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应是比脑袋硬哈?!”陈长江龇牙说了一句,扭头看向屋里的众人,突然喊了一嗓子:“都扒眼看你玛勒戈壁,不知道此时应该什么姿势啊?”
“呼啦啦!”
桌子一瞬间被赌徒搬走,一条宽敞大道闪电般出现,项致远顺着大路直接往最里面的内室走去。
“咣当!”
内室的门突然敞开,一个光着膀子穿着滚裤洒鞋的青年,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喊了一句:“草了,怎么玩一玩就扬沙子呢?谁喊呢?”
“我喊呢。”项致远一看此青年就是柴增其,柴荣的表弟,这个赌场都是柴增其主管大局,地位举足轻重。项致远距离他两步远,大声说了一句。
柴增其看到项致远眼睛血红,手一直摸着腰间的刀鞘,而且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铁棍头顶扎个小辫的少年,有些奇怪,问道:“项致远?你来......”
“哗啦!”
金刀出鞘,项致远长刀一挥,刀刃触在了他的脖子上,项致远扭动了一下脑袋,脖子发出骨头错位的摩擦声,此时他非常冷静,看着柴增其淡淡的说道:“柴哥,小弟啥事没整明白啊?想害我啊?”
柴增其眼珠子乱转:“项致远你身为捕快,我也知道你家在哪,你拿一把破刀架我脖子上,吓唬谁啊?你还敢砍我啊?……啊!”
“蓬!噗咚!!”
柴增其话还没说完一条腿已经倒飞到他身后的桌子底下,柴增其也因为惯性,整个身体向后滑着,一头扎在了地上。他的立时脸上青筋暴起,腿断处已经血流如注。但是他也算是条硬汉子,愣是咬着牙,不让自己惨叫。
“我的差事不允许我玩的太肆无忌惮,但我差事要没了,你在我面前还装你玛勒戈壁。”项致远低头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柴增其,淡淡说了一句,一步上前伸手拽着他全是血的裤腿子。
“咣当!”
紧随其后进来的陈长江一把推上了门,伙计和一些杂役、打手被挡在了门外。
“柴荣,在哪儿?”项致远开门见山。
“去你娘的……”柴增其嘶吼着骂了一句。
“啪!”项致远蹲下身,左手掐着他的嘴,金乌刀尖直接插进他上牙堂,槽牙的根部,继续面无表情的问道:“柴荣在哪儿?”
“泚泚!!”
柴增其张着大嘴,口中猛然喷出两杆子鲜血,项致远握着金乌刀刀柄,刀尖扎在槽牙根部,别在骨头上,开始使劲儿往外掰着。
“柴荣在哪儿?”
“........!”柴增其死死盯着项致远,看了能有两三秒,随后张口说道:“在……他小妾那儿……”他说话有些费劲,真怕项致远把他的小嗓子也给捅出来。
“地址。”项致远拔出长刀,刀尖上的鲜血点着榆木地面,地面上顿时一滩的血,项致远别一只手擦了擦柴增其的脸,他的脸立时跟个血葫芦似的。
”大旗镇苏家村……”
赌场门外,三匹马上的三个人影快速消失在夜色里。三更时分,项致远三人来到了大旗镇苏家村的一个小院落门前。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柴荣的老婆以前家资显赫,柴荣起步都靠着他老婆家里,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就在外面买房子快活,像这样的院落他能有四五处。
陈黄河骑在马上,长铁棍子拖到青砖地上,冒着火星子,他今天没请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憾事,他目测一下院落的高度,跃墙而入的话还是有些没有把握。
“敲门吧。”项致远跳下马,走到了院门口,一努嘴,淡淡的冲陈黄河说了一句,对于他来说,这两米多高的围墙,跃墙而入跟玩似的,可是他就想光明正大的进去,他的心里没鬼,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
陈长江已经来到项致远的身边,他左右看看项致远,摇了摇头,道:“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可是究竟哪不一样我也看不明白。”
“我是被逼到这儿了……“项致远简单说了一句,然后接着冲陈黄河说道:”敲门。“
“咚!”
项致远话音刚落,陈长江抬腿对着院落的朱漆木门就是一个飞脚,这一声闷响跟敲锣似的,项致远和陈黄河,顿时一机灵。
“哎呀我草了,你玛了戈壁,你再一脚直接干屋里去了,你缺心眼啊?这么敲,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你是来砍他的。”陈黄河心惊肉跳的说了一句。
“这个时间了,我怕他睡着了。”陈长江挺委屈。
“滚一边去。”
“当当当!”
陈黄河拉开陈长江,开始不轻不重的敲门,项致远闪身抽刀躲到了门边,因为他搞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跟随柴荣而来的打手,所以做好了准备。
“谁啊?”过了一杯茶的功夫,一个女人的声音喊起,接着是脚步声由远而近。
“嫂子,我是赌场的小顺啊,家里出了点事儿,找老大去看一眼。”项致远学着伙计的声调轻声的喊了一句,然后又给陈氏兄弟递了个眼神。
“哪个小顺啊?我怎么没听过呀?”女子的脚步声突然停下。
“哎呀,我说嫂子啊,火都燎着眉毛了,你就别问了,我前几天刚来的。”陈长江异常烦躁的回了一句。
“吱嘎!”
门被推开,一个长发飘飘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谁你奶奶,我是你大舅!”陈长江一声低喝,横着抡起菜刀,直接抽在女人的脸上。
“啊……”
没等女人喊出声,项致远蹿了进来,一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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