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印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山林中,敛翊不在身边。
“綦儿,你随我修行就到今日为止吧,你是时候回去了!”站在雪印对面的道人对她说道。
雪印不知所然,正要问询时,听得有声音回道:“师父让我回远山镇?”
雪印听声先是一惊,总觉的声音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她向前走了两步,转头后才发现身后正是叶公子。此时的叶公子身着青衫,与黑衣的他相比,多了几分明朗之气。
“是叶公子的记忆!”雪印心道。
“叶家,你可还记得那里?”道师问。
“记得!”叶公子说道。脑海中闪现着儿时的情景。
叶家住在远山镇,是远山镇名望最高的一家。
而叶公子正是叶家的二公子叶綦。叶綦五岁那年突发大病,至此之后便灾病不断,身体连年愈下,很多人都说他活不过十岁。九岁那年的某一天,一道人经过此处,见到了他,说若是想保住性命,便不可继续留在叶家,须与他一同修行,便将他拾了去。这道人便是如今叶綦的师父。
“师父说过,若想保全我的性命,便不可继续留在家中。如今我可以回去了吗?”叶綦问道。
师父则叹了口气,缓缓地讲来。
原来当年,道师路过远山镇,知此处可遇有仙缘之人,便在远山镇寻找着。见到叶綦时,便知他是自己要寻之人,只是不想他竟会病祸连身。叶綦命格中有飞升之缘,按照道理来说,此等命格之人即便是遇到天灾也可做万千之众里唯一生还者。而今如此怕是人祸!
道师与叶公子的父母说出缘由,明意想要将其带离叶家。父母也觉得苦了孩子,虽是不舍便也同意了!
道师说道:“十年过去了,如今你在我这里也已学得圆满,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修行了!回去吧!”
回到远山镇,还在城边的叶綦被一棵大树引去了目光,此树并非有参天之高,也非有合抱之围,只因稀落的树上站着一个身着藕荷色长裙的女子。
雪印倒是得意笑道:“娘不是说,他家的姑娘都是不爬树的吗?”再走近时才发觉,女子爬树原来是为了捡风筝。
树下一旁站着一个孩童,孩童一只手手腕被布条包裹着,脸上还有几处显然的擦伤。
“拿到了!”女子手中举着风筝,低头对孩童笑了笑。然后打量着四周准备下去,目光扫过叶綦时与其目光相对,女子一个没站稳险些踩空,好在她抓的稳并未掉下来。
雪印抬头看到,树上女子正是甄月,然后摇了摇头心道:“月姑娘显然不是经常爬树之人。”
甄月此时站在树上皱起了眉头,上树容易,可这要怎么下去呀?
这时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说:“姑娘,我没有找到梯子之类的东西,要怎么办?”来的正是甄月的丫鬟映红,她“办”字还没说出口,一抬头瞧见了树上的甄月立刻惊道:“姑娘你,你怎么就爬上去了呀?这可是要怎么下来?”
叶綦走到了孩童身旁问道:“是你的风筝?”
孩童有些怯懦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的说到:“是月姐姐送我的!”。
叶綦看向树上的甄月,笑了一下,然后飞身上树将她抱了下来。
甄月落地后忙走到孩子面前,将风筝交给了他,然后有些害羞的跑到了映红旁边,脸上微微泛着红晕,一时间也忘记了道谢。
再来看这边的映红,见自己姑娘安然无恙的落地,提起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本也正想着要谢谢这位公子,然后方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对着叶綦道:“这位公子哪里来的?非亲非故,你怎么能这样抱着我家姑娘呢!”
甄月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叶綦则说道:“我只是帮着孩子捡风筝,顺便帮一下姑娘!并无冒犯之意!”
甄月则是低着头对叶綦说道:“谈不上冒犯,还要多谢公子!”
转眼神庙前。
庙中的犁车还存有几分石头的样子,神庙中人来人往,香火鼎盛。映红对着甄月说道:“今天是李家夫人想让姑娘去求陈神医帮她的孩子瞧病。那陈大夫脾气怪的很,要是姑娘去了,说不定也会被赶出来。要我说姑娘还是别管这些闲事了!”
这是甄月的记忆!
甄月道:“娘说了真心待人必有回报的!说不定我此去了,明日娘的病就好了,总要去试试看的!”
两人走出时,正遇上向神庙走来的叶綦。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甄月立刻低下头欠了欠身子,然后便各行其方了。
雪印随着甄月她们来到一间房屋前,雪印没有进去,只是在屋前打量了一番,位置偏远荒泽,房屋矮小破旧,名医居然是住在这般简陋之地。不多时甄月与丫鬟一同从名医的屋舍中走出来。雪印看她们的表情想必是成功了。待两人走的远一些,叶公子竟然出现在房前。
叶綦走进房屋,见一位白发老者,正提笔写着药方。叶公子走进后先是拱手行了一个正礼然后唤了声:“陈伯!”
这位陈大夫见到叶公子便愣住了片刻,眯着双眼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叶綦?”
叶公子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侄儿!”
陈大夫洒然一笑说道:“你小子果然还活着”泪滴夹在眼角的褶皱处倔强的不肯掉落。
叶綦恭敬的说道:“还要多亏世伯当年拼力保全侄儿!我修期已满,便回到远山镇,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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