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又死人了。
村长林大福的儿子林思远在市里一家名营企业当主管,前些日子老是做梦有死人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因为这个梦,上班心慌慌的,他便特意请假回来看看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大福还以为儿子是回来探亲的,可一听儿子说的那梦,觉得奇怪便来找大爹。他知道大爹喜欢在村口的茶馆里搞赌,兜里的钱不景气,来的时候还特意封了一指头厚的红包放在大爹的桌子上。
我和狗剩就站在堂屋的门口盯着这一切。
狗剩在门口也不知道怎么的,张口就说:“要死人了,嘿嘿,要死人了……”
大爹将那红包推到了林大福的跟前,小声说:“这事情得看命运,阎王爷要人三更死,绝对不会留人到五更,我虽然会一些道法,也不能逆天改命。”
林大福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一根手指在桌子上不停敲击着,显得有些慌张。
他抬起头来,将那红包再一次推了过去。
“林老爹,这事情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明白你说的道理,是生是死,我认命。”
大爹并没有将红包收起来,而是从其中抽了几张,说:“我能做的只值这点钱,这事情比较棘手。”
“那好,需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就好了。”
大爹将我和狗剩带到了林大福家,他闭口不谈小倩的事情,也不提狗剩的媳妇。
在林大福家里忙活了好半天,林大福按照大爹的要求,准备了十条黑狗,十张棉线渔网,一筐铜铃铛。
杀了十条黑狗放了狗血,将棉线渔网给泡在狗血里,发胀了之后拿出来在铃铛上面系上铜铃铛。
十来张渔网将林大福的房子全都给围了起来,封网之后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可是大爹的脸却阴云密布,他盯着那些围好的网,一只手不停掐算着什么,叹息声接二连三。
入夜时分,星空晴朗,可是净身河上却乌云密布。
林大福和婆娘在堂屋里守着儿子林思远,一刻也不敢懈怠,屋子里面点着灯。
我和狗剩就坐在堂屋的门槛上面,大爹一个人站在屋檐下面闷闷不乐。
浓稠的气氛让我快喘不过气来,狗剩一个人在门槛上玩着手,他的嘴里流着口水,嘀嘀咕咕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已经睡着了的我却别狗剩的叫声给喊醒了。
“爹,我要回去找我婆娘,我要和我婆娘做那事……”
大爹用身体阻挡着狗剩,可是狗剩的力量奇大,大爹根本就拿他没办法。堂屋里的林大福一家人也出来了,他们帮着大爹抓着狗剩。
林大福也听得有些纳闷。
“林老爹,狗剩什么时候娶的媳妇,我们连一口喜酒都没有喝上?”
“我要去找我婆娘……”
狗剩在地上翻滚着,即使几个人将狗剩的脚给拽着,可是他依然固执地抓着地面往外面爬。
几个人忙成了一团,不怕人不讲理,就怕人耍荤。
我在人群里忙的额头满是汗珠。
如果换成平日里倒没有什么,狗剩回去就回去,而今天晚上林大福家里被淋了黑狗血的渔网给围着,狗剩出去必定要将渔网给掀开。
就在人们忙忙碌碌的劝狗剩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林思远。
他开始的时候站在人群旁边,并没有帮忙搭手,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
“要死人了……”
在地上翻滚的狗剩忽然冒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一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见那林思远双眼泛白,朝着院子的出口就快速奔去。
大爹大叫一声:“不好,被迷住了,快抓住他。”
那林思远的速度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撞到了被狗血淋湿了的渔网。
棉线的渔网很牢固,林思远撞到渔网后,那挂在上面的铜铃铛立马铛铛作响,整个人向前冲了没几步就被渔网巨大的弹力给弹了回来,整个人弹回来后倒在地上。
林思远倒在地上后一动不动,眼睛也闭着,他的身体上布满了菱形的血红网格。
大爹有些焦急,吩咐林大福赶快将林思远给抬到堂屋里面,让林大福的婆娘准备镇魂的公鸡。林大福的婆娘几乎是带着哭泣的腔调,很伤心的往鸡舍走去。
狗剩倒不闹腾回去找自己媳妇了,他却一直在旁边念叨着同一句话:“要死人了……”
大爹有些生气,走过去就是一耳光,狗剩哇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和林大福两个人抬林思远,可是奇怪的很,林思远的身体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沉重的很。
我和林大福面面相觑都觉得很奇怪。
“这娃子是不是生根了,怎么抬不动。”
我摇摇头。
大爹见我们在那里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动静,走了过来,用一只手摸了摸林思远的手臂。
“不好,怕是来不及了。”
大爹的话刚刚说完,我就感觉到了手心一阵湿漉漉的感觉,抱着的林思远双眼忽然睁开,那怒睁的眼睛里面没有眼瞳。
他的眼睛上下左右转悠了一下,忽的一下身体就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我和林大福吓得身体往后仰,大爹挡在前面的身体却忽然让开了。
林思远站立起来后径直朝着渔网走去,抱着公鸡的林大福婆娘朝众人喊道:“狗剩把渔网给撩开了。”
那狗剩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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