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黑猫之后,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爷爷下了驴车,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那只黑猫砸去,但是那只黑猫却跳到了更深的草丛里了,没有办法,爷爷只能嘱咐陈陈守业继续赶路。
可是刚刚走了不到半里路,那只黑猫的身影又再次出现。
这可让我心里难受坏了,指着路边草丛里那只黑猫时隐时现地身影,对爷爷说:“爷爷,那黑猫还在跟着我们。”
爷爷愁眉不展,但是在我的跟前也不好表现的太在意,只说:“不管它了,它愿意跟就跟,我倒是想看看它能使出什么花招。”
中午的时候,陈守业赶着驴车把我和爷爷送到了县医院。而那只黑猫竟然跟着我们到了医院的附近,才在一个拐角的路口消失不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医院挂号、等待、检查,折腾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期间,我在爷爷的怀里睡了两次。胸口的伤越来越让我感觉到不舒服,肚子上的弯弯曲曲地凸起越来越多。
医生盯着拍的x光片子,沉默了很长时间,看他的表情,似乎对我身上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也很难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经过几个医生的研究,最后,决定不管我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先做个手术,把那些在皮肤下面蠕动的东西先拿出来,因为他们繁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等拿出来那些东西之后,再研究,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于是连夜给我准备了一场手术,因为这些在我身体里的东西都藏在皮下,而且细小,所以手术的伤口微创,像是一粒芝麻那么大,但是因为这些东西比较多,而且已经散布到了全身,所以,全身上下,开的芝麻大的伤口密密麻麻。
一夜辛苦,算是把这些东西全部清出来了。
纤细乳白的像是一根根棉线的虫子,足足有白余条,装在了一个不锈钢的盘子里,还在肆意的扭动着身体,这百余条虫子在扭动身体的时候,缠在了一起,看的我是头皮发麻,我不敢相信这些东西,是我从我的身体里拿出来的。
医生说,这些虫子应该是一种寄生虫,但,是什么寄生虫,他们也不好说,因为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要把这些虫子送到市里,让专家做一下鉴定,才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回复。
这虫子从我的身体中拿出来之后,我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麻药过去之后,虽然感觉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整个人的呼吸已经不再像来的时候那么压抑。
医生建议我住院观察两天。
陈守业已经陪了我们一夜,爷爷怕耽误他们家的生意,于是就让他先会平安镇。
在医院的住了两天,爷爷是寸步不离地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只有一日三餐的时候,爷爷给护士千叮咛万嘱咐,这才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他去给我买些吃的。
而那只黑猫却像一个幽灵一样,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爷爷一离开我身边,它一定会出现在窗口,一直端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偶尔还发出一两声猫叫声。
久而久之,我见它只是远远地望着我,并没有再伤害我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害怕。
两天之后,县医院送往市里面的,那些从我身体里清出来的虫子,还没有一个结果,我这边身体又出现了一些状况。
身上手术的伤口刚刚结痂,却想不到,那些弯弯曲曲蠕动的虫子,又出现在了皮肤下。
医生又给我做了一个检查,大概意思,好像是上一次手术只把身体里成型的寄生虫的成虫清出来了,但是似乎身体里还有虫卵,在医院这两天的功夫,虫卵已经孵化,变成了成虫。
不过因为市里面的对这些寄生虫还没有下一个严格的定义,所以,县医院这边也不好用药。
如果非得等到这些寄生虫长成成虫,再从身体里手术清出来,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因为永远不知道,身体里还有多少虫卵。
医生束手无策,爷爷忧心忡忡。
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里的床上,听天由命,认为自己马上就快死了。我才七岁,看着爷爷为我变的郁郁寡欢,我有点于心不忍,竟然像是一个英雄一样,去安慰我爷爷。
爷爷一大把年纪,知道我这么懂事,却搂着我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医生进到病房里,拿着手术的通知单,问我爷爷,还手术不手术了,手术的话,就在单子上签个字。
爷爷拿着那张单子沉默了好久,最后把单子又塞回到医生的手里,说不手术了。爷爷看不得我受苦,他也知道,即便我在手术台上,再挨上几十刀,也解决不了事情。
当天下午,爷爷给我办完出院手续,抱着我离开了医院。
出了县城,正好在路上遇到一个熟人。我爷爷曾经给他去世老母亲寻过坟地看过下葬的时辰,所以见到我爷爷格外的亲切,当他得知我爷爷是来县城给我看病,便好心让我们乘他的马车,一路把我们送到平安镇。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棺材铺的陈爷知道我和爷爷回来,便来到我爷爷的铺子,询问我的情况。
爷爷让我先到楼上休息,不过看着爷爷心事重重的模样,我哪里有心思休息,于是就趴在楼梯口偷听爷爷和陈爷的谈话。
爷爷大致给陈爷说了一下王婆子下葬的时候那只黑猫抓伤我的事情,以及我目前的状况。
陈爷听完,眉头紧锁,压低声音,悄悄地凑到我爷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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