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番外(四)
时蓝忍着心上的抽痛,躲过他的眼神,走出门,笑着向对面的邻居道歉:“不好意思,我哥喝醉了,打扰到你们休息了,实在是抱歉。
主要是我手机也没电了,他打电话没接到。”
时蓝平时和邻居们相处挺好的,所以对门看她态度诚恳,也没在多说什么,虽然不高兴,但也忍了。
待邻居关了门,她正要回身,手腕就被人扣住,身子一斜,被拽进屋里,接着就落进了他滚烫的怀里。
他虽然很生气,可是看着她、抱着她,就什么气都消了。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压低姿态讨好着商量:“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时蓝任由他抱着,不动也不挣扎,声音缓缓道:“我今晚态度的确不太好,我道歉,你想住就继续住吧。”
她虽然说了软话,可是态度一点儿都不软,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让听她说话的程牧洵不由的僵硬起来。
时蓝便趁机,推开了他。
时蓝看着他,弯唇微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的确不应该因为睡在了一张床上就搞得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过去一样,可以吗?”
她每说一个字,他的神情就冷一分,她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他就立刻拒绝:“不可能。”
他的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时蓝的手握成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结婚。”
时蓝想听到笑话一样噗嗤笑了起来,甚你可别逗了,什么年代了,睡一晚还要负责一辈子啊?”
被拒绝的伤痛在眼眶蓄起,他真的快要被眼前的小女人给气死了,她真的有一百种能气死他的办法。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并在气势上压过她,逼着她步步后退,直到碰到身后的鞋柜才不得不停下来。
他手撑在鞋柜上,将她在中间,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问她:“结婚,老死不相往来,选一个。”
时蓝挺直腰背望着他,背在身后的指甲几乎要抠进门板里,竭尽全力的表现出云淡风轻:“那我只能选择后者了。”
他身上迫人的气势忽然被抽光了一般,松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倏地笑了,苍白又无力,布满血丝的双眼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情绪,那是什么?
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难过?
可是不等她探究清楚,他已经推开门离去。
时蓝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倚着鞋柜滑落。
从他们上床那刻起,她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他了,他们是不可能回到过去,他们都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时蓝几乎是一夜未眠,隔天早上开会前,喝了两杯咖啡提神。
散会后,萧穆和留下她问了几宗案子的情况。
谈完了公事,时蓝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昨晚你和程牧洵在一起吗?”
“是,怎么了?”
萧穆和看她。
时蓝垂眸:“没事。”
“后来来了一位女士,好像和你们是高中同学。”
“孟夕瑶。”
“看来你都知道。”
时蓝在此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多此一问又何意义呢?
就算当时萧穆和也在场,又能改变什么?
最近时蓝工作总是走神,神情恍惚,皮肤状态也变差了,甚至有了黑眼圈。
小渔关心的问:“时律师,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病了吗?”
时蓝拂了拂垂落的发丝,笑了一下:“太累了。”
小渔同意的点头:“的确是这样的,时律师,你这么拼,身体吃不消的。”
时蓝笑笑,没有说话。
她的生活简单,人际关系简单,没有工作就是坐在家里,更会胡思乱想。
自从和程牧洵闹掰,已经一周了,期间孟夕瑶曾约她吃饭,她借口有事,拒绝了。
她真不知道和孟夕瑶说些什么,而她们,早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最近这一周,程牧洵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以前偶尔回公司的程牧洵最近那一周频繁出现,而且每次都能引发山洪海啸,高层们哥各个苦不堪言,干活的也没有好日子过。
除此之外,他每天都喝酒,就算没有应酬,也要自己喝,天天喝得醉醺醺的,醉生梦死一般。
程牧洵的妈妈周卿连着几天都联系不上他,不得不在一个清晨,杀进了程牧洵的家。
程牧洵住的地方离公司近,400平米的大平层,冷色调装潢,连地板都是灰色的,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周卿平时很尊重程牧洵的隐私,基本上不来他这里,就算来,也会提前打电话。
今天她专程来逮人的,当然不会提前通知他,可是到了门口,才发现这个臭小子把大门密码换掉了。
只能按门铃,一遍又一遍,终于等到他来开门。
睡眼惺忪的程牧洵出现在门后,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开了门就往回走,整个人一下趴在沙发上,抱着枕头闭上眼:“您怎么来了?”
周卿气不打一处来:“不接我电话,我不来还能怎么办?”
程牧洵换了个姿势趴着,没说话。
周卿做到对面的沙发上,耐着性子问:“我问你,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程牧洵闭着的眼睛喃喃,迟疑了两秒就坐了起来,揉着头发叹气:“最近太忙了。”
周卿冷冷一哼:“我不来你就忘了吧。”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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