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伸手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她艳丽,性感,天生就长了一张妖娆的脸,不见得能说符合所有男人的喜好,但至少对着霍凌风,她的长相几乎能get到他所有的爽点,此外,他还是他最恨的二叔的女人。
如果她是他,此刻心里会盘算些什么?
至少绝对不会是这样,整场宴席一直默默无声,甚至没有让她感受到强烈的黑暗气息。
想着,安浔垂眼,敛去眸中一抹意味深长。
宴厅侧门打开,端着托盘的侍从鱼贯而入,端来今晚的主菜帝王蟹。
餐盘放下的时候裴元禾笑笑开了口。
“我觉得这安丫头挺不错,怎么,可有结婚的打算?”
宴厅里本来就异常安静,这一问似在深水里炸了一颗鱼雷,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那一刻,不期然间,她直观嗅到了一股最深最黑的暗意,瞬间翻卷得让一夜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的她胃疼!
她轻轻抬眼,第一次对上霍凌风那双黯淡得没有半点光亮的眼。
她面无表情,望着对面同样面无表情的青年,这席上最美味的佳肴其实就是他了,她甚至没有太注意霍城回了裴老一句什么。
下一刻耳边传来餐盘轻动,侍从细心的放下安浔的螃蟹,霍城平缓的声线同时在耳边响起。
“想说什么就说。”
这一句极淡,里头不带半点情绪起伏,不是对安浔说的,而是对着霍凌风。
这亦是这整场宴席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长久以来,在他受了刀伤差点死掉又捡回条命来之后,第一次的眼神交汇!
这一刻,便连安浔都能察觉到霍凌风的紧张。
这种紧张,本不应该属于他这种藐视天下以杀戮为乐的人。
所以,原来是这样么?
在霍凌风憋了又憋,努力想要说出一句什么却是最终说不出口低下头去的时候,安浔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弧,垂眸掩去眼底一道幽光。
宴席上,只有她一人感觉得到的黑暗气息还在无声蔓延。
因着霍城那一句回答,终有人忍不住开口挑衅。
“只是我记得,安小姐似乎另有婚约对象?”
这亦是席上江玉玲第一次开口,脸上做出的思索表情很是逼真。
话落她摆了摆手,说不过我们这些久居深宅大院的都孤陋寡闻,大概也是我认错人了吧,阿城怎么会要许过别人家的姑娘呢?
啧,要说这宅斗,江玉玲显然是比安家那一对母女要高出不知几个段位,这还是没啥人给她斗的,不然估计能上天。
她一句话落席上一片死寂,莫锦云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这种话霍城怎么回答都掉面子,对面安浔笑笑放下手中叉子,抬起头来。
“是许过,许的临江叶家,就是做房产生意的那家,但是后来回绝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江玉玲并没有被安浔大方的表现吓回去,丢了餐巾浅笑起来:“那回绝的理由又是什么?”
“别怪阿姨好奇啊,主要是这悔婚的事可不常见。听说当初你们安家同那叶家都已经商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怎么突然说断就断…莫不是阿城去抢了人家的…”
她说着微微皱起眉来,那样子还当真是透着几分长辈该有的担忧,配合脸上红晕恰如其分。
席上有酒就是好,什么混话都可以往喝醉了上推。
这一句亦是霍城怎么答都掉面子的,安浔身子觉得江玉玲是知道各种原委伺机发难的。
她微微偏头朝霍城望上一眼,看他眉目间掩不去的不悦心情就好起来,是啊,就是你抢的啊,敢做还怕别人说呀~
下一刻安浔倏的就笑了。
那一笑异常明媚,教所有人都目光凝结。
笑过安浔轻轻将拭嘴的餐巾叠好放上桌,偏了偏脑袋:“阿姨您说笑了,霍城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当然是我后来见了更好的,便主动退了之前的。”
说着这样的话,她眉目间一抹风情流转,看着亦是微醺,虽然有些不成体统,但也不失爽直可爱。
问题到这里差不多也该过了,只是江玉玲今晚憋狠了,可不是如此就能善罢甘休的!
她猜到了安浔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原来如此…”江玉玲轻轻点头,眼底的蓦的闪过一抹得色,冷哼出来。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女孩子以婚姻为儿戏,在一群男人里挑挑拣拣,有了好的换一个,那是不是之后有了更好的,再换一个?”
“呵呵,别人家不知道如何,可是我们霍家啊,断不是这种做法的。”
所以你这丫头不是没教养又是什么?
不仅没教养,估计一家门都是想要攀龙附凤一朝飞上枝头就野鸡变凤凰的货色吧!
就这样还想进我们霍家的门,看看,这就是你们当家选上的女人!
江玉玲在心底冷笑,这一句连消带打,骂了安浔还把她跟霍城的感情都埋汰了,果然很给力。
话落,席上的气氛已经很不好。
江玉身份再怎么尴尬也是个长辈,此刻霍城说什么都是错,更加不能为了维护她而发火,否则前功尽弃。
当然霍城不是轻易能忍的个性,安浔放了红酒杯,赶在他说话前伸手过去在桌下轻轻掐了他一把。
霍城皱眉望去一眼。
看身侧安浔眉目沉静。
一餐饭,她身前的餐桌干干净净,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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