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视的话语、轻蔑的眼神,刺激着在场的匈奴人,面容扭曲,一把抹去脸上的血痕,暴怒的挥舞着手臂,半匈奴语半汉语的大吼起来。
“给我打,狠狠地打,死活不论。”
得了命令,两名匈奴男子面露凶光,分左右两侧挥拳向岳衍冲来。
岳衍一边侧身避开其中一名,一边伸手扣住另一名男子的手腕,限制住他的行为,脚下用力一踹,只听‘咔嚓’一声,男子膝盖骨尽碎,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痛苦的嚎叫声,划破黑夜,直穿云霄,观战的里依奴被岳衍如此狠辣、但又效率的攻击方式吓得一个哆嗦。
一旁另外三名匈奴男子见状,大喝一声,齐齐攻了上来,
岳衍手脚不停,抓着失去战斗力的男子用力一推,阻挡了三人的正面攻击,同时脚下一个侧踢,将刚才避过的那名匈奴人踹出了五六米。
就这一个空档,岳衍箭步上前,虚晃一招,骗过对方,紧接着以手为刃,狠狠地重击在对方的后脑上,直接将人敲了个踉跄,晃荡了几圈后,昏死在地。
五对一,对方只用几息间便让两人失去战斗力,於单太子顿觉颜面尽失,连声唤身旁的侍从去喊人。
战斗还在继续,三人呈三角式将岳衍围在中间,试图形成合围,奈何岳衍速度极快,看似结实的一招到最后都是虚晃,不消片刻,就听接连两声脆响,一人的手肘断裂,一人脚裸碎裂。
打斗声引来很多围观人,当众人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狠辣、迅速、效率,这种打法是在场人没有见过的,场上仅剩的那名匈奴男子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岳衍看向於单太子,勾了勾嘴角,伸出食指,勾了勾:“来,是个男人打一场。”
於单太子脑海里闪过刚才的画面,顿感心有余悸,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能临阵脱逃,就在他骑虎难下的时候,侍从带着人回来了。
见自己的人来了,於单太子气势大增,胆子也大了,向前跨了一步,满脸倨傲。
“你以为你是谁,汉朝的贱民罢了,就你也配让本太子动手!?来人啊,把这贱民给我拿下,生擒此人者,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十几名匈奴人迅速形成合围之势,将岳衍围在其中,岳衍见状也不含糊,手脚利落的从地上那名脚裸碎裂的人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刀。
他双目嗜血,沉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刀剑无眼了。”
空气变得凝滞,打斗一触即发,在岳衍锁定一个目标,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
“岳公子住手,快住手。”
伊稚斜穿过人群,来到岳衍身旁,对他猛使眼色,然后转身看向於单太子。
“太子殿下,单于召见,请殿下速去。”
於单太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岳衍,拂袖向伊稚斜来时的方向走去。
“什么都别问,先跟我去见单于。”
伊稚斜见岳衍张口欲言,忙低声阻止,拉着他走在於单太子身后,一同去拜见军臣单于。
岳衍以为要行至王帐,没想到只走几步就看见了立于人群后的军臣单于。
伊稚斜等人忙上前行礼,岳衍也跟着行礼,在他直起身子后,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顺着那道目光,岳衍看到了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与於单太子有五、六分相像,面露红光,身着华服,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伊稚斜见二者目光相对,忙向岳衍说明对方身份,岳衍这才这知道,那名老者就是军臣单于。
“出手快、很、准,没有致命伤,却都失去了战斗力,岳公子这套打法实为少见,让我大开眼界啊。”
军臣单于看了一眼那四名失去战斗力的男子后,转到岳衍身上,语气颇为赞叹。
对于匈奴王族会说汉语的事情,岳衍已经免疫了,他口中连连谦让,双眼却时不时的瞟伊稚斜,本想询问军臣单于的事情,没想到却看见伊稚斜面带郁色,似乎心不在焉。
“父王,这汉朝人先是诋毁我国,后又诅咒于您,儿臣听后便想教训他一番,没想到他竟然出手伤人,委实可恶,请父王为儿臣做主。”
於单太子脸上的划痕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军臣单于见后面色一沉,不悦的看向岳衍。
伊稚斜见状刚要出声,却被军臣单于制止,只听他用匈奴语询问着周围的人,那些匈奴人见自己太子被欺负,心中愤恨,自然没有好话,整个将事情颠倒了个黑白。
於单太子听后,心中得意,挑衅的看着岳衍,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伊稚斜则焦急万分,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军臣单于制止。
岳衍直接无视於单的挑衅,可耳中却充斥着匈奴语,此起彼伏,反倒让他更加闹心和郁闷,明知对方在讨论自己的事情,可因为语言不通,只能干巴巴的站着,连基本的辩解都做不到,这种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岳公子……”军臣单于突用汉语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何要解释的吗?若没有那就是大不敬之罪,理应受罚。”
岳衍怒上眉梢,不听他的陈述,只凭自己族人一面之词,明知他听不懂,还用匈奴语唧唧歪歪半天,到最后就问他有没有要解释的,去tm的。
岳衍怒气冲心,面上却一片和气,双眸中闪过一抹戏谑,用极快的语速说起了方言:“正八经讷匈奴单于,不知咋回事呢,该叫捏判了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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