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心里也清楚,不管萧乾嘴上说得有多狠,也不可能真的会把完颜修怎么样。他清楚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男女关系,在宋妍的事情上,他又欠了完颜修一个人情,而且,为了这种事杀人,那气器也太小了。
只不过,今儿完颜修出言调戏她,还刚好被他撞见,换了任何男人都忍不得,他两个出去打一架,只要不闹出人命,那也没有什么稀罕的。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有一股子侠野之气。
打架不过是他们宣泄的方式,打完了,该怎样还怎样。
想明白这些,墨九长吐一句气,看着那一坛没有喝完的梨觞,舔了舔嘴巴。
“都是你坏事儿啊!”
梨觞香醇,甘美,不上头,可酒劲儿确实比普通的粮食酒厉害了许多。完颜修先前一半酒意,一半离别的情绪,说出那些话来,半真半假,她不想往心里去。可入了耳,又难免有一些受影响。
没有心情吃东西了,她让玫儿进来收拾好,就扶她回房了。
一个人斜靠在榻上等着萧乾,盯着一盏孤灯,不知不觉间,她软在榻上,就睡了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些怪异的梦——
在梦中,完颜修笑盈盈地在她面前,开着玩笑,一直逗着她。突然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砍了过来,直接砍在他的脖子上。他双眼一瞪,未及反应,就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汩汩流下,淌在墨九的鞋尖上,吓得她心脏一阵紧缩,大声喊他的名字。
可不待她喊出声,画面突然一转。
她的面前,变成了萧六郎的脸,那是一张俊美的脸,没有毁去容色之前的脸,美得令她惊喜,也美得令她窒息。然而——他却冷冰冰的看着她,一点温情都不见。
他问她,为什么要和完颜修行那苟且之事,为什么要背叛她?
她一直摇头,说自己没有。可他似乎不信,一步一步地逼过来,一把将她发软的身子拎了起来,丢在榻上,然后扒了她的衣裳,按住她就直直闯了进来……
“啊!”
从一晚的迷梦中惊醒,墨九惊得猛地坐起。
一口气喘了好半天,看着窗口大亮的天光,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梦。
这也太荒唐了吧?
她怎么会做这样怪异的梦?
“我去!”擦着额角的汗水,她突然失笑不已。
居然在梦中和萧乾行了一晚上的夫妻之事。
难道是她久了没有做那事,突然来了情绪,发了梦癫?
吁!摇了一下由于睡姿不对,酸涩不已的头,她正想掀被下榻,突然觉得身体有一点不对劲儿——那不可描述的感觉,很真实地来自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就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而是她真的被萧乾给做过一样。
飞快地低头,察看了一下,她无语了。
“……”
她的裤子上,沾了一些不该沾的东西。
大概怕吵醒她,萧乾并没有为她换过,只拿布巾擦拭了一下。但从他做下的现场来看,他顾及她的身子,并没有真的做成实事,不过,他肯定有借用她的身体舒缓自己就是了——
说来,这都不算什么,憋了这么久,他总有情切的时候。真正让她无法解释的是,她为什么睡得这么沉,完全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感觉到这个过程?而且,她怀着身子,萧乾一定不会对她做什么激烈的运动。但他如果没有,她为什么身上酸涩,就像真的做过了一样,还从梦境中真实地还原了一个那样的现场?
“活见鬼了啊!”
想半天不明白,她叹一口气,坐在被子上躬身找鞋。
鞋还没有拿到手,她像想到什么似,脊背一僵,冷不丁顿住。
不对!这个诡异的梦和她诡异的身体感应合在一起,太熟悉了!
曾经她和萧乾身中*蛊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梦境呈现,不是吗?
过去的时间太久,久得她都快要忘了*蛊的存在——
今儿突如其来的一遭,与以前的*蛊感应,相似得让她不得不深思。
不会是云蛊又回去了吧?
要不然,她好端端的为什么做那样下流的梦?
“嘶——奇怪了!”她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认除了感受不适之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以及受过糟蹋的样子,肚子里的胎儿也没有半点异样。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拍拍额头,起来唤玫儿准备早膳。
“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一边吃着东西,她一边问玫儿。
“天不亮就走了!”玫儿小心翼翼地看她,突然吐了吐舌头,“姑娘,你是不是气着王爷了?”
“怎的这样说?”
“他走时,脸色不好看,可吓人了。”
“哦。”墨九咬着筷子,眯了眯眼,“欲求不满吧?”
“——”玫儿羞红了脸,“姑娘,人家还小。”
“小?都知道想男人了,还小?”墨九白她一眼,从玫儿的形容里,想着萧六郎生气的样子,脸到底是怎样一个黑法。想着想着,不由又想到昨夜他突然闯进来拎走了完颜修的事儿,再结合那一个梦,突然脊背生凉。
不会真的出啥事儿吧?
她又偏头问玫儿:“王爷去了哪里?”
对她的询问,玫儿有些吃惊,反问她:“除了去营里,王爷还会去别的地方吗?”
墨九望一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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