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阿牛的车,一路上舟车劳顿,越过一道道山头,终是来到了镇子上。
我从未出过云家寨,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到了镇子上看到的东西都是前所未见的,觉得一切都新奇的。
阿牛将我们送到一个邮局面前便回去了,我掏出一本红色的本子,云婆婆之前和说过,这是一个存钱的折子,只要有密码就可以把里头的钱取出来。
这笔钱是她年轻时候存下,也是她这辈子的积蓄,而她像是早早有预料一般,把密码告诉了我。
我拿着折子到柜台前,一看之下才发现,婆婆给我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钱,一时间我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取了这笔钱,我按照婆婆的嘱咐,打算在镇子上开一间苗家医馆,专门医治一些疑难杂症。
好在阿瑶对镇子上熟络,很快就租下一个店面,联络好人便开始装修,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当天晚上躺在新的房间里,我辗转反侧,愣是没睡着,许是认床,对陌生环境的恐惧,也或许是记起了云家寨的种种,怀揣着心事,好像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只是胳膊处的那一抹刺眼的点月砂,提醒着我过去的一切都不是梦。
阿苗虽然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但是那黑白双煞哪里去了?这件事恐怕只有阿苗才知道,谁都不知道黑白双煞在何处。
还有那个黑影,是我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噩梦,那个黑影并不会随着阿苗的死而消散,我有预感,迟早一天,他会找到我。
只要我胳膊上的这个点月砂不去掉,就永远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店铺的装修事情大大小小的都有阿瑶在打点着,我则可以安心的钻研那本无名书,将这里头写着的各种苗医治愈疑难杂症的事例一一消化。
也不知道撰写这本书的人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好似走遍了天下,将所有的奇怪的病症都治愈了,才能写下如此详细的步骤,结合了中医的望闻问切和苗医的各种诡异治疗手法,看得我叹为观止,恨不得立马找个患者试试手。
半个月后,医馆顺利的挂匾开张了,只是镇子上的人大都小病小伤来这里抓点药,若是严重一些的则去了大医院,医馆的生意并不是很乐观,几乎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阿瑶见状也只好背上医箱,每天早晨出去做行脚郎中,傍晚再匆匆赶回来,我则每天守着空荡荡的医馆,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看着外面人来人往。
这天,如同往常一般。
我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婴儿啼哭声,我顿时惊醒,才看到一个青年少妇,怀中抱着一个哭闹不停的娃娃上来了。
少妇一上来就哭丧道他们家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哭闹了三天三夜,一直没停歇过,喂什么吐出什么,怎么哄也哄不好,也去看过了四五个郎中,但就是没看出小孩子有什么毛病,只能来我这里看看。
“嫂子别着急,让我看看再说。”我忙站起身,观察了她怀中的孩子几眼,发现这孩子脸色略带黑青,嘴唇发白,十指发紫。
我问她这几天孩子有没有吃错什么东西?
少妇想了想,摇摇头,说这孩子不过是才三四个月大,每天饿了都是喝她的奶水,也没吃过别的东西。
我点点头,如此便可以推断,应该是丢了魂儿了,云婆婆之前说过,小孩儿丢了魂不同于成人,情况要复杂许多,得做进一步的探查才能下定论。
“嫂子能让我抱抱孩儿吗?”我问道。
少妇点点头,将哭闹的娃娃递过来,我伸手接过,抱在怀里轻轻摇了摇,怪异的事情便在这时候发生了,原本还在没了命一样哭闹的孩子瞬间就不哭了,睁眼圆鼓鼓的眼睛盯着我露出一丝甜甜的笑。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少妇见状欣喜不已,说这几天不管谁抱都哭得厉害,一到我手里不但不哭,还笑了,这可真是怪事。
“嫂子,你们家的小孩可能是丢了魂儿了,如果你信我的话,不妨带我去你们家看看,我说不定有法子。”我道。
少妇一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带着我去他们家。
一路上少妇介绍道,他们家是这镇子上本地人,本姓张,张家从三代以上,代代都是做生意的,她丈夫常年在外经商,公公早年病逝,婆婆也在今年离世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妇道人家把持着。
张嫂子叫了一辆三轮车拉着我们回去,等到了的时候,我才发现张家是位于镇子上最繁华的地段,张家建的也是气势恢弘,富丽堂皇,是附近最为显眼的一栋别墅。
之前看到张嫂子的衣着我就知道她的家境不凡,但是想不到这么富有。
进了张家,发现这里成群的是仆人,庭前还站立着一群郎中。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这些郎中看到我来了一个个都瞪眼歪嘴的议论着。
“呵,我还以为张太太能请神什么名医回来呢,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可不是,这么点大的丫头还没我家女儿大,只怕什么药理都没理清吧,就敢出来行脚看病?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谁知道呢,看看再说呢,能被张太太请回来说不定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我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议论,转而跟着张嫂子上楼,到了他们的主卧室看了看。
张嫂子指着卧室旁的摇篮说,这个就是小孩平日里睡觉的地方,小孩子打小就是她自带着的,虽
喜欢落洞女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