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光悠悠而过,当第十二个修士被淘汰出局时了,雷逍遥终于长出一口气。近月余来,在他的不断努力下,十余个修士被迫现出隐匿的身形。却也没有传来任何修士遭遇意外的消息,或许当日对那位凝婴境的忧虑完全多余了。
数十天的连日奔波,几乎把琼野荒原游逛了两遍,当然没有心情游览欣赏风光,只为了帮助那些气势汹汹的狩猎者,寻找藏匿起来的‘猎物’。每当遇上藏匿起来的家伙,他就在其前方百余里远必经之处偷偷设下埋伏,让其突然暴露行踪。甚至还主动帮助天空上的遁光指引目标,最初和对方密语沟通提供坐标时,其脸上受到惊吓的表情让他现在都记忆犹新,而随后的喜色中也面露恭谨,却都深信不疑的扑了过去。
这些被发现的,不是圆满境的就是巅峰境界的精英嫡系,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惊怒之下又不敢发作,只好懊恼着闷声迎战,其结果可想而知。双方都以为是蝾螈族的执勤前辈,或者不明来历的人在暗中搞鬼,却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而且终归是自己实力不济,只好纷纷黯然离场。
自己终归是要现身的,如若挤进第十六位,势必要进入下一轮终极角逐,那样就会被所有大型族群盯上。到时候都会向自己伸出橄榄枝,婉拒了哪一方都是对他们小小的得罪。惹毛一个超级大族就够天雍城头疼的了,相信此刻的褚泫既接受着周边大小部族的贺礼,一面还在应对明里暗里的威胁。
第十七位又和第二十位有什么区别,位置越靠后自然更稳妥。以静制动的策略初步达到满意效果,自然也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
半天后,一道遁光大摇大摆的从某个沟壑中冲天而起,向南方声势浩大的疾驰而去。不到两日,自六七百里开外,另一道遁光就遥遥扑了过来,当两者相距还有四百里时,前者立即惊慌失措的转头狂奔。两道遁光一前一后纠缠追逐了一天之久,最后以后方的主动放弃结束。
琼野荒原突然热闹起来,有时甚至上演三四道遁光连串追逐的壮观景象。好在最前方的永远都是雷逍遥,他刻意与后方或远或近的保持距离,甚至听到对方的讥笑怒骂声。如此持续七八天光景,他们甚至将自己当成了笑料,躲在暗处的家伙,也如看热闹一般津津有味。
当雷逍遥最后一次被对方放弃后,长吁了口气后向琼野荒原东方边境缓缓飞遁。那里似乎是整个界面灵气最为稀薄之地,随着前行,地面上的荒草也逐渐失去踪迹,反而石块逐渐多了起来,直到远处出现怪石嶙峋的光秃秃山脉。
“唉……这么多傲慢无礼的家伙,主动跑路还不行,非得要我亲口承诺认输退出,哼!”他坐在一块较为隐蔽的平坦小石块上,向来时方向眺望了片刻,自言自语嘟囔了几句不满。
“认输?当然不行,有时候还得认命!”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后方另一个石丘传来。
“道友好高明的藏匿手段,跑到如此偏僻之地来躲清静,只是腾某已打算放弃本次赛局,你还是另寻对象拼斗吧。”
“那怎么行,本护法秘密跨越数万里,就是为了寻你而来,总得将你的残尸带回去做个交代。”
“是你?”雷逍遥听闻语气不对,霍然站起转身,看清此人后大吃一惊。只见从一块巨石内,缓缓走出个人,浑身黑色锦缎镶花长袍,五六十岁脸色殷红,银丝带束发,嘴角左下方有颗黑痣。
“你见过我?这件事似乎不成立,我可是二百多年没出冷羽城了。”
“原来是寒蟒族护法长老,怪不得数十天前杀气腾腾,竟然是为腾某而来,如此前后连贯,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什么?那天我只飞遁了不足千里,你好怪异的隐匿之术,居然能躲过一个凝婴境的强大神念,那两个小废物都栽在你手中,似乎却有值得商榷之处。但也止步于今日了,小栖神界再也不会有你的踪影。”
“是这样啊,打了小废物,老废物前来论理。你若对我动手,就是公然挑战蝾螈族。”
“区区蝾螈族,我寒蟒族还不放在眼内,而且我有本事从他们眼皮底下过来,自然也能悄悄回去。灭掉你只须几息时间,保证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任何与我寒蟒族作对,就是找死!”
“是么?”雷逍遥嘴角抽搐了一下,随机满脸寒霜的向四周望去。
“别指望任何人来救你,两千里内都被我寒幽孚包下了,为了防止你手段刁钻,还专门布下一座法阵。”
“我也只是看看,有没有人前来为你的老命求情。”雷逍遥声音一寒,半点惧色没有,反而直接怼了回去。
“哈哈哈哈!你难道是刚断奶不谙世事的娃娃,区区金丹境敢和凝婴境如此狂妄大言不惭。本尊就给你十息时间准备,省得死前连抬手的机会都没有。”
“正合我意!区区寒蟒族自今日从你开始,就是我的死敌,若你在一个回合之下安然逃脱,我腾竹就世代做寒蟒族奴仆。而且我保证你们族群,一个都进不了‘符皇大战’最后一局。”
“你——!”寒幽孚被此人的狂妄都气的噎住了,却见对方毫无惧色还誓言恳恳,心中立刻惊疑不定。这人若非因绝望而疯癫,就真有几分本事。
雷逍遥两只袖筒连连挥动,一个暗褐色的身影站在北方远处,一个鸡蛋大小的金黄色球体,闪电般从左侧诡异的拐了个弯儿,射向寒幽孚身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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