主子们不会轻易打骂下人,也不会让人杀了下人,做错了事,最多被发卖。”
叶悠再次笑了笑。
青弦道:“别的府邸那些下人的命连蝼蚁都不如。”
说完,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叶悠笑脸,顿时感觉从刚刚开始叶悠都没有说过话,一脸疑惑道:“姑娘您怎么不说话,难道婢子说得不对吗?”
叶悠摇头,“你说得对,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李悠宜有几次见到过别人是如何打骂下人的,有的人当着众人的面杀掉下人,他让人逃,而自己则拿着箭在背后射杀,如同捕猎动物一样,残忍嗜血。
记得当时李悠宜没有来得及阻止,自己难受了几天。
叶悠想罢,想着还好自己没有魂穿到家奴身上而是魂穿到已死的罪臣之女身上,人身自由,虽然需要戴面具隐人耳目。
叶悠伸手摸了摸此时没有戴面具的脸,脸上挂着思索的表情,抬眼见到青弦不解,眼神天真地望着她,嘴角浮现出笑容,问:“如今你们世子病好了,你可高兴?”
“当然高兴啦。”青弦兴奋回答,而后脸上兴奋的表情收了起来,神色一正,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半响,语气可惜道:“只是太君吩咐过不准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奴婢不能告诉其他姐妹,也让她们高兴一下。”
叶悠听了笑道:“应该快了,等下一次世子的生辰一到,荣老太君不会再瞒着你们世子病好的事。”
“姑娘您是怎么知道下一次世子过生辰,太君不会瞒着大伙儿,世子病好的消息。”青弦满脸不解地问。
叶悠嘴角勾起,秀丽的脸如花一样舒展开,青弦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光。
“你们的世子下一次过的是十八岁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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