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表哥听后点头沉思,认同却不知所措,不知该前行还是后退。
“你觉得咱应该继续向前走,还是回去找小五?”我转头问风铃。
“听你的!”风铃眨巴两下眼睛,从来都是这种无所谓的回答。
“哥这次就想听你说。”
“我觉得呢,咱应该继续向前走,不过呢,你要背着我!”
“为啥啊?”
“走不动啦!”
“…;…;”
我背起风铃,和表哥肩并肩地继续向前走去。
我是真没了主意才问风铃的,让她做个决定,只当是我抛个硬币选择正反面而已,不奢望她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因为根本就没有正确的选择,前路对谁都是未知的。
也只能祈祷小五自求多福了。
没走多久,小山谷就到了尽头,映入眼帘的是涓涓溪水和青草绿树,俨然一片被世俗遗忘的幽静之地。
我放下风铃,累得满头大汗,此刻看到这绿树清泉,就如同久旱遇到了甘霖,二话不说便冲过去跳进了溪水里。
表哥也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
盛夏艳阳天,清澈的溪水透心凉,一路长途跋涉的疲倦,瞬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抹一把脸上的水,朝风铃喊道:“要不要下来凉快凉快啊!”
风铃笑眯眯地摇摇头,小姑娘还挺讲究的。
记得她小时候经常缠着我去洛河里面戏水,人一长大果然会变得淑女很多。
表哥是一点也不讲究,一头扎进水里灌了一肚子,完了还打个饱嗝,怯意得不得了。
用他的话来说,这山间的溪水是大自然中纯净的矿泉水,比市面上卖的还要干净。
这话我不反对。
但他忘了此处是浣龙寨的旧址,有着千年的污垢和血淋淋的土壤,水就算再干净,也是充满了冤魂的气息。
我正想着如何恶心他,就听风铃在边上大声喊:“皇上,水里有血!”
“哪里?”表哥手忙脚乱地朝四周看了看,“你丫是不是故意恶心哥啊!”
我也被吓了一跳,急忙看看身子周围的水,没发现血。
虽然没发现血,心里却有了阴影,我和表哥相继从水里跳了出来。
风铃笑得可开心。
我们和表哥都习惯了风铃这般淘气的性格,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她是骗人的。
不过…;…;
我偶一低头,看到表哥的鞋底边缘沾着一抹红。
再看看自己的鞋底,满是鲜红的血。
“操!”我不自觉地骂出了声,脚使劲在地上蹭了蹭,“这水下到底有啥啊!”
“我说了有血嘛,你俩都眼瞎啦!”风铃笑个不停。
表哥之前才吐过,这会儿又捂着肚子想干呕,我是真的同情他,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你至于吗,这溪水是流动的,就算底下有血也不会影响水质。”
表哥没说话,缓了一会儿才爆发:“真他娘的晦气!从没来过这么恶心的地方!”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处处都透着怪异?”我问表哥。
表哥情绪依然很激动:“这还用说吗?不是怪异,是他娘的邪气!”
“不是这意思…;…;”我拍拍表哥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有心里洁癖,但是你先别激动,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怪。”
“你才有心理洁癖!哥只有爱情洁癖!”
“是是…;…;”我笑了笑就严肃起来,“说正经的,你好好看看鞋底是不是血,这个对咱们很重要。”
表哥是医生,就算学识没那么渊博,也能很容易辨别出鲜血。
果然不出我所料,表哥把鞋脱了,拿在眼前只看了一秒就是一句“我操”,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不是人血,也不是其它动物的血,我看像是一种染色剂。”
“我也觉得这是一种特制的染色剂。”我指了指自己的脚底说道,“刚才我那么使劲地蹭了蹭,几乎没蹭掉多少,这种东西要是沾在身上的话,估计很难洗掉。”
表哥脸一黑:“又被人摆了一道?”
“还好吧,这次多亏了风铃提醒。咱俩要是在水里多呆一会儿的话,估计会被染得一身红,血淋淋的那种,而且还很难洗掉。”我说完后,朝风铃抛了个媚眼,以表赞扬和谢意。
风铃很逗,骄傲地回了个媚眼,感觉她可以演电视了。
我表现得这么轻松,是因为没有危险,只不过有人在搞恶作剧整我们而已。
那个煮橡胶的老太婆和这水底的染色剂,都是提前布置好的,到底是什么用意,我真的想不明白。
稍事休息,我们三个继续上了路。
这是片僻静且环境优雅的绿地,四面八方都可以走,但我们肯定是往右走,因为布荛和小五是从我们右边那条小山谷进来的。
如果他们没出意外的话,应该走不远就能遇到。
草丛很深,地上坑坑洼洼的,完全没有路,走起来特别费劲,而且还要担心脚下踩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也不知走了多久,估摸着距离应该差不多了,我们三个才停下来喘口气。
站的这个地方大概和小五进来的小山谷对应,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是这里并没有小五和布荛的踪迹。
表哥皱着眉头说道:“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知道。”我心里也在打鼓。
之前就推断了小五这条路很可能有危险,此刻看来,是大概率遇到危险了。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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