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把相册给她递过去,陆饮冰没接,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等一下等一下,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五分钟过去了,两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对视一眼。
陆饮冰:“……”
夏以桐:“……”
陆饮冰:“……”
夏以桐:“……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往下吧。”
陆饮冰:“……”
点了点头。
从那年,夏以桐十八岁以后,她的许愿瓶里就没有再放入新的内容,十九岁那年,曾经在学校的讲座上见过她,知道陆饮冰要来给大家讲课,所有人都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地打算第二天去抢个好位置。她前一天晚上都没从音乐厅离开,偷偷地躲在厕所里,瞒过了学校工作人员的眼睛。第二天上午九点,同学们蜂拥而入占座的时候,她已经老神在在地在第一排坐稳了,最显眼的一个位置,最能看清陆饮冰的一个位置。
陆饮冰是个地道的京城人,一站三道弯,懒懒散散,私底下的路透图见过很多,但是她演讲的时候却全然不同,腰背挺直地在讲台上足足站了两个半小时,连个偷懒的姿势都没换过。
结束以后大家都去找陆饮冰要签名,她也去了,没赶上,陆饮冰接了个电话,眼睛在面前无数张狂热的面孔上扫过,没有为谁多停留一秒,就客客气气地说:“同学们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忙,下次再见。”
从那时候夏以桐就知道,她没记住自己,从来都没有。没有失望和怨恨,有的是挫败之后的奋发,那一年,是她拍戏受伤最重的一年,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背上的皮肤还是等她后来有钱了才去做了祛疤手术。
再之后,她就没见过对方了。陆饮冰忽然就不拍戏了,也从来没有在公众眼前出现过,只有一次爆出来的路透图,图上的陆饮冰形容憔悴身材消瘦,根本不复之前的风采。
有流言说陆饮冰得了抑郁症,也有人趁机恶毒造谣说陆饮冰是吸了|毒,才会变成这样,只是这事情被压下去,已经遭到了封杀。没多久工作室把造谣的人挖了出来告上法庭,顺便告倒了一批颠倒黑白的蹭热度的工作室,流言才平息下去。
一年多以后,陆饮冰重新出现在荧幕里,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也有不同,就是她似乎比之前更加成熟了一点,重新出山的陆饮冰拍的第一部电影就为她加冕,荣获柏林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殊荣,成功让一切质疑她的人闭上了嘴巴。
那时候的夏以桐《倚天》大爆,商约片约不断,一跃而成为当时赤手可热的当红流量,吸金女王。
2016年的《破雪》,在夏以桐的争取下,两人以一个完全平等的身份相遇了。
夏以桐花了八年的时间,终于成功地让自己和她站在了一处。
——你是谁?20160617
——你打扰到了我睡觉。20160617
——嗳。20160621
——夏以桐。20160621
——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低着头呢?20160621
——这样不就好多了?臻首娥眉,唇红齿白,真好看。20160621
——你的铁头功练得更不错,那天给我表演一下?20160621
——你的试镜很好,不要放松。20160621
——那我先走了。是不是高兴坏了?回去吃饭吧,怪热的。20160621
……
“哎,”陆饮冰坐在床上乐不可支,“不行了,我觉得我那个时候太傻了,什么叫你打扰到了我睡觉,我现在要是能够回去,我就一把拉过你,扒光了扑上去,哪儿跑,来,陪本大爷睡觉!”
“你还说,当时我差点哭了。”夏以桐不满地皱起鼻子,戳着她的胸口,“我当时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上楼找你的,结果你开门就是一张很凶的随时都要打人的脸。”
“你稍微换个地方戳。”陆饮冰扯扯嘴角,捉着她的手指往挪了一点,“我错了,我非常诚恳地认错了,希望你原谅我。”
夏以桐还没说话呢,陆饮冰就自卖自夸起来:“你看这些都挺好的嘛,夸你长得好看,我当时怎么那么有眼光。”
“你还说让我表演铁头功呢,也不怕我把头撞坏,白纸黑字写着的,你忘了?”
“我有让你回去吃饭啊,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两清了两清了。”陆饮冰撒泼打滚,强行两清。
夏以桐提示道:“还有三摔……”
陆饮冰大叫:“不听不听,小狗念经。什么三摔门,没有的事!”
夏以桐笑笑,不跟她争辩,从枕头底下找出来自己的手机,解锁微信,看向陆饮冰的备注名字,愣了一下:“孩子她妈?我什么时候改的?”
不应该是叫三摔门吗?
“你去年就改了啊,”陆饮冰一个鱼跃扑在她腿上,往她手机上扫了一眼,“你记性怎么比我还差了,我是孩子他妈,你是孩子她爸。”
“噢噢噢。”夏以桐恍然大悟,哭笑不得。这事儿是在今年过年前发生的了,陆饮冰躺床上鼓捣手机,鼓捣着鼓捣着就开了夏以桐的号,从聊天信息栏里挨个儿往下看,看自己还叫三摔门老大不爽,就自作主张地偷偷改了自己的备注,叫孩子她妈。
她们俩老在一起,不聊微信,等到夏以桐假期结束回国的时候,陆饮冰给已经去登机口的她发消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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