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面不改色:“把你衣服丢洗衣机。”
“这么乖。”秦满力气不减。
“上面都是酒味,臭死了,不洗留着熏谁?”纪燃道,“松手。”
“等下。”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小灯,秦满目光灼灼,“亲一口再走。”
“回来再说。”纪燃丢出一张空头支票。
秦满没吭声,手上仍抓着他。
他太困了,怕是等不到纪燃回来,他现在就想吻他。
秦满拽过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指尖,这才像是发现什么:“戒指呢?”
他低头,“我的也不见了。”
没等纪燃反应过来,秦满就从床上起了身,刚刚还没力气走不动的人现在像打了鸡血,转身就要往外走。
纪燃一怔:“你干什么?”
秦满没说话,他步伐很快,但因为重心不稳,走的路都是歪歪扭扭的。
他走到客厅,从地上捡起他的黑色西装裤,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找出了戒指。
纪燃:“……”
秦满把戒指戴上,道:“我还以为丢了。”
“丢了就丢了。”纪燃说。
“丢了,我会被你家暴。”秦满笑,“……你还得跟我发脾气,不好。”
“……”
秦满问:“你的呢,落厕所了?”
纪燃心头复杂,半晌才挤出一句:“嗯。”
重新把人带回客房,秦满躺到床上,自知已经没有再起身的力气。他头疼欲裂,眼皮都沉得吓人,已经控制不住要阖上。
“宝贝,我撑不住了,我先睡了。”他闭着眼,也不知道身边的人究竟还在不在,“你把衣服丢了就回来睡觉。”
只不过闭眼几秒,困意立刻涌了上来。
就在他快睡着时,嘴唇覆上了熟悉的触感。
这触感他感受过无数次,闭着眼都知道是什么,在纪燃抽身之前,他立刻抬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他本能的追逐他的舌尖,纠缠,舔舐,紧跟不放。
纪燃吻上去才后悔。
他原以为秦满已经睡着了。
但他也想不明白,就算秦满睡着了,也无法构成他制造这个吻的动机。
想不通,干脆便不想,反正秦满醉成这样,明早起来就算记得,恐怕也分不清是清醒还是梦境。谁没醉过,宿醉醒来后所有记忆都是模糊和不确定的。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亲得小心翼翼,都沉浸在这久违的吻中。
最后,是秦满先停了下来。
他睡着了。
呼吸声平稳,手还勾在纪燃脖子上。
纪燃眼睫动了动,把他的手拂开,起身出了客房。
关上门,纪燃轻轻吐了口气,浑身不舒坦。
以前纵欢的次数多了,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发泄,所以只是一碰到秦满,他就起反应了。
是他憋得狠了,跟刚才那个吻没关系。纪燃安慰自己。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衣服上除了酒味,还有香水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块,闻得他犯恶心。
随便收拾了一通,纪燃随手拿起衣服,进浴室重新冲了个凉水澡。
躺回床上,他戴上眼罩,强迫自己入睡。结果才闭眼没多久,他就想起了方才客房里的那个吻。
黏腻,还带着些红酒味。
几十秒后,纪燃不仅没睡着,还感觉到自己又起了反应,他摘下眼罩,在黑暗中忍不住爆了句:“艹。”
人类的身体构造太诚实了,尤其是男人。
纪燃没再逃避,也没有重新去冲凉水澡的打算,他沉着脸,决定用最原始的办法解决这个不合时宜的反应。
他忍着困倦,盯着天花板,认真手动了五分钟。
然后发现,反应是越来越强烈了,但是……他发泄不出来。
总觉得不尽兴,所以一直到不了头。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恐慌。
纪燃满脸涨红,那点可怜的睡意跑了个干净,他不信邪,又做了一会。
片刻,他化身成了要爆不爆的烟花,引线明明到了头,却怎么都升不了天,难受得浑身燥热。
这是什么毛病?
他用手机找出一部片来,直接划进度条跳到高/潮部分,结果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犹如喝白开水。
操?
他坏了??
纪燃不可置信地放下手机,坐起身来,回想着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
他目光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然后定在了某一处。
刚才急着冲澡,他拿完衣服后没来得及关衣柜,衣柜现在半敞着,一眼就能看到被塞在角落的灰色t恤。
是秦满的衣服。
他当时原本想把这衣服给剪了,但想想服装厂做件衣服也不容易……
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看到这衣服,反应比刚才看片还猛烈。
秦满经常穿着这衣服跟他上床,t恤布料柔软,蹭在背上也不会不舒服,只会觉得痒。
纪燃喉结微动。
……不会吧。
不行,他就是憋坏,憋死,也不可能碰这件衣服。
他快速躺回床上,自欺欺人地把被褥盖至头顶。
然后他们两人在这个房间各处亲热的片段立刻浮现在他脑海中,其中最清晰的画面,就是那条灰色t恤。
片刻,纪燃下床了。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说明不了什么,更证明不了什么。他麻木地想。
他拿起那件灰色t恤回到被褥,刚往鼻尖一凑。
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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