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玄力的精血,一滴滴跌入器皿,晕开在灵液水面,迅速被魂草根部吸收。
吸收了神兽精血,魂草枝叶绽开了些,随即,枝头缓缓现出一朵花苞。
见花苞出现,顾衾墨像是看到了希望般,又在掌心多划了两道口子。
森白色的玄力,不断在掌心攀升,几乎笼罩了整个上空。
略带金光的神兽精血,顺着他手掌不断滴落、涌出,魂草疯狂吸收,不断疯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那原本柔嫩的花苞,沾染了殷红,也逐渐开始苏醒、绽开。
生长速度,几乎是十倍百倍的增长。
妖冶,刺目!
“神上?”
哧——
倏地,房门被一道劲力推开,君熠尘绕过屏风,正有事禀报,便看见刺眼的一幕,以及那开始缓缓绽放的魂草花。
月色,轻洒在那娇艳欲滴的魂草花上,却显得苍冷而又凄凉。
魂草花,竟然要开了!
“墨,你这是做什么,快停手!”君熠尘瞬间闪掠上前,瞬间打断了他的玄力。
下一秒,顾衾墨收回玄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原本就无血色的面容,又多了些许惨白。
“君熠尘,你不要多管闲事!”
“谁让你这么做的?”君熠尘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讨你的小妖后欢心了吗?”
顾衾墨神色淡漠,瞳孔黯然,薄唇轻启,仿佛在自言自语:“她要走。”
淡淡三个字,空灵而又失落。
“你说什么?”
“阿尘,倘若她看见这魂草花绽放,就不会走了,只要她看见这一线希望,就一定不会走,她就一定不会走……”
“你疯了!”君熠尘打断了他的话,“顾衾墨,神兽精血也是能随便放的吗?为了她,你是打算连命都不要了?”
“你真以为这么做,墨清歌就真的会领情,就会改变主意了?”
顾衾墨双目轻阖了阖,一颗隐忍滚烫的热泪,自眼角滑落,淡淡吐出三个字:“她会的。”
“明早,魂草花便会绽放,只要歌儿看见,她一定会信我,信我能将墨青羽救活……”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君熠尘听不下去了,“她的记忆与你的记忆,早就背道而驰,无论你再怎么做,也改变不了她,墨,这并非是你的错!”
他记忆中的墨,是妖族的天之骄子,在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神。
这样一个高傲到云端的人,却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碾碎自己所有的自尊,卑微到尘埃里。
除了墨清歌,没人能让他这般了。
平日里,他那样杀伐果断,冷血残暴,怎的面对一个小姑娘,便半分也狠绝不起来了?
闻声,顾衾墨自嘲笑了笑。
未能护歌儿周全,便是他最大的过错。
“咳咳咳……”
“罢了,我跟你说不通。”见他咳血,君熠尘懒得再废话,“过来!”
话落,他一手扶住顾衾墨的身子,另一只手轻抬,赤红色的玄力凝聚掌心,缓缓灌入他体内。
顾衾墨双目微阖,体内的伤势,在被他的玄力一点点修复,苍白的唇角,还挂着一丝殷红的血迹,微凉。
心绪,却还是一阵阵惴惴不安,秀眉微蹙,冷汗不断冒出,心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久久也无法平静下来。
如同坠入万丈深渊,生不如死!
他的意识,越来越混乱,迷迷糊糊中,口中还在不断念着一个名字:“歌儿……歌儿,歌儿,别走好不好?”
不知何时,就昏睡了过去,意识彻底沦陷殆尽。
唯一的感知,便是冷。
……
再次醒来时,他是被一阵异样的震动惊醒。
“歌儿,歌儿……”
睁开眼,顾衾墨缓缓起身,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夜幕。
空荡荡的内殿,连香料焚烧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凄冷。
他恢复意识,迅速觉察到了不对劲。
外面……发生了什么?
“墨。”这时候,君熠尘从殿外进来,行色匆匆,语气凝重道,“你也感知到封印又松动了?”
“嗯。”顾衾墨声音淡漠,“随我去看看。”
话落,他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等等我啊!”
君熠尘也随即跟了上去。
靠近璇玑殿禁地,震荡之感,越来越强烈,再剧烈一些,仿佛整个大殿都要倾斜倒塌。
禁地上空,笼罩上一层金光。
顾衾墨与君熠尘落地时,便见洛樾一袭白袍,飘摇悬浮在半空,周身金光环绕,正神色肃穆地加固着封印。
果真是封印松动了!
“奇怪了。”君熠尘呢喃道,“前些日子,这封印明明刚被加固过一次,怎的又松动了?”
这些年,封印松动的间隙时间,真是一次比一次短了。
顾衾墨深邃的墨眸中,划过些许异样,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微微侧目:“君熠尘,让各殿主护法稳住其它六殿即可,不必往璇玑殿来。”
此处,他与大长老足够应付了。
“好。”
君熠尘点点头,便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顾衾墨抬眸,看着半空中那松动震荡的封印,面不改色,森白色的玄力凝聚掌心,白衣凌空而起,森冷的玄力注入封印之源。
顿时,那封印变得安静了许多,震荡声也逐渐稳定下来,越来越微弱。
约摸一个时辰而过,封印彻底恢复平静,两人便一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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