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伟俯身和寿衣男相抱,大哭着说:“兄弟啊我的兄弟,可怜你半身不遂又肾衰竭,命悬一线,只等满家全这两万块救命,看来,今天警察叔叔就要把你哥带走,我账要不回来,哥只好狠狠心把你火化了得了!”
寿衣男乃钢蛋所扮,他哆嗦着手指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黄色的液体,猝然撒了一脸一身,并掏出了打火机,高举得对曾伟说:“哥啊,要不账来,兄弟就自行火化了吧,也能省了去火葬场的火化费了!”
说着,嘭地一声开燃起了火机,把火苗往自己头上戳去!
一个警察大喝一声猛扑上去,飞起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火机。围观的群众忽啦一下逃了过半,剩下的各有表情退后几步静观其变。
钢蛋佝偻着身子向剩下的人群爬去,大声哭诉着说:“怎么,你们手握棍棒是不是来打我大哥的,要不先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一会儿就要去火葬场了!”
说着,他爬向人群边打着滚儿边哭喊着:“打死我吧,打死我……”
乡亲们惊得四处散开,逃之夭夭。就连警车,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开走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惊得浑身颤抖的满大全和曾伟他们。
钢蛋的戏已演完,被两个小弟抬入车内休息。曾伟心疼地看着他一身寿衣上沾满了尘渍和草屑,不由心疼,等会儿退还给殡仪店时必定要加污染费了。
两个小弟哐啷一声把门掩上,又上了锁,进了院里对曾伟说:“大哥,们已锁好,就按原计划执行吧!”
“好!去柴房拿铡刀来吧!”
“啊?你们要干什么?”满大全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曾伟没有理他,只喃喃自语说,“妈的,我兄弟没钱治病去送死,正好找个陪葬的!”
这时,两个小弟扛来了一把切草用的大铡刀,不容分说地把满家全的头摁在刀刃下。
满家全号哭、挣扎着。曾伟万声问:“还钱吗?”
“二十年又是条好汉!”满家全大声嘶喊着,他圆瞪双眼,视死如归地望着光可鉴人的刀刃!
“杀!”曾伟一声令下,一个小弟纵身起来,双脚自上而下向刀背跺去!
满家全看得真切,没想到他们真的敢这样干,但这种砍头方式再无余地,惊恐中脱口而出:“我还!”
曾伟抄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巨石掷到铡刀下面,与刀刃磨擦,刺啦啦激起了一片火花。这时,刀刃只离满家全喉咙不到一寸!
双脚还踏在铡刀刀背上的小弟,被震得摔倒在地,他瞬即撑地起身,看到这惊险的状况,脸色一阵煞白。
吓着小便shī_jìn的满家全裤裆里一片**,脸上热泪横流。曾伟看火候已足,淡淡地对他说:“满家全,尿完了就去取钱吧!”
这一次惊险无比的讨债成果极为显著,两万欠款一分不少地拿了回来。提成百分之二十,四千入账,除去一百六十元道具费用以及分给钢蛋等三人的,曾伟凭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只拿了两千。但对他而言,这钱的确是及时雨,让他从一文不名又一次成了小款。
在开了轿车给殡仪店还寿衣的路上,曾伟端详着坐在副驾驶位的钢蛋说:“兄弟,我看你穿寿衣挺好看的!”
钢蛋就着车前镜理了理稀疏的毛寸说:“老板说得不错,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要不以后在公司上班,我就穿寿衣算了。”
“去你的!”曾伟笑着抬手弹了他脑壳一下。
“要是经常有这样的收入,天天穿寿衣也愿意哦。”钢蛋爱不释手地抚弄着手里的一沓钞票说。
曾伟警觉地说:“钢蛋,这可不是咱公司的主业。咱们的目标是成为合法的、造福社会的大企业!像这种鬼蜮技俩的事,不是被逼无奈我也是万万不做的。”
“被逼无奈?”钢蛋似喃喃自语地咂摸着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老板,忘了和你说了,今天一大早李清照来过。”
“啊?”曾伟心里一阵激动,方向盘不由晃了一下,“是李清靖,不是照,她来干什么了?”
“她告诉我们一个商机,说五月份有个国际禁烟节要在咱市举办,要公司准备投标。”
“投标,咱公司都没有资质,投什么标?”曾伟摇摇头说。
“她说山到车前必有路。”
“担淡,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看没什么路。”曾伟纠正钢蛋说。
“她还……”钢蛋硬生生截住了话头。
“还什么?”曾伟追问。
“没什么。”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殡仪馆,把寿衣还了后,又到了朱老二那里。
“兄弟,你这活办得太利索了,要不以后跟我干吧!”朱老二头一次看有人能这么利索地把几乎是死了的账妙手回春。
“朱哥,兄弟吃不了您这口饭。要是看兄弟干活儿好给你挣了面儿,做为奖赏,你就把车给我开一阵儿吧。”
“好说好说,开走开走!”朱老二爽快地大手一挥。
曾伟在等待傍晚和李清靖约会的这段时间一直美滋滋地开着车大街小巷乱转,逢熟人就下了车,和人握手寒喧。
“伟哥,发了呀!开上夏利了!”一个路边偶遇的小伙伴艳羡地对他说。
“开哥们儿的,不过跟我的一样。这几天有事用车就找我哦!”虽然是开的朱老二的车,曾伟也感觉特有面儿。九十年代,小城市里有车的人凤毛麟角。
洋洋得意的曾伟在行至一个丁字路口时,心里燃起一股兴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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