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醉理所当然的看了一眼这屋子,“当然也是这里啊。”
摇光眉头一皱,“什么?你也住在这里!?”
秦醉看着摇光一瞬,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摇光肩膀,“你很害怕吗?”
摇光心底松了口气,转而进了房间,“怕的你应该是你。”
屋子还是上次的屋子,几乎没什么变化,而这一次再看到挂在墙上的剑,摇光就很能理解了,墨伏会练剑,这剑是墨伏的。
“为何应该是我,你虽有一身医术,可论打你却是打不过我的。”
秦醉在后面进来,一边走一边说,他姿态十分放松,一边走一边又解下了身上的大氅,然后转身往旁边一挂,又上前来走到摇光正面,抬手便要解摇光的斗篷。
摇光蹙眉看着他一个转身躲掉,“我自己来。”
“我是打不过你,可是我要让一个没有防备的人受点伤也不难。”摇光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斗篷挂起来,转身打开了窗户,他们本是要走的,如今又回来了,这屋子还是冷的,摇光打开窗户,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就更冷。
“啪”的一声,秦醉将窗户关了上,“地龙还没热,你想生病吗?”
摇光看着秦醉,又看了看门口,“天已经黑了,世子殿下是不是应该回自己房间歇下?”
秦醉唇角微弯,“阿摇——”
摇光刚开始被秦醉这样叫,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并且现在整个洛府都这样叫她她都觉得没什么,可秦醉这样叫的时候她却有些莫名的意动。
“做什么?天黑了,我要歇下了。”
摇光转身要走去床边,秦醉却一把将她手腕拉了住,他看着摇光的侧脸道,“今天我和你说了这样多,你就一句话都没有?”
摇光转过头来,“你想我说什么?”
摇光眼神平静,一片幽深,秦醉想探入她那幽深的眼底,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奈何却怎么也看不到底,他眯眸,而后飒然一笑,“没事,我可以等。”
说着话,用力的捏了摇光手腕一下,这才转身出去了。
将门关上,秦醉的手在门锁上面顿了一下,一门之隔,屋子里的亮光透出来,照亮了他的眉眼,他极其精致的轮廓在此时生出一阵朦胧的愁绪,而后才转身离开。
摇光无疑是不同的,别的十六七岁的姑娘若是被表白怎样也会心慌意乱一下,可是摇光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不仅十分平静,她周身显示出来的冷静自持还有种克制的疏离感,这样的感觉,很难出现在她这样年纪的姑娘身上,而她还有那么多的秘密。
秦醉一边往客房的方向走一边沉思着,连墨魉站在门口都没发觉,一抬头,才发现距离墨魉已经很近了,墨魉看着秦醉微讶,“殿下在想什么?出神了都。”
秦醉摇摇头,推开门入了客房,先问道,“怎么样?”
“都清理干净了,押回来的几个人,有一个服了毒死了,剩下的三个一个重伤半死不活,另外两个属下看着明天早上就能招供。”
墨魉回答的利落,秦醉点点头“嗯”了一声,墨魉做事他自然是放心的。
秦醉没问别的问题,反而坐在了书案之后开始沉思,昏暗的幽灯照在他脸上,一时间整个人都沉郁了几分,墨魉忙道,“殿下到底怎么了?您今日对表小姐道明了情况,表小姐可是生气了?”
“她没有生气。”秦醉摇摇头,心思显然不在屋子里。
墨魉睁大了眸子,“既然没有生气,殿下您这表情怎么如此的沉重?”
秦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没有说话,墨魉眼珠儿转来转去,“表小姐和别的姑娘不同,有时候瞧着都不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殿下不要着急……”
墨魉跟着秦醉多年,秦醉的心思他怎会看不懂?虽然不知道秦醉和摇光的细节是如何的,可是一看秦醉便是在摇光的事情上遇到了难处,然而他也不懂男女之情,委实不知道怎么帮他家殿下了。
“殿下?今天的事您是个什么打算?”
秦醉不愿多言,那墨魉只好说起了正事,一听这话,秦醉下颌微抬,整个人神色严肃起来,今天的事怎么打算呢?
说起来,还是秦醉遇刺这么一个事,然而林橡跑了,抓不到现行便极难处置林橡,即便有几个人的供词,也不好定罪,毕竟林原的身份摆在这里。
“这样,连夜送消息回洛府,找洛老,然后让洛老和齐霄联系。”秦醉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这件事和通敌之事不算在一起,但是拉齐霄下水是对的,这个时间点,林橡或许已经回了洛府,我们的动作要快一些,这一次刺杀我不成,我们的势力却是暴露了。”
说着秦醉眉头一皱,“糟糕了……”
墨魉一惊,“怎么了殿下?”
秦醉拳头一攥,“父王去了永安,这个时候我遇刺,这中间一定有关联,这是第二次了,不知是林原的意图,应该是林原奉命行事,永安那位想杀我!”
思及此秦醉站起了身来,他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几次,“现在最危险的是父王,永安忌惮的便是秦王族手中的兵权,所以他杀我可以理解,没了我,秦王族没有后继之人,他便有理由和借口插手,可是现在他们杀不掉我……”
“第一种可能,永安只是想杀我,第二种可能,永安对我和父王都起了杀心,若是第二种可能,父王危险,若是第一种,他们杀不掉我,也会把矛头转移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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