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想了半天,才说:“我所知道的,洞庭大道附近有一家殡仪馆,估计那周围也没有买这些东西的,香火街倒是有一个寺庙,要不咱们到哪里去瞧瞧?”
说完,刘岩便招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香火街。
出租车在市区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武陵区德山孤峰岭,这边是有一个寺庙,叫古德禅院。香火街就在古德禅院的旁边,街道两边卖香蜡火烛的铺子,着实不少。
如果想要买一个平安符,拿到寺院里开个光,这倒还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我要买的是空白的黄符纸,周围的店铺老板听到我这个要求,都感觉到有点不可理喻。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真的找到了卖空白的黄符纸的地方,在香火街的街尾,是一个摆地摊的老先生,头花花白,年逾耄耋,佝偻着身影,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面前摆放着香蜡火烛,黄符和纸元宝。摊子前的摆放的物品都落了一层尘土,看来生意并不好。
我问他有没有空白的黄符纸卖,老先生微微抬起浑浊的双眼,沙哑着声音问道:“孩子,或求平安或求姻缘,大家都求现成的符,你怎么买空白的黄符纸啊?”
我微微蹲下身,非常恭敬地说:“老先生,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个人的小心思都不同,现成的黄符总有人心所向而顾忌不到的地方。”
我话音刚落,老先生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嘴巴里的牙齿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牙龈,点着头说:“孩子啊,我在这摆了几十年的摊,你是唯一一个我见第一面就觉得亲近的人。”
我微微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先生,你抬举我了。”
“孩子,你不要觉得难为情,我不是在夸你,我说的是实话。正如刚刚你所说,这世间现成的黄符再多,也多不过人们的那些小心思。”说着,老先生缓缓站起身,对着我接着说:“孩子,来,帮我收一下摊子,跟我回家,我去给你找找空白的黄符纸。”
我和刘岩对视一眼,于是两个人赶忙上前搭把手,帮面前的这个老先生,把摊位收拾了一下,装进了一个布包里。
看着老先生走路颤颤巍巍样子,我赶忙把布包交给刘岩,自己搀扶着他往前走。
一路上也不说话,这老先生却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走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转角拐到了一个巷子里。
刘岩拍了拍我的肩膀,硬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给我嘀咕:“方圆,这个老大爷一路上一声不吭,还笑眯眯的,该不会跟咱们挖的有坑吧,咱们可得长点心眼,你说两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再被一个老头子使绊骗到黑砖窑里做苦力,你说咱们冤不冤啊?”
“嘘,你小声点。这青天白日的,哪有你说的这么邪性,闭上你的乌鸦嘴啊。”
刘岩感到不忿,瞪着眼睛,盯着我,从兜里掏出几片柳叶,嚼碎吐出来,先抹到了自己眼皮上,嘴巴呸呸吐了几下苦涩的柳叶汁,一字一顿地说:“让我先看看这个老家伙的真面目…;…;”
我擦,我无奈的虚了一口气,感慨道:“我他妈怎么和你这个奇葩成为室友了。”
刘岩没理会我,而是重重的点头,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那个老家伙是一个人,不是什么阴鬼邪物,你放心在前开路,我殿后。”
我对着刘岩眼下竖了竖中指,便火速跟上前面那个老先生。
我们一路到了巷子的尽头,青砖石瓦,农家小院,安静的很,让我心里也开始新生疑惑。刚刚街上的热闹,到这里突然冷清起来,总让人心里有一股发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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