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开始,除去了撞门的声音之外,四周所有的声音皆是已经消失,此前那高昂的喧哗声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般。
太庙之外是一片死的寂静。
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太庙之外撞木撞门的响声,甚至连吆喝声和号子声都没有。
四周沉默的可怕,沉默到让吴景原本坚定的内心都出现了一丝波动。
“嘭!!!”
又是一声爆响声传来。
木屑崩飞,巨大的炸响声一瞬间贯入了众人耳中,让人忍不住变色。
吴景眼眸之中的瞳孔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陡然张大。
在他的眼前,并不是什么身穿甲胄,头戴着黄巾和他们一直鏖战的黄巾军军卒。
而是一支浑身被玄黑色的铁甲所覆改,甚至包括手脚、脖颈、面部都被铁甲包裹于其中的重装步兵。
他们从未有见过这只军队。
“踏——”
身穿着厚重的铁甲,使得那些重装步兵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重的踏步声。
吴景瞳孔放大,他终于明白此前那沉重的踏步声是从何而来。
那些身穿着玄黑色重甲的军卒皆是手执着铁棍一样的古怪兵刃,但是又和铁棍不同,有握柄,也有护手,似乎是一种钝器。
“呼————”
还未吴景反应过来,那群黑甲军士一名盔上挂着黄穗,似乎是军官的黑甲军士将中的铁棍向下猛然一劈。
沉重的呼吸声响起,那群涌入太庙的黑甲军卒猛然发起了冲锋。
吴景神色一凝,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名身穿着重甲的黑甲军卒已经一左一右向他直冲而来。
吴景久经战阵,他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合击之法。
两柄铁锏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封锁了吴景左右腾挪的空间。
吴景目光闪动,陡然向后退去。
军阵作战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但是现在却是小规模的战斗,根本没有什么军阵可言。
对于这种小规模的争斗,吴景的经验还算是丰富。
铁锏挥空,其中一柄几乎从吴景的鼻尖擦过,吴景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那铁锏上的纹路。
虽然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古怪的兵刃,但是他知道,这兵刃一旦砸在他的身上,恐怕他就再也站不起来。
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吴景没有犹豫沉腰发力,双手握刀猛然向前斩击而去。
“铛!”
金铁敲击声响起,吴景的脸色大变。
他手中的百炼环首刀,砍破了那黑甲军士最外层的盔甲,但是之后便再也砍不进去半分。
“嘭!”
还未等吴景犹豫,那被他砍中的黑甲军士已经是抛弃了手中的铁锏,沉肩榻胸一气呵成,狠狠的撞击向他的胸口。
连人带甲两百多斤的身躯直冲而来,吴景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被撞得正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吴景掀翻在了地上。
吴景被这一猛烈的撞击撞得差点背过了气去,眼前一阵发黑。
剧痛从他的胸腔和腹部同时传来,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吴景想要说话,但是铁锈的味道已经充斥在了他的口鼻之间,他的喉咙痛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他的喉咙。
血红的颜色取代了原本的黑暗,最后映入吴景眼帘的是一柄越来越大的铁锏……
短短的十息的时间,战斗已经结束。
太庙之中,唯一还能站立的只有那些身穿着黑甲,面带着狰狞面甲的军士。
疾风呼啸而过,太庙之外那面玄黑色的旌旗被猛然吹起,绷直。
在这一刻,那旌旗上的大字也映入了众人的演练——“陷阵”。
申时七刻(16:45)
黄巾军攻入洛阳城后的一个时辰,洛阳城中最后的抵抗力量也宣告消亡。
许安在万军的欢呼声之中进入了洛阳城中。
这数年以来洛阳城所经历的灾难比其千年经历的灾难都要残酷万分,一切的繁华都被付之一炬,随着那东逝的黄河滚滚而去。
紫气潜随帝座移,妖光暗射台星拆。
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冤声声动地。
两侧破败的丘虚,仍旧残存着的着曾经的惨状。
洛阳地区百万之民,被董卓强行驱赶着迁往长安,一路上无数的人的惨死,无数的人被破家灭门。
曾经最为富庶的河南之地,如今只余下空荡荡的丘虚,以及数万留存者。
而那数万居民,还是因为孙坚两次攻占洛阳,都迁移了不少的民众进入洛阳。
洛阳战乱频繁,但是终究是一处肥沃之地,如此肥沃的田地,并不需要担心人来耕种。
董卓振奋了精神之后,也没有再行烧杀抢掠之举。
如今洛阳地区的人口,好歹是有了三四万人,不至于太过于荒芜。
太庙是中国古代皇帝的宗庙。
太庙在夏朝时称为“世室”,殷商时称为“重屋”,周称为“明堂”,秦汉时起被称之为“太庙”。
如今洛阳的汉室太庙大门洞开。
汉室太庙的内外,飘扬的尽皆是代表着黄巾军的土黄色旌旗。
许安缓步走在前往太庙的道路之上。
攻占洛阳,根本就没有花费黄巾军多少的精力,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镇守在洛阳的汉军早已经被周昂带领的河内兵拖的疲惫不堪。
虽然和孙坚相比相去甚远,但是周昂毕竟是被袁绍委任成豫州刺史的人,又如何能是什么庸才。
周昂消耗了吴景所有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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