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进去说。”
光子推着刘贵的肩膀,将刘贵带进了小屋里,穿过低矮的房门是灰洞洞的房屋,墙壁炕炉都是水泥和上的,显得单调无味。
一口大铁锅坐在炉子上,已经被火燎的发黑,光子再次瞥了一眼那铁锅,虽然刚才他已经检查过一边没有食物,但还是忍不住又瞧了一眼。
“那,嫂子,还没回来过日子?”
光子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他知道这一直是周围街坊邻居的隐晦。
“你嫂子在山里过活也挺好,我前些日子还见了她呢。”
“是嘛,那就好,就好。”
光子自然的应付了两句,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他可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有句话叫一人温饱全家不愁,说得便是光子这种人。
“其实吧,我感觉这个新来的镇长一定会替我们筹粮。”
光子自信般的撇了撇嘴,站立着像是一个稳操胜券的将军。可惜他的衣衫太过简陋,要不然还真有些空城诸葛的感觉。
“怎么说?”
其实刘贵也有预感,但他不想光子这样满嘴跑火车。刘贵总觉得能钻进火场救人的镇长那就是好人,是好人肯定不会看着他们饿死的。
“你看那镇长,今天在人前那顿闹,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
刘贵被光子说得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为了出风头啊,今天那场面多大啊,这是演戏给咱们这些小百姓看呢。”
光子把嘴脸凑到刘贵的脸畔说道,生怕让旁人捡了去。
“演戏?我看可不像。”
“诶,死脑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人心惶惶啊,他演这出戏大家不就都信他的喽。”
光子不屑于刘贵的天真,朝他扇了扇手,然后自顾自的坐到了炕沿上。
“屁话,你他娘的就是一天游手好闲,东西捡漏子听,快给老子滚。”
这话要是换做旁人说刘贵或许还考虑一下,但唯独他的这个表弟,大家都是跟着老祖宗的行当,踏踏实实的靠双手干活吃饭,谁天天去钻研哪个人的想法。
“行,行,我走行了吧。”
光子站起身子,蹭了两步,眼睛还一直盯着窗沿上放着的一个粮袋子,那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白米粒子,之前刘贵回来之前光子已经提前确认过一遍了。
“那是给嫂子备的粮?”
“嗯,我苦了没事,不能苦了你嫂子,跟着我净受累来的。”
刘贵长出了一口气,回想起曾经的日子让他显得更加疲乏了。
光子咽了下口水,以他和粮袋子的距离,不等刘贵反应过来他就能提着粮袋子跑出去。这些粮食够他吃半月了,想起家里的铁锅已经落满了一层灰尘,到现在还没开过锅。要是能有这一袋子白米,那就是一锅香喷喷的熟米饭啊。
光子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这个饿肚子的男人现在快要败给自己的yù_wàng,打起了他大哥的主意。
“对了,灶上还有些茶叶,你提回去,明天就过来吃吧。”
刘贵躺在炕上闭着眼睛,双腿耷拉在炕沿边,手臂自由的伸展在土炕上。
光子回过神来,侧着眼睛注视了他这个堂哥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钻出了房门。
“肚子里都没食了,还拿那东西溜肠子?你自己留着喝吧。”
直到光子前脚走出房门,刘贵才半睁着眼睛盯着房檐看,这个灰洞洞的小屋子,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孤了呢?
而此时,韩家大院里已经摆好了宴席,桌上青葱白玉,肥鱼阔臀,让人看了直流口水。而这桌盛宴在席的只有三人,吴解元、郑屠和韩陆遥各执一角,围成一个三角形。
“快来尝尝这酒菜。”
韩陆遥作为东道主自然要顾及些餐桌上的礼仪,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因为他刚刚补救自己的失误,该是能为自己的好感度加分。
吴解元其实没什么胃口的,但他不动筷子总是看不过去的,便随意的夹了点东西塞进嘴里。
“郑老,您说那凶手的身份。”
“哦,这个吧,其实很简单。这个镇子里的人大多不认得您,但却急着除掉你,怎么看?”
“有人不欢迎新镇长呗。”
这个问题吴解元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反而他为此苦恼了许多天,但谁会这么反感新镇长的到来呢?说到底这个镇长的身份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想谁不欢迎您,现在已经摆的很明白了。”
郑屠摊了摊手,笑了笑。一旁的韩陆遥也跟着郑屠露出了微笑,两人似乎早就想到一块去了。但吴解元的脑筋还是有些没转过来。
“你指的是这次的祭祀?”
“对啊,我想只要让他们松口招认是谁指使的,那么就能知道是谁派人来刺杀您了。”
郑屠收起了笑容,眼睛盯着吴解元,希望看到吴解元的认同。这两件事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要是按照郑屠这么分析的话,在立场上倒是分明。
吴解元本来感觉郑屠的推论有些仓促,但确实有些道理,至少洪升背后的家伙有动机来派人杀他,即使对方不是真凶,想来也能探听到不少辛密。
“对了,镇长,我听说田里烧起来的时候,您也在现场?”
韩陆遥放下了筷子,用手支撑着下巴,对着吴解元摆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确实,我也在现场。”
“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您可看的真亮?”
“嗯,我看到了。”
说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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