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了两个故事后都哑语了,房间里沉默了半响。
林大福忽然站立了起来,面色凝重大声说:“林老爹,这些都是祖辈上的事情,和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他河君好歹也是司命神,祖上的人对他不公,也不能让我们全村上百号人的性命来赔偿。”
大爹若有所思,低着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他站立了起来,然后大声说:“我们要逆天改命,几世的轮回道,咱们林家村好不容易繁荣了起来,可不能就这样破落了下去。族谱上已经说的很清楚,咱们用生石灰灭了净身河一族,管他河里有河君还是河鬼。”
林大福走上前去拉着大爹的手,表情略显尴尬。
“还有一件事情林老爹是不是忘记了,林一生那婆娘,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起来,至少我们身上有筹码。”
听到这话,我的心悬吊吊的,不停往门口慢慢挪步,等会要是有个什么突发情况还能撒腿就跑。
大爹纵目相向,盯着林大福。
“这河鬼是关键,我已经安置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只有那只河鬼才能引出河君真身。”
“林老爹,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能杀了河君为我儿子报仇。”
大爹的手一挥,将林大福给往后推了一段距离,然后站在人群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他的姿态就像一个王者一样审视着自己的臣民。
大爹虽然没说话,可是所有的人却将目光齐刷刷聚集到了我的身上,那些空洞的眼神里满是愤怒。
刚刚指着我鼻梁的那个妇人站了起来,大声喊着:“林一生和他爹跟河鬼是一伙儿的,咱们抓住他,烧死他。”
他的话刚刚说完,我就撒丫子疯跑了出去,男人和女人们跟在身后。
他们高喊着抓住妖人或者林一生,如果不是钻入一人高的苞米地,肯定被逮住了。
现在家里是回不去了,村里的人没有可以值得相信的,现在大难临头,谁都得为自己的处境着想。
大爹似乎一瞬间成了村里神一样的存在,他就是所有人的救命稻草,只有紧紧抓着才能活下来。我相信,如果大爹说让那些人杀了我,他们会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有一个秘密的藏身山洞,小时候我爹揍我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跑到那里,根据我犯错的大小再决定躲在里面时间的长短。
藏身的山洞在净身河边的崖壁上,陡峭难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趋势。
出了苞米地我掰了一大堆苞米,在逃亡的这些日子能靠着这些粮食充饥。
山洞很高,那地方居高临下,村里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眼就能看到,下面就是平静流淌的净身河。说实话待在山洞里我的心有些害怕,临河而居,河里会不会上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藏在山洞的角落里,一边啃食着苞米,一边注视着村里的情况。
我离开后村里好不热闹,人们出村进村,似乎所有人都出动了。入夜时分,人们打着火把朝着净身河奔来,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存在的田垄上蜿蜒爬行着。
我还以为他们发现了我的行径,害怕得想要逃走,可是等他们走近了一些距离之后才发现这些人身上竟然背着白色的口袋。
村里的人根据大爹的吩咐,要行动了,那些人身上的东西正是生石灰。
净身河长长的河岸插满了火把,将净身河照亮的如同白日。
我看到村里人将一袋袋的生石灰堆码在河边,那些人喊着号子干劲十足。
河面上这样大的动静,可是净身河里却异常安静,没有任何东西从里面上来。难道净身河的河君不知道村名准备对他下手了吗?
快要到下半夜的时候,我也有些困了,就在我准备躺在生硬的石头上小憩一会儿的时候,上山洞的小道上面有了响动。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竖起了耳朵听的很仔细。
难道是有人知道我藏身在这里,上来抓我了,我的跟前堆码着许多山洞里捡来的石头,可以防御。
我紧紧抓着手上的石头,盯着小道上的动静。
可是听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那些沙沙的声音倒不像是有人走路的声音,倒像是雨滴拍打树叶的声音。我将手伸了出去,外面根本没下雨。
而且那小道上一点亮光也没有,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在向洞口移动。
我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下午吃生吃的苞米粒快堵到喉咙了。
我并不敢大声呼喊,不远的地方就是正在搬生石灰的村民。
“你是谁,再往前走我就扔石头了。”
那个身影依然在往洞口的方向走动,虽然速度很慢。
“你是谁,我真的要扔石头了。”
那黑影在那里愣了几秒,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身体周围居然在下雨,因为那些雨滴打在小道旁边的树梢上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从小道上来的人,难道是河里上来的东西。
我干咽了一下口水,若是河里上来的东西,我一个人藏身在这洞里,前路被挡,后路没有。
“我们见过面了,下午的时候在村长家,我在角落里。”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不过很有磁性,而且说话的时候雄浑有力。
我在脑袋里面飞速转动着,下午在村长家开会的时候,的确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就不是我们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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