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声轻笑打断安濛的激烈辩解,黑乎乎的楼梯拐角处,她甚至看不清安浔有没有回头。
只是她如一清冷的声线却传了过来,一点一滴,如同寒冬腊月屋檐滴下的雨,打在她心头。
她说安濛,只是你知道从我的角度看,你是什么样的么?
当初爸爸和你妈还在的时候,你靠着他们做你的小公主,后来你妈出事了,你又把哥哥叫回来,想要依靠他让生活过回正轨。
现在哥哥也出了事,家里没人能靠了,你又找上了我——
“只是安濛,我不明白的是,就算你心宽到已经不怀疑家里最近的变故与我有关了,这就能说明我们能化敌为友?我怎么并不觉得,我有义务照顾你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呢?”
安浔轻轻笑着说,每一个字都清晰直白。
安濛傻傻的站在沙发旁,她突然意识到一年前,安浔逼着爸爸把她和妈妈赶出安家的时候,她似乎也是同今晚一样,高高的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一字一句甩出冰刀一样锐利的话。
而她,她当时摔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破碎的痛苦,她颤抖着抬头望见的是高处安浔冰冷的眼,她的眼神,远比她说出的话更加冰凉!
安濛背上突然冒出一层冷汗,她手脚瞬间发麻,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对面安浔还隐没在黑暗里,她今晚再一次用言行划清了彼此的距离,就像之前那一阵子若即若离的相处,成了幻觉一样…
安家最近的变故,会同安浔有关?!
脑子里一瞬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安濛突然发觉心头扬起的情感竟是恐慌!
那滋味比单纯的厌恶憎恨要难受上很多倍,她忽然意识到了安浔所说的依赖,浑身一个冷颤,心中又苦又错愕!
“不过你一直是这样的人,没什么能耐的人就好好依赖他人也不坏,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前提是你不要再找错了人。”
安浔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幽幽的在安濛麻木的脑袋里绕开。
话落她已经转身上楼,飘忽得,甚至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再留下…
昏暗的大客厅,吵闹的电视广告,还有那再也没人的楼梯拐角,那一日,在安濛眼前,心中,徘徊很久。
很久之后她才拖着虚乏的步子绕回到沙发前,一屁股跌坐到上面,感觉冷的时候,扯着毯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进去。
她似乎有些伤心。
嘴角不自觉扬起的那抹苦笑,似乎带着无尽自嘲的味道。
只是当她再一次望上桌上空置的酒杯的时候,安濛却也发觉,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今晚安浔破天冷冷的一番拒绝,竟也好像正好切上她之前喝着酒苦思冥想却无法抉择的心事…
她感觉被一刀断了退路。
又狠狠的,往前推了一把。
——
是夜,周五,临江大学城的校园比往常冷静。
因为近日案件频繁,大多本地学生周五下课后都回了家,住校的学生也不太敢出门闲逛了,早早回了寝室窝着玩电脑打游戏。
408寝室今晚只有黎曼曼一个人。
安浔是早就回家住了,苏洛则是昨天开始有些感冒请了假,弄得她一个人有人孤孤单单…
当晚完成学习任务,黎曼曼早早上了床,给安浔和苏洛各发了一条慰问短信,又跟裴钊煲了会儿电话粥,便早早睡了。
另一头,夜半近十二点的时候,市中心的街道上也没了行人。
这几天冷空气压境,冰凉的夜风卷着地上的塑料袋鬼魅一般绕着飞上天空,飘了许久才在另一条幽深的巷子里落下,片刻被一人踩过。
低着头,戴着帽子和口罩,那人缩着脖子走在萧索的巷子里,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棉衣。
巷子拐角的路灯把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灯找不到的角角落落,漆黑的像是另一个幽冥世界一样。
行人独自走在夜半无人的深巷,她警惕着四周。
下一刻她耐不住喉咙里一阵发痒轻咳起来,却是在咳出的下一秒忽然听见身后某处传来一声轻动!
那声音竟像是沉沉的喘息!
她惊得猛一回头,口罩上方一对纤细清秀的眉眼,瞳孔墨玉一般青黑,正是早先称病回家的苏洛!
而此刻不在家里休息却诡异跑到了大街上的姑娘,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双眼不自觉瞪圆,紧凝的方向,那浓浓黑暗的角落,竟似隐隐现出了一道诡异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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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么哒,今天白悲催的一下午吐了四次,晚上10点多才开始码字所以只来得及写这么多了,大家抱歉(づ ̄3 ̄)づ╭?~
ps,这几天实在吐得太辛苦今天被破例带出去吃寿司了噗,虽然生冷的吃了不好,但是偶尔一次应该没事,算是白这段时间吃的最舒服的一顿晚餐了,为了食材新鲜还是去的家附近最贵最好的一家寿司店嘿嘿,大叔破费了嗷嗷~
今天晚上回来后就没吐了,宝和我都很安宁嘿嘿,明天早点起来码字给大家写更新,嗯,案子回归了,明天安家也要开始闹啦,大家抱一个,群么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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