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解元漠然的注视着董月,好像在她的脸上有吴解元想要的答案。
“怎么了嘛?”
董月瞪着一双大眼睛,脑袋歪向吴解元,露出白净的脖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
吴解元张开了嘴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这种情况下他要说什么合适呢?董月的表情他是能够看破的,这个女孩现在就像是一张窗户纸一戳即破,但在这层窗纸之后有他想要的答案吗?
吴解元只是默默地将锁头打开,然后点着了昏黄的灯光,还没等吴解元转过身子,董月已经窜到了房屋里面,并开始打量起吴解元的行李。
“算了,就去你那看看吧。”
吴解元确实也没有多少行头,他孜然一身又是男人出门在外并没有那么长远的算计,算起来特意带来的手机和笔记本反而都因为没网没信号而成了废铁。
吴解元背着一个旅行包,董月主动拎起一个袋子,两人就这么并排前行。那件黄泥小屋吴解元甚至连锁都没锁,反正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今天上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董月昂着脑袋望着吴解元的侧脸,像是个乖巧的小孩童。吴解元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其实这一连串的事情,单单挑出一点来解释的话,肯定会让人误入歧途。若是联系起来又有千丝万缕的因缘。
就吴解元现在掌握的情报,可以划分成几点。
第一,这个镇子里有人不欢迎他,而且就现在的情形来判断,怕是那钢索也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第二,这个镇子里有迷信的风气,但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迷信,而是有组织的,有领导的迷信,与其说镇民们迷信鬼神,倒不如是对于镇里某些大人物的迷信。可以称为,一种对领导者的迷信?
第三,管家的这次祭祀直指苗家,而实际把握的十分准确,这一切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或许是有组织的预谋。
第四,田地里的火灾可能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是人为的,这一点吴解元本不想承认的,但从郑屠和韩陆遥的态度来分析,吴解元还是不能放过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而且管家的反应和或许也能从侧面证实这一点。
将这些都关联起来,吴解元相信自己距离真正的答案更近一步。而其中突破口或许就是管家的这次祭祀行动。
董月见吴解元不理自己,把脸鼓得圆嘟嘟的走在吴解元的身前,好像要甩来步子丢下吴解元。
“对了,生产队?”
吴解元猛地注意到这个问题,这个词语吴解元从一开始听着就有些别扭,难道这个镇子施行的是田地公有制,说白了就是大家伙一起种地,然后一起吃大锅饭。
“镇子里的田地是私有的吗?”
“不是啊,地当然是大家的啊,大家年年都会分粮食的。”
董月扭过头,一扫刚才不愉快的神情,又是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吴解元一直以为这田地里的火灾损害的是刘贵和黄生那帮人的利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不考虑田地损失给个人带来的不幸,那么谁才是最终的受益者?
吴解元一直遵循着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大部分矛盾都是利益上的冲突,那么在事情过后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想必他便是事情的谋划者。而现在结果已经显然,如果没有吴解元的阻拦,管家已经对苗家伸出了魔掌。
不过吴解元现在还不能着急,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估计要等到凑款完毕,商队来临之后才能彻底下结论,不过管家一定是心怀叵测的。
这个管家的所谓的地下生意到底是指什么?韩陆遥说得实在太过模糊,看来要借着这次凑款的机会好好把这个镇子里的几大家族好好摸个清楚。
经过一番奔波终于来到了董月所居住的大院,吴解元本以为董月的叔叔居住的地方应该是个小院落,没想到还挺阔气的,而其实所谓的叔叔家,不过是董月随口捏造的角色而已。
吴解元被董月领着来到一间土瓦房,推开房门里面倒是干净透亮,甚至连扫把还靠在墙壁上,想来这也是董月干的好事。
点着电灯,董月的谎话就被识破了,这里怎么能称作是柴房,这个房间估计一个人住都显得奢侈浪费,房屋还打着隔断,将炉灶和卧室隔离开了。和吴解元之前居住的小窝来比较,这里简直是总统套房了。
“你的叔叔呢?”
“昂?我叔叔啊?他睡着了。”
董月笑了笑,她知道早晚是瞒不过吴解元的,明天早上她还要从正房做饭呢。但今天太晚了,大不了明天再解释吧。想到这里,董月又忍不住窃笑了一下。
“我去给你拿床被褥吧。”
说着董月就跳着轻快的步伐跑走了,吴解元本不想吵醒她的“叔叔”,但奈何董月溜得像是一只兔子。
静静的把脊柱贴在炕上,望着窗口细缝间透进来的月光,那里显得清淡不必,若是现在从那里映出一张鬼脸,吴解元最先想到的一定是那个在山里见到的小女孩。
这时,董月抱着一团绣花的被子走了进来,吴解元看着她的样子又想起那时晚莫名其妙锁闭的房门和盖好的被子。
“那天,被子是帮我盖好的吗?”
吴解元笑着说道,他总不能问锁门的事情吧,那样不是丝毫不给董月留退路。就吴解元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感情。
“昂?”
董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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