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的时光过去,何开心辛辛苦苦地除草种花,旁边的两个小鬼头,却时不时来搞一下破坏。
终于忙到中午,烈日炎炎,虽然已经不是夏天了,但是秋天的艳阳,同样不容小觑。
她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但是成果丰硕,整整的一片田地,都被她种上了花种,相信待到来年春天,这边必然是一片花海,美不胜收。
更重要的是,还能为她赚取银子。
就在她返回去吃午饭的路上,看见两个村民被一群人,困在他们田地旁边了,那俩村民好似在与那群人争论着什么,已经脸红脖子粗,气势十分紧张。
何开心心中一动,这莫不就是,已经在执行,村长之前发布的策令了?
挖地建塘,有没有搞错?!
那群人,统一身穿着灰褐色的衣服,头发也是高高的梳起,看起来十分干练,一丝不苟的模样。
脸上也都是一副,统一的公式化表情,所以何开心心里嘀咕着,这些人绝对不会是普通村民,很有可能就是村长派出来的人。
果不其然,等她悄悄离的近了,就听到那群人说,“刘叔伯子,您就别再固执了。这上头的策令发下来,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呀,那个陈文耀虽然喜欢胡来,可是我们这些当差的,也只能听从他的命令,您呀,就别难为我们了。”
“是啊,伯子婶子们,您说我们也都不容易啊,这都没办法呀这是,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您们啊,就别再固执了!事到如今,策令都已经发下来了,哪里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啊!到不如好好听话,还能免几顿打呀!”
听着那群人的言论,两个村民脸上愤愤不平,立马骂骂咧咧的喝道,“混账!”
“简直混账!糊涂啊你们,简直糊涂,村子里什么时候出了你们这些个败类?!一天到晚就在那托陈文耀的马屁,啥骨气也没!你们可晓得这些个田地,都是咱们祖祖辈辈留给咱们的,都是祖业呀,哪里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挖了?也不怕积了阴德,下到地府去,都没脸向老祖宗交代了!”
两个村民大声的骂着,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些个替陈文耀当差的人,都是他们村子里的后生,没了骨气不说,反倒还来给陈文耀那个老混蛋办事,哎!这些后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叔婶子们,你们咋能这么说呢,咱们给陈文耀办事,那都是为了咱们村子好啊,您看平日里,咱们兄弟们哪一个没给村民谋福利,只是现在这不是没办法了吗?陈文耀下发策令,咱们都是公事公办,还希望你们能见谅。”
那个为首的人解释说完,然后目光扫视他身后的那群人,示意开始行动。
于是那一群,手上带铁楸带工具的人,立马开始挖那两村民的地,就这样忙活了起来,根本就不顾两村民的百般阻拦,许是好话已经说尽,接下来就是看手上功夫了。
何开心也算是看了大半天,她躲在麦杆下面,毕竟身形瘦小,很容易就能掩人耳目,混了过去,所以直到现在,一直没被人发现。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该怎么阻止才好呢?看着那一群气势汹汹,誓要把这片地给挖出个坑来的人,她的小心肝瑟缩了一下,自己这个小身板,要是出去阻止的话,恐怕还遭不住人家的一铁揪啊。
正在犹豫三思之际,一声清亮的男声猛的喝起,平地一声惊雷,炸的何开心一个晕乎。
“住手!——”
简短急促的两个字,何开心的小心肝却急速的紧缩,喔……这不是朱远利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难道他不应该在学院误人子弟吗?
那群手上忙忙碌碌挖坑的人,闻言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来人。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先生啊,真是好巧,没想到先生,居然也有心思管这种闲事?”
为首的那个人是认得朱远利的,心中暗想糟糕,这朱远利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善,要真是发起狠来,村子里还真没人敢说一个不怕的。
只是纳了闷了,听闻这个脾气古怪的教书先生,从来不管闲事,很少在学院之外的地方走动,怎么现在倒有功夫,管起他们的事了?
“这片田地,你们是非挖不可?”
朱远利一脸,神色淡淡,不知悲喜,与那群人隔着三五步路,遥遥相对,神色之间却又不怒自威,虽然只是孤身一人,可不让人觉得输了气势。
“这是村长下发的策令,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心有余而力不足,当然是非挖不可,还希望先生能别管这桩事,以免给咱们都带来麻烦。”
“先生!先生!先生,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哇,这些人根本就是个强盗,陈文耀那老混蛋说的话也能信?说什么挖地建塘,这不瞎扯淡了嘛这不是?先生,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我们这一家老两口子,就剩这么些田地,每年混口粮食吃了。这下子,他们要是把咱们的地给挖了,那我们老两口子,喝西北风去呀?啊?”
那两个村民看见朱远利,就像是看见救兵来了,连忙一路小跑,奔到朱远利的身后,向他诉苦,说完真是一把辛酸泪,听了何开心都忍不住,想要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这可不就是把人往死里逼么?
其实何开心也没想到,就朱远利这种好像人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万的“凤凰男”性格,在这村子里,居然也这么受欢迎,那两村民看到朱远利来,就像是看到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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