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就寝的江逢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曾经打来的,电话里他的声音张口结舌的,一听就是喝了不少酒。说让他火速到一家按摩院。江逢金说,你自己玩吧,太晚了我要睡了。但曾伟执意不肯,必须要他来,并大放厥词说,要是不来,就等于不认这个兄弟了。
江逢金没有办法,只好骑了辆摩托赶了过去。到了按摩院门口,见钢蛋也在,他扶着身形晃荡的曾伟,对江逢金说:“哥,老板喝多了,大半夜叫我出来按摩。”
“我也是被他召唤来的。”江逢上去,把曾伟手中的一只啤酒瓶抢过来,狠狠地砸碎在地上,呵斥说,“喝多少哦,成这样儿了!碰上啥事儿了?”
“没,没啥事儿。金子,你看我这头上是不是绿油油的?”曾伟用食指倒勾着点自己的头顶。
“我看你这样子倒像聪明的一休,放心吧,头顶一点儿都不绿。回家吧,太晚了。”江逢金把他往按摩院相反的方向拽。
“不行,不行,我要按摩,骨鲠在喉,不按难受!”曾伟从江逢金的拉扯中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踏入按摩院内。
几个服务生见曾伟来了,如临大敌,相互交头互耳了一下,其中一个服务生走近曾伟说:“伟哥,这么晚了,技师都回家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胡说,看我喝多了你就胡弄我。干你们这行的都是夜里欢,快给我点技师。”
“还有,伟哥,咱这行当可不挂账的,而且也没有发票……”
服务生话未说完,被江逢金喝住,说:“小子怎么说话的,狗眼看人低是不?”
服务生见江逢金一脸凶相,忙噤了口,唤了三个年轻靓丽的技师,把曾伟等人按排到一个房间里洗脚、按摩。
钢蛋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场所,仰在按摩床上,把双腿浸在木桶里,双脚被洗脚妹按得咔咔发响,不时发出快乐的shenyin。
“钢蛋,别他妈按个脚就跟叫床似的!”另一张按摩床上躺着的曾伟戏笑他说。
金子则边享受着小妹的松背边暗想,看来今天这按摩费用自己是必掏无疑了,不由微微苦笑了下,轻声叹了口气。
“曾伟,今天受什么刺激了,喝这么多?”江逢金好奇地问。
“金子,今天我先喝的82年的五粮液,意犹未尽,又买了几瓶啤酒豪饮了一阵儿,不知不觉地就转到这按摩院来了。觉得咱兄弟们好久没见了,就约你一起出来潇洒一下。”
“呵呵,曾伟,你是真喝多了,这几天,咱们哪天都见面。”江逢金讥笑说。
“是吗,我怎么感觉分秒不见就如隔三秋呢。对了,今晚的单你买,明天接着还你。”
江逢金立即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洗脚妹,之所以提前付账,他是为了让店里吃个定心丸,凭感觉,这里的服务生对曾伟的消费品质极不信任。
曾伟却对钢蛋说:“你拿了钱去吧台埋单,注意留个凭证,明天来公司报销。”
钢蛋只得把脚从木桶中拔出来,趿拉了一双拖鞋去吧台埋单。当他向吧台的结账员提出索要单据时,对方回答说:“刚才不是给曾老板说了吗?没有发票,而且也决不给他提供任何单据。”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给发票就算了,那个占你的税点。这单据怎么也不给开哦?”钢蛋不解地问。
结账员乜斜了钢蛋一会儿,说:“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们经理怀疑曾伟拿了单据后到地税局举报我们逃税。”
“不会吧?他不是这种人的,行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钢蛋极力袒护老板,但也有点心虚。
“什么光明磊落,举报一次税务局就会照消费额给我们五倍罚款!所以这单据是万万不能开的。”
钢蛋见结账员把话说得挺绝,就滴溜着眼珠想了想,脸上现出焦急的表情,说:“可我明天还得凭消费单据向公司报销,实在不行,你就给写个条,不落你们按摩店的章也行。”
结账员拗不过他,而且觉得曾伟今天大醉而来,不会顾得上使坏,便草草地写了个便条给了他。钢蛋这才心满意足地拿了条子回去继续洗脚。
三个人折腾到凌晨三点才回去休息。曾伟则一大早就来到了税务局三楼的举报科,推门进去,负责人董科长正端坐在屋里,见曾伟来了,热情欢迎、让坐。
“怎么样,又有什么违法逃税的线索吗?”董科长问。
“昨晚按摩去了,没成想结账员学精了,死活也不给开收据,只弄了这么一张条子。”曾伟拿出钢蛋昨晚收的条子给了董科长。
后者端详了下,皱了下眉,说:“这也能做为逃税证据,但不如单据好使。”
“能不能给举报金?”曾伟担忧地问,他现在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对钱的需要是如饥似渴。
“看到你多次立功表现的份上,就给你消费额的三倍赔偿吧!”董科长说。
曾伟听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虽然不是往常的五倍,但总算昨夜没有白忙活。他兴冲冲地到地税局财务科领了赏金后,就来到了江逢金的服装店里。
“金子,这是昨晚你消费的一百七十元,如数奉还!”曾伟把一沓钱递他。
“头一次这样讲信用哦?怎么,昨晚梦里发财了,哪儿来的钱,出手这么阔绰。”江逢金喜出望外地说。
“你知道我的脾气,说还你的一定还你。”曾伟自我标榜了下,接着转了个话题说,“许老二的要账公司最近有业务吗,分批给我一点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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