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大楼在血染的夕阳下摇摇欲坠,萧瑟的寒风从破烂的窗口穿过,发出怪异而剧烈的声响。
放眼望去,这样的大楼到处都是,原本繁华的街道此时满目苍夷,蛛网般巨大的裂缝贯穿了整条街道,蔓延了大半个城市,在裂缝里,或者边缘上,到处都是满身血迹的尸体,没有闭上的双眼,还残留着死之前极致的绝望。
从万米高空向下看,整个城市就像干裂的饼干,点点的红浆则是大量死去的人的血液汇聚。
市中心的一座百货商场,曾经繁华的地带也只剩下数量极多的尸体倒在各个地段,但此时在商场的顶层,两道身影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互相对峙着。
商场的顶层似乎经历过一场大战,所有的事物都摧毁殆尽,就连楼层的支柱也化成齑粉,整个楼层或许就只剩下外围的墙壁,只是就算这样,这个楼层也在一种力量的支撑下没有塌毁。
对峙的双方,一名是穿着白色休闲服的青年,黑色的短发在这个东方国度随处可见,但黑发下俊美的面孔却是极为罕见,琥珀色的双眸第一眼看上去或许会觉得平淡,但若仔细看,似乎其中蕴含着两柄天刀,刺得人眼睛生疼。
另一人身着一身白色的礼服,白皙的肌肤就连少女都会嫉妒,一头银白的长发光亮柔顺,让人怀疑那是否是真正的白银锻造,他的年纪和对面的青年差不多,若说黑发青年是一种带着些许冷酷的俊美,而他则是一种柔和的中性美,让人有些看不出他的真正性别。
“生命真的很脆弱。”
突然,银发青年发出这样一声感慨,他斜睨着商场外的景象,精致的面孔浮起一抹冷笑,就像是站在云端的神抵,高傲的俯视人间。
“没有觉醒自己的本源,就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哪怕灾祸降临,也只能发出无用的哀嚎而已,曾经的神国也已经腐朽了。”
说到腐朽时,银发青年似乎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就算他们没有觉醒自己的本源,但同样作为人,你也没有剥夺掉他们性命的权力。”
黑发青年语气冰冷,“天国的圣子不在你的天国呆着,竟然来华夏制造暴动,那些老怪物如果出手,哪怕天国也顾不上你了!”
“奥丁,你虽然为圣子,但也不值天国和华夏的老怪物开战。”
黑发青年缓缓道出了对面人的身份。
奥丁的笑容收敛,此时的他在夕阳余晖下仿佛身披一层神袍,让人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人还是神了。但王邪知道,哪怕奥丁真的是神,也是一个双手浸染无数鲜血的魔神。
“开战?”
奥丁收回目光,看向王邪,“你想的太多了,那些老怪物的心比我更冷,除非是可以撼动华夏的大事他们才会出手,这些蝼蚁就算死上几百万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况且,那些人可以说是因为你才失去性命的哦。如果你愿意出手挡下我,他们也不会死的吧?”
王邪沉默,他知道奥丁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城市中只有他才能挡下奥丁,然而在他想要出手的时候他却退缩了,任由奥丁追杀他。
“你不是不想出手拦下我,而是不敢,对吧?”奥丁露出一丝好看的微笑。
“为什么要追杀我?我和天国,和你并没有直接的冲突。”王邪问出心中的疑问,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奥丁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的确,我曾经以为这个腐朽的国度已经出现不了像样的天才了,但是我的手下无意中得到了一份十年前的情报,当初本该消亡的王家竟然还有一个人活着,而在他消失的地方残留着大量的堕落气息,我顺着这条线索,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你。”
“你之所以不敢拦下我,是因为你知道,一旦你出手,就会暴露出你出身堕天的事实,对于堕天,那些老怪物可是不会放过的哟,谁让当初你们将华夏得罪死了呢!”
“按照堕天的规矩,你现在应该还在堕天岛上,我想你是为了追查当年王家灭门的真相才会逃出堕天岛。”
奥丁款款而谈,见到王邪没有反驳,便话音一转,“能够从堕天岛逃出来,本身就足以证明你的实力,而且在没有还手的情况下被我追杀了这么久,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的目的?你和我说这么多,恐怕不只是想杀我。”王邪开口回应。
“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恰好我就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你知道?”王邪有些惊讶。
“天国的势力虽然在断渊中排不上前列,但天国的情报搜集能力却是顶尖,只要我们想知道的,就算隐藏在九幽中也会被挖出来。”
奥丁伸手探进怀中,这个动作在两人的对峙下显得极为突兀,哪怕王邪也是眉头轻颤,忍不住就要先动手抢占先机。但在堕天中经历了无数生死的他终究还是按耐住了动手的想法。
“你很聪明。”奥丁竟然从怀中拿出了一盒在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口香糖,优雅的从中抽出一片,撕开包装放进口中。
“虽然我是圣子,但战斗是我不擅长的方面,因为一旦战斗就会陷入一种特别的状态,这时候来一片口香糖最好不过了。”
奥丁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重新放进怀中,而撕开的包装纸则悬浮在他前方的上空,在一股莫名力量的操纵下,纸张开始缓缓的折叠起来。
“打败我,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奥丁的话音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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