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病到出殡,也就用了三个月的功夫。
安老太太说林绣克夫,没少折磨她,林绣知晓回林府诉苦无用,便只能去程国公府找上了林芙。
还真别说,林芙确实对林绣这个妹妹是格外喜欢的。
想想也是,在林芙眼里,若是没有林绣,她要么会命丧水井,要么会委身嫁给那姜家表哥,所以,林芙一听她这遭遇,就立马给林绣出了主意。
有了程国公府给她撑腰,日子确实渐渐地就好起来了。都说感情是互相的,她对林芙的好,林芙都记得,反之林芙对她的好,她自然也是感激的。
即便最初她对林芙好的目的不纯,但经过这么多年,她到底是在心里认了这个好姐姐。
记得那段时日,程国公出征不在家,她便整日整日地往程国公府跑,她与林芙的关系甚至比出阁前还要亲密一些。
直到程国公回来,一切都变了。
程衍之回来的当日,刚进府就横冲直撞地进了林芙的内室,他目不斜视地看着林芙,满身的胄甲还未来得及脱,就将林芙高高地举了起来。
那样美好的男人,身上就像是带着光,他紧绷的下颌角,含笑的眼,高挺的鼻梁。林绣觉得,便是她靠着想象去作一幅画,怕是都没有他本人来的英俊潇洒。
程衍之堵着林芙的嘴亲,一下又一下,那啧啧的水声,和旁若无人的深情,即刻便让在一旁林绣涨红了脸。
林芙挥舞手去打程衍之,最后还是林芙高喊了一声我二妹在,程衍之才停了下来。
程衍之较她们长些,早就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他闻声后回头,才看到了站在屏风旁颔首不语的林绣。
程衍之对林芙这个二妹印象挺好的,倒不是别的原因,他当时就是觉得,若是没有林绣这个人,只怕他就娶不到林芙了。
所以,程衍之当时极为和善地对着林绣道了一句,“疏忽了,没看到二妹妹也在。”
那样勾人的一张脸对着她唤了声二妹妹,林绣这心差些没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林绣总想,这世上应该很少人,会因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好而爱上他吧。
可她偏偏就是。
虽然她注定高攀不上他,但能默默地看着他也是极好的。
林绣经常出入程国公府,所以能撞见程衍之的次数并不少。
有一幕,曾定格在林绣的记忆里。
一日,林芙被程衍之气哭了,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他就耐着性子去哄她,一丝一毫地不耐烦都没有,她眼看着他的双手放在林芙的腰间越收越紧,轻声诱哄着:“卿卿,卿卿。”
林绣看着那样极尽美好的一幕,用尽全力劝自己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可她,到底是低估了程国公在她心里的份量。
她不禁幻想,她若是也能在耳边听到他亲口说的卿卿这二字,那定是比二妹妹还要动听吧……
可惜,自打那夜过去,别说是二妹妹了,就是一个眼神,他对她都十分吝啬。
林绣与他只隔着一座假山的距离,她握了握拳,走上前去。
他也没喝几杯酒,但林绣就是闻出了他身上弥漫着的酒气。
“姐夫。”林绣道。
程衍之一听她的声音,就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冷着嗓子道:“滚。”
见四下无人,林绣立马跪在了地上,“姐夫,那天你喝醉了,可我也不胜酒力……”
闻言,程衍之一双眼布满了阴鸷,然后嗤笑道:“那天夜里,哪天?”提起那天,程衍之觉得这简直是他一生的耻辱。
两个月前,林芙因为小产连续发了几夜的高烧,后来虽然退了烧,但孙大夫却说以后多少是会影响寿元的。
听了这样的话,他心里着实闷的慌,因此,便多饮了几杯酒。
期间,他只隐隐记得林绣过来安慰了他两句,再后来,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可笑的时候,醒来的时候,林绣就躺在他怀里。
林绣见他不认,便低声啜泣道:“姐夫,我知道姐姐身子不好,那天的事,我是不会让姐姐知道的。”
程衍之低声道:“威胁我?”
听他如此说,林绣慌乱不已,她不停摇头,“我从不敢这样想,长姐对我有恩,我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我只是希望姐夫不要误会我。”
紧接着,林绣的耳畔就传来了熟悉又低沉的声音,“林绣,你喜欢我?”
林绣身子一僵,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见她这个反应,程衍之不禁讥笑了两声,他轻蔑地看着她道:“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我喝多了会做甚,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
这话说的倒是程衍之的心里话,什么所谓的酒后失态,在程衍之看来,都是借着酒劲壮胆行事罢了,男人要是真喝多了,哪还有那么多旖旎心思,都他妈一觉睡觉到天亮,谁会去脱她的衣裳!
林绣心下一沉,低声下气道:“不是的……姐夫,我与你说这些,断然没有别的意思,我……”
程衍之还未等她说完,便冷声打断道:“林绣,如果我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即便她怪我,怨我,我都会承认的,可用不着你来恶心我。”
听到他这般说,林绣心凉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一脸绝望地看了看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她要的真的不多,哪怕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给他做个外室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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