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在外面的商人看来,却简直就是良心白菜价,天上地下的神佛,不想强求下,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竟然如此便宜,甚至还没有牛肉、羊肉的价格贵,简直就是给他们这些商人让利,如果不是白绝让交易在府外的“集市”进行,这些商人怕是还要想办法,让百姓再降降价了……。
一时间,桃源百姓手中的菽豆和白面粉,几乎消耗一空。
要知道,桃源国百姓手中,几乎都是旱田,种的粮食,多为麦、豆,以往麦饭难咽,许多百姓都以豆饭为食。
就算是今年有铁器、牛耕,且有石磨,许多百姓依旧因为旧时的习惯、或其他奇奇怪怪的理由,多种豆子的,如今榨豆为油、以油易粮,算下来,竟然是比那些上好的水田还要丰收数倍。
唯一不好的,就是因为事发突然,百姓家大部分豆子还是当粮食备着的,如今一窝蜂地来榨油,一间榨油坊,那几个榨油的人,自然是不堪重负的。
因此,白绝面前,就多了两个人,两个平日里在油坊做工的城南百姓。
“你们想好了么?做生意倾家荡产多的是,你们两个就不怕么?”白绝听了两人来意,心里高兴,不由笑问道。
为首的汉子身躯高大,却是有些瘦削,咬牙道:“大王,我等兄弟五个想过了,在大王的油坊里,我与二弟已经做得极熟练了,应当是没什么麻烦。得大王恩泽,我兄弟二人在油坊做工,着实省了家里许多粮食,只是我家中兄弟太多,足有五人,若是不想些办法,怕是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因此便是没做过商人,也顾不得许多了……”
桃源城南的百姓,贫苦了不知几百千还是几千年,甚至数万年,眼前这个汉子,或许是其中第一个看到丝希望,想要翻天覆地改变自家命运的。
白绝面露期许:“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大五,我兄弟没有名字。”瘦高汉子脸上一红,“甚至连姓都是没有的,大王唤我俩阿大阿二便是!”
“人怎么能没有姓氏呢?”白绝道,“你兄弟五人,既然想要榨油为生,我便给你起个姓,‘油’通‘尤’,‘尤’字有‘特异、突出’的意思,正好你等也从百姓中脱颖而出。伯仲叔季,你以后便叫‘尤伯’,你这位兄弟,便叫‘尤季’吧……”
白绝将“尤”字写在地上,示意给两人看。
两人俱是高兴无比,只是片刻后,就一阵挠头:“大王说刚才说‘伯什么叔季’?我记不住……”
白绝:“……呃,记不住就算了,那你兄弟,以后便叫‘尤大、尤二’吧,依次排去,建油坊总是要笔钱粮,力气活不能少了吃的,我借你十石麦子,你明年还我十一石如何?”
一成的利息,在商人圈简直就是良心价,跟白送差不多。
但尤大、尤二却是不懂这些,低头商量了好一会,才咬牙答应,见白绝在一片竹简上写了细长一片字,粗大的右手紧握住毛笔,在下面画了个圈。
拳头一直抖,两指宽的竹简上,硬是画不完一个圈,画了一半就画到了边上。
只好便下一劈,再往上一提,本想画一个圈,硬是把木简画出一段墨迹。
直到迷迷糊糊跟着殿前军士,在府库处领了四牛车的麦子,喊来兄弟一块拉回家,尤大依旧有些如在梦中,兄弟五人吃了顿饱饭,就即就借着炉中火光,连夜布置起油坊来,人一忙碌,就忘记了一切。
……
国君府中,静静打座的白绝,感受着修为精进,心里无愧无忧,一阵喜悦,同时一阵疑惑。
先前,曾听其他仙神说,百姓不可过得太好,否则对仙神的“信念不纯”,这白绝能理解;
桃源国中百姓日子渐好,不再忧心冻饿之患,对自己信念纯净,几乎纯净到“功德”的程度,搞得白绝现在挑食无比,只吸纳“功德”增进修为,不理会那些“普通愿力”,个中原因,白绝也能理解。
白绝奇怪的是,这样浅显的道理、这其中的矛盾,连现在天仙境的自己都能明白,为什么那漫天仙神,甚至包括编写《黄庭经》的三清,都似乎不理解的样子,《黄庭经》中对这其中区别,竟是只字未提?
看来,以后有机会遇到三清,不妨问上一问。
睁开眼睛,摸摸一直伏在身边,警戒四周的老虎,白绝纳气归元,长吐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浊气渐去,一阵欢喜,待体内浊气散尽、满蕴生机,便是自己天仙境修为彻底稳固,“腾云”境界大成了!
摸了摸老虎耳朵:“你每天吃了玩、玩了睡、睡完再吃,无忧无虑地倒是自在,可知我早就想去人间一趟了么?”
老虎察觉到白绝修炼完毕,原本呲牙咧嘴、凶相毕露、吓得女侍、军士都不敢靠近的表情便一下子消失,仰天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抱着那块鹅蛋大小的天河水心石,趴在地上睡起觉来。
白绝不由摇头失笑,炼气过后,便剑指一招,背后一道流火窜出,在殿中半空不住盘旋飞舞。
正是赤麟剑!
引动剑诀,可比桃源国繁杂国事轻松多了,白绝刚刚练过气,心净神明、神完气足,赤麟剑剑光纵横、火势忽大忽小,大时旋于半空,犹如一道流火,小时穿行于桌案之间,寂然无光。
练了一个时辰剑,白绝这才收起赤麟剑,磨刀不误砍柴功,修为有了进境,练剑都得心应手许多,不像最初驭使赤麟剑那般滞涩。
接下来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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