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多谢定远侯爷。”被救的姑娘朝陈天扬和南怀信都行了一礼。
其实南怀信并没有救对方,这声道谢显然在一定程度上,是源于对方认出了他的身份。
只不过,认得南怀信的姑娘,却不认识陈天扬。这让他们两人都有些讶异。
要知道,陈将军这京中女婿的名声可不是随意浮夸得来的。京中十个姑娘,有八个都是对陈天扬芳心暗许的。
而此刻被认出身份的定远侯爷南怀信,一点也不想知道这认出自己的姑娘是谁。
管她是谁,反正不是他想要见的那一个。
倒是陈天扬开口了:“我先前瞧见,这马车上的印记是长安侯府的。你是长安侯府的姑娘?”
他视线落在那辆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马车上。
这马车上的印记绝对是长安侯府的。陈天扬自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对方并没有遮掩,点头承认了陈天扬的话。她道:“是。”
南怀信闻言,倒是停住了原本准备离开的脚步。他转过身,又看了一次这姑娘的容貌。
年纪上,这姑娘似乎比苏昭宁是略小些,而她二人眉眼之间,似乎也并不十分相似。
南怀信的这个结论,陈天扬亦有同感。
他下意识就想,莫非这姑娘是听自己开口喊了苏姑娘,所以就故意李代桃僵?
幸亏今日目睹这场面的人,还有一个南宛宛。
比起陈天扬和南怀信,显然南宛宛一个姑娘家,自然要对苏昭宁这些姐妹了解得多。
南宛宛亦看了这姑娘容貌一眼,然后开口问道:“你是苏五姑娘苏宛静?”
“是。没想到南姑娘记得我。”苏五姑娘再次点了点头。
南宛宛勉强回以一个笑脸。
她内心其实是不太想搭理这位苏五姑娘的。毕竟她苏姐姐就是因为替这位苏五姑娘卖画,才会险些被安怡和苏瑾轩算计成功。
“苏五姑娘今日怎么一人出府,你家中姐妹没有一起吗?”南宛宛问道。
旁边的陈天扬和南怀信都望向南宛宛一眼。
南姑娘也有这样会说话的时候。每次见面,都要被南宛宛挤兑的陈天扬想。
妹妹就是会抓住机会,一问就问了关键问题。嫡亲哥哥南怀信看妹妹,越看越自豪。
苏五姑娘也想起了她大哥哥说过的话。
当日八斗楼卖画的事情,是这位南姑娘说出来的。
这样一想,苏五姑娘与南宛宛目光相交的时候,两人神情都有些复杂。
面上虽然都是笑脸,但眼底的笑意实际都很少。
苏五姑娘想了想,答道:“二姐姐生病了,我想去佛寺替她求个平安符。”
南姑娘问自己,想知道的,应当就是二姐姐的消息吧?
苏五姑娘都没有想到的是,她这句话一出口,立即收获的不仅是南宛宛的紧张,而且还有旁边的两位。
陈天扬抢在南宛宛前开口问道:“苏二姑娘怎么了,她哪些地方不舒服,请了大夫吗?”
陈天扬已经在心里决定,回府立即拿了牌子去宫中请个太医了。
南怀信却是想到了南宛宛之前说的话,他问道:“是腿脚方面的不适吗?”
既然先前同宛宛说的是不便出门,如今苏五姑娘又肯定了是生病,那想来是腿脚上面的不适了。
南怀信也想好了,回府要让刘大夫过去一趟。
不过想到先前妹妹说过的女子心意一说,南怀信又有些犹豫。他想是不是先自己上门探病,再问问苏二姑娘自己的意思比较好。
面对两个男子对家中姐姐的关心,苏五姑娘此刻很犹豫。
换了平时,苏五姑娘是不会再回答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话的。毕竟她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问这话。
可想起如今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传闻,苏五姑娘就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都说二伯父给二姐姐定了一桩十分不靠谱的婚事,还有那胆大的下人猜测,说不定是做妾!
虽然苏五姑娘觉得这事十分不可能,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她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这就是谣言。
作为晚辈,苏五姑娘也觉得,她这位二伯父是个十分荒唐的。
虽然长安侯府四位老爷,最有出息的莫过于大伯父长安侯爷和在外任职的叔父。夹在中间的二叔父和她父亲都算不上让祖母省心的。
但她父亲再荒唐,也不会像二叔父一样,为了生个儿子吃香炉灰,也不会把发妻生的两个嫡女看得如草一样,更不会将妾室扶作正妻。
苏五姑娘的亲生姨娘是个受宠的。但她姨娘却从未打过有朝一日扶正的主意。
她姨娘说过,虽然本朝礼法松弛,但是把妾扶正这样的事情,寻常人家做了就算了。官员做了是要被所有同僚瞧不起的。
她二叔父不仅做了,而且从来毫不遮掩。他就没把仕途当作一回事。
前些日子,苏五姑娘还听说了,这位二叔父在赌坊赌凶了,张口就要把官靴抵押出去。虽然没有赌坊敢收,但此一事,足以见其荒唐。
而面前这位南姑娘这样关心二姐姐,是不是告诉她那件事,她也会给二姐姐帮忙?
苏五姑娘下意识就看向南宛宛。
南宛宛一直就是个兰心蕙质的好姑娘。她立即明白陈天扬和她兄长这开口询问是有些不合适的。
将苏五姑娘拉到一边,南宛宛低声问道:“苏姐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好妹妹,你可要同我说。”
很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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