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胆的动作太快,力气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双完全没半点活人肤色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命挣扎着,疯狂瞪着腿,胳膊也是抡圆了,使劲往李大胆身上砸去。
这时候,求生的本能压住深深的恐惧感,我想着的就是挣脱李大胆的扼制,否则就要被活活掐死,还谈什么其它的。
可我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就像是砸在石头上一样,完全起不了丁点作用,李大胆就这么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根本没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而且古怪的是,从李大胆身上滴落下不知什么液体,油油的,有些发臭,黏湿湿的,令人作呕。
脸上也是隐隐的,能看到浮着黑色的筋条,也不知是尸斑还是啥的,近距离一看,令人心惊肉跳。
当下我也顾不得擦拭,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是真的嗝屁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李大胆不是已经被我爹给埋了吗,我记得我爷还让我爹钉了什么镇魂钉,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的呼吸变得十分艰难,脑子也是开始缺氧,身体止不住地开始抽搐,意识也是越来越恍惚,疼痛感开始减弱,手和脚想发力,也渐渐使不上劲了。
“大…;大胆,金…;金子…;…;”
视线渐渐模糊,我心存侥幸地,想说金子真不在我身上,可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能完整说出来。
其实我也搞不懂李大胆三番两次诈尸,究竟是要金子还是怎么的,毕竟他已经不是活人,根本不能平常的想法去猜测。
我不知道李大胆为什么会诈尸,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只知道很快的,我就要死了,还是被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给掐死的…;…;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模模糊糊的,我看到一道白色影子乍现,随即一道厉喝声响起,也不知怎么的,窒息感有所缓和,随即李大胆死死掐着我脖子的手,猛的就松开了。
趁着这时,我翻了个身,呼呼的,拼命的大口呼吸着,这种时刻,我觉得空气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给我十块金子,我也不换。
很快的,耳畔传来打斗声,混合着沉闷的击打声,还有追赶的脚步声,而那空灵的笛声飘飘渺渺的,时而清晰,时而微弱,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可我根本不想动脑子,也没什么气力去动,眼前模模糊糊的,想看也看不清楚。
“咯咯,唐老九,没想到连你都惊动了…;只可惜,这事可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师父都不行。”
“老妖女,我唐金川一生行事,何须看他人脸色。”
“呵呵,你说的倒是轻松,如果真是这样,当年为何会甘心看他人脸色?”
“找死!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真以为北冥那个老家伙会帮你?可别到时魂飞魄散了,再说悔!”
…;…;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这番对话,后头渐渐不甚清晰,但还是辨认的出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不过这两把声音,我却是从未听过,肯定是不认识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能开始正常思考时,身子骨开始能使上劲,就想翻身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猝不及防的,还没来得及叫喊,只觉得自个儿摔了下来,跟小时候从床上摔下来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之前的轿子啥的,全都不见了。
屁股传来一阵疼痛,我心中一颤,赶忙爬了起来,而此时四下已经没了声响。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幻觉,那两把声音怎么会声声入耳,我摔下来这一点,不是说明我刚刚就是坐在轿子里头?
越是琢磨,越是心惊胆战,没多久,余光便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朝我走来。
蓦地我瞪大了眼珠子,心头荡起阵阵惊涛,杜雪那个小妞,我记得是穿着淡蓝色的薄外套啊,这影子难不成不是她?
那会是什么人?!
心头一怔,我吃不准了,由于惊惑导致紧张不已,当下控制不住,握紧拳头,急忙大喝了一声:“你谁啊,别过来!”
我想当然地以为是杜雪及时出的手,这才将我从李大胆手中救回,可这白色的影子越是走近,我就越是肯定此人根本不是杜雪。
杜雪的身材很曼妙,没这么魁梧…;…;
说是如此,可我也不敢确定,毕竟这一切都很诡异,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不想死,就乖乖闭嘴!”
白色影子已经走到我跟前,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很立体,穿着白色的衣袍,留着胡子,左眉处有条疤痕,是那种令人过目难忘的长相,可我根本就没见过。
就这么看了我一眼,眼神很亮,像是两道精光,我有点被镇住,加上细细一琢磨,先不管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至少从他的话听来,他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你就是李天来的孙子李钦天的儿子?”中年人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能戳进我的骨子里,冷冽,令人生寒。
我点了点头,问说你怎么知道的,中年人笑了笑,似是而非说道:“眉眼是有些相似,是副好皮囊,只可惜了…;…;”
嗯?!我有点反应不上来,呆呆看着此人。
“是你救了我?”见此人没答话的意思,我心有余悸地看了下四周,只好问出我关心的事情,毕竟我担心着李大胆会不会又冒出来。
此人点了点头,随后扫了一眼四周,声音有些低沉,说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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