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
楼允茶被迅速带离探监室,月璟天紧随其后。
此时二人正待在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内,屋里陈设简陋,与桌上那块刑侦科科长的牌子格格不入。
“刑侦科科长?”月璟天一屁股落在那张办公桌上,一手拿起那块印有刑侦科科长的牌子把玩起来。
“璟天你又乱动人家东西!”楼允茶坐上那唯一的一把椅子,忍不住开口教育他。
“堂堂a市刑侦科科长当成这样一幅穷酸样,叫人传出去是要夸赞咱们大科长为官清廉,还是要骂市政府不关怀下属?怎么说,我们月家年年也是缴了那么多税,人家好歹也是人民公仆!”
月璟天向来口齿伶俐,月家财力通天,他说这话别人倒也不敢拂了他意!楼允茶挑挑眉,她现在只关心是谁要见她。
等了片刻,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来人一身西装革履,皮鞋擦的油光发亮。楼允茶瞥见身侧那双皮鞋,目光顺着那双皮鞋向上望去,竟是贺兰钦!
贺兰钦站在她身侧,一脸严肃毫无波澜,与她先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目光从椅子上的少女身上淡淡扫过,贺兰钦狠厉地眸子落在坐在他办公桌上的男人身上。他大踏步走过去,步履生风。
“月家二公子,别来无恙!”贺兰钦目光如炬,声音清冷。
月璟天缓缓转过身,却无要从他办公桌上下来的意思,漂亮地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道:“我当是谁!贺大警官破案入神,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二公子过奖。倘若月家有什么需要贺某的地方,贺某随时愿意听候差遣!”
“贺大警官日理万机,怎敢劳烦贺大警官尊驾!”
屋里火药味十足,空气也在瞬间凝固,眼前那两人虽然看上去客套万分,听在楼允茶耳里却是夹枪带棒互不对付。
话锋上并没有谁占得先机,眼前这一身警服的男人对上牙尖嘴利的月璟天也没有讨到半分好处。但是,如果动手,月璟天定是要吃大亏!
月璟天的脾气她了解,可万一惹怒了这个男人?后果来不及细想,楼允茶猛然从椅子上惊起,伸手指了指贺兰钦,忙问道:“刚刚听说有人要找我,是你吗?”
身后响起怯怯的声音,贺兰钦回首,才想起她来。
贺兰钦却没着急答话,而是跟眼前人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我跟这位小姐还有一些细节要了解,关于她父母车祸的案子,月公子还请先出去一下!”
“行!”月璟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根来回,翻身从他办公桌上跳下,笑道:“行!”随后走到楼允茶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嘱咐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小心点!”便退了出去。
贺兰钦渡到门口仔细锁上门,才从她身后绕到她跟前。两人对立而站,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较之前更甚。
贺兰钦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少女,按理说十八岁也应该长到他肩头那么高,她怎么才到自己胸口?贺兰钦一手撑住下巴,一时也不着急问她案子的事情,倒仔细打量起她来。
楼允茶垂首,感受到头顶那灼热的目光心里一阵慌乱。她有良好的家教,也是跟随钰哥哥出入过各种场合的,竟在他的眼底手足无措。
她一抬头,正迎上那漆黑如墨的眸子跌进那迷人的旋涡。月璟天的眼睛已经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可眼下,这摄人心魄的眼神中,她看到他眼中倒映出的小小的自己,有些紧张亦有些痴迷!
她在痴迷他?
楼允茶连忙移开脑袋,从他的眼里逃离。
“看够了就想跑?”头顶传来一声戏谑。
“你作为人民警察,怎么能如此油腔滑调油嘴滑舌!”
“原来你喜欢我一本正经,早说就好!”贺兰钦撑着下巴的手来回抚摸上面的胡渣,居高临下若有所思。
楼允茶一时语塞,连退几步重新跌回椅子上,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快问吧!”
“也好!”贺兰钦目光扫了一眼门外,回身坐到自己办公桌上,双手交握在一起,正色道:“你刚刚入了幻境!”
贺兰钦原本并不会出现在这里,半小时以前他还在市区档案室内查询旧的资料,忽然发现市区外的南山监狱有异动,他便加紧驱车前往。
南山监狱是a市唯一一座建筑在郊区的监狱,毫不夸张的说是在荒山野岭中。从外观上一般的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稍有异能的人就会发现里面的不同。
楼允茶不是一般的人,光她手上那只青玉镯就不是普通的镯子,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浓郁的悠远的死人气息的镯子,是极易招来监狱地底深处的黑暗力量。
她轻而易举就破了监狱上方的结界,还入了自己的幻境!倘若他刚刚晚到一步,她就会葬身在那无边无际地黑暗中,成为一只孤魂野鬼!
如此一说,他又救了她一命!
“幻境?”楼允茶自知自己体质寻常,又是天生童子命的缘故,所以从小到大没少见那些普通人难以见到的诡异之事。
她微微蹙起绣眉,原来如此。
七月天气闷燥,楼允茶只觉如堕冰窖,裸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瞬间爬满鸡皮疙瘩,整个人从头凉到脚底!
“你知道关押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贺兰钦忽然渡到她面前,清冷的声音直穿她的心底。楼允茶干净的眸子放出光,天生异命的人,只需他随便一点她就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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