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才人管教奴婢不严,令奴婢做出祸乱危害后宫安宁,降为采女,搬出亭雪阁。”
“皇上你不可以怎么对臣妾!”秋采女凄怨喊道。
“那你觉得眹该怎么对你?”连璟平静着一张脸,眼神幽幽的问。
秋采女无力垂下头。
“回去让你奴婢去罪刑司画出那宫婢的画像。”连璟淡淡道。
秋采女抬起头凝视他,无力的垂下头应道:“是。”
“就算画出画像也没有什么用。”黄蔚道:“也只会让对方不带上那个婢女,或者将那个婢女杀掉。”
“他杀掉正如眹意。”连璟深呼一口气说道:“算算时间,范之舟他现在应该到镇南了吧。”
镇南是离燕京最近的一座城,坐马车要两天才能到。
“嗯。”黄蔚道:“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他去要去凤谷前来找过眹,说要带李悠宜和李惠仪到凤谷。”
“李悠宜就算了,放李惠仪?”黄蔚有些讶于范之舟会说出这番话,“无疑是放虎归山。”
“是啊!”连璟道:“他也知道,不过他告诉眹,他会让她们两个效忠于我,我放她们去凤谷,是为自己培养人才。”
“结果肯定是你不答应。”黄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恣意的笑道。
“眹当然不会答应。”连璟笑道,眼睛闪着亮光,“眹要做训兽师,让她们真心效忠眹,哪会让他来做训兽师。”
“野兽被训服后,会听命于训服他的人,他要他们去做的事也会去做,只是两个人一同遇到危险时,结果就会完全不同。”黄蔚道:“他们会去救训服他的人。”
“虽然把她们比作不服管教的野兽,但她们总归是人。”连璟说。
“那也得看看是什么一个人。”黄蔚脸上恣意笑容像万年不会化的雪山一般,永远都会挂在脸上。
连璟手攥成一个拳头搁在下颌上,凝视黄蔚脸上的笑,语气带着威严道:“你话里有话。”
“他想当训兽师让臣意外。”黄蔚说道。
“能有什么用意。”连璟道:“眹信他是为我好,当然里面包含着一些私心,不过无伤大雅。”
“皇上如此信范之舟,让臣着实意外。”黄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所疑惑之事说出来。
连璟听后微笑道:“他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
黄蔚道:“是因为他还小吗?”
见他为自己找理由,连璟欣然接受,他点了下头。
“等他病彻底好呢?”黄蔚道:“进入朝堂呢?”
“顾平和需要人对付。”连璟道:“荣老太君年事已高需要人接班,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有些事我们急不得。”
“臣受教了。”
……
屋门被打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吱呀,叶悠有些惊慌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依旧被蒙住眼睛。
叶悠侧耳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而不是轮椅声,心中的不安顿时消失殆尽,还好不是那个断了腿的青荷,要不然又一顿毒打。
她吃痛的坐直身子,这几日环绕她的就是青荷恶毒的怨骂,毒打,从她的怨骂中,叶悠了解到她为何会那么恨自己和李惠仪了。
又是为什么不抓李惠仪。
原因是青荷的父亲,姓胡叫胡光,这位胡光是后梁大将,因为他在边疆保家为国,后梁才得以在东阳和楚国联合攻打下久攻不下。
后来因为久攻不下东阳和楚国都撤兵了,再后来,燕国又来打,燕国派来的将军和胡光是好友,他们俩互相通信。
后梁皇得了消息,在胡府又搜出了很多信,又拿出烧毁了近乎一大半的信,判胡光叛国,把胡光砍了,全家揪出来九族抄斩,九族你以为有那么容易灭嘛?
在九族里,有几个人被救了出来,其中一人就是胡光之女。
胡光之女到了北辰改名叫胡青荷,后来胡清荷的腿中了剧毒无药可救,得急忙砍去双腿保命,胡清荷不愿,她真是宁愿死也不要腿没,可周围人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的腿砍了。
没了腿的胡清荷恨上了后梁皇,后梁因没了胡光四月亡,后梁皇知道自己误会了胡光,中了离间计跳楼殉国。
没了后梁皇她便恨上后梁皇室。
这故事梳理下来,就是一名少女在经历家破人亡,自身又残疾了,得到了太多的不公平,于是心理也有残疾,俗称变态。
叶悠嘴中的白布被拿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问道:“是阿狸吗?”
“嗯。”阿狸是那天拿上黑布条蒙上她眼睛的婢女,这两日是阿狸来为她上药,喂她吃饭。
听到她的回答,叶悠知道胡清荷不在隔壁房间,她松了口气,轻声道:“阿狸你能不能把我眼前的黑巾拿下来。”
眼前的黑巾被拿了下来,叶悠深呼一口气,再睁开闭上的眼睛,四周摆设华美,也有床桌椅,在她前面是一副苏绣牡丹屏风。
虽然有床桌椅,但她只能靠墙坐着。
“阿狸你真不想离开这里。”叶悠吃了阿狸喂过来的饭道。
阿狸舔了嘴,紧紧抿了下嘴又喂了一口饭给叶悠,道:“我不会走的,更不会帮助你走的。”
“你那位主子真的值得你那么忠心对她吗?”叶悠边嚼饭边说道:“你的主子她的心已经有毛病了,你再不走,指不定有一天会弄死你。”
“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主子拿去就拿去。”阿狸脸上露出犹豫,嘴上却强硬说道。
心口不一,叶悠腹诽一句,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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