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素轻先前的柔美顿时消失殆尽,脚下一用力便追着黑影出了府门。
“小贼!今天姑奶奶一定把你绳之以法,你的密室呢!你的狼毛呢!”
素轻怨念颇深,可他身后撒丫子跟着已经气喘吁吁的乐师似乎怨念更深。
一路疾驰,身边风景不断变换,脚下乘风,不觉间便已经出了城到了山野山道。
四周芦苇浪起,身后杀猪般高喊不断,黑衣人骤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忍受不了身后‘有本事你站住’般的低能字眼。
素轻喊的兴起,黑衣人的动作让她身形一滞,也是呆在了原地,狐疑的盯着前方。
“你真停下来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入眼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黑衣,未绾未系的深色长发披散肩后,戴着黑色的面罩,露出俊冷的豪眉。
黑衣没有理会素轻,双方沉默对峙了半晌,直到后方转角的芦苇后传来了厚重的喘息之声。
在素轻惊色之中,黑衣竟是自己扯下了脸上的面罩,如墨的眉眼泛着邪邪的笑意。
素轻一怔马上恢复过来,沉下心神道:“十多年前,也有一名为天狼的盗贼,杀人掳掠无恶不作,更是在本城犯下灭人一门的滔天罪行,此后销声匿迹。”
“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黑衣闻声看向她,笑意更甚。
“如若我说我不是天狼盗,你信吗?”
“当然了,就算你不信,你若有本事一样可以抓我回去拷问。”
“不过,在我看来你的功夫实在是花拳绣腿。啧啧。”
“放肆!今日无论如何,本姑娘一定抓你回去问罪!”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功夫!
今次,素轻真的怒了!
长剑出鞘,泛着冷光,随着剑鸣便刺向了处变不惊的黑衣,黑衣星目轻蔑之色一闪而逝,也是拔剑迎了上来。
顿时,刀光剑影一片。
此时,来路的芦苇转角缓缓浮现一道人影,伸着长舌,于地上匍匐,一副精疲力尽之态。
对战中,黑衣瞧见了那道人影,唇边低语呢喃:“是他吗?”
骤然间,素轻震惊的发现面前的黑衣长剑比先前凌厉了太多,自己竟开始隐隐招架不住。
她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自己的功夫真的是花拳绣腿?
几个呼吸之下,素轻劣势更甚,剑影掠过,身上更是挂了彩,血色的液体掠过指尖。
瞥见对手见血,黑衣剑意更胜,眸中隐隐有兴奋之色,素轻见此心中有了苦意。
这时她才知道对面黑衣是刀口舔血的高手,远不是自己能敌。
也恰恰是这时,素轻刚巧瞥见了身后路上匍匐而前,累的人之将死的白悟能。
这么长远的路,他竟能追到这里?
顾不上心中惊诧,她心中大急,对着他娇喝道:“八戒赶快回去!我打不过他的!”
到了此时,黑衣再也忍不住笑意,大笑了三声,荡起一剑便直刺素轻的面门。
盯着来剑,素轻自知已经躲不过,心中有些不甘。
可生死之际,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心中的不甘竟是不能再坚持半刻,让那个文弱书生有机会逃走。
嗷呜!
生死刹那,惊雷忽然乍起,林间狂风大作。
随着一声不可思议的狼嚎,一道身影快若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素轻的身前,抬起手便崩断了那柄夺命的长剑。
素轻怔怔的望着身前的身影,哪还有先前的滑稽之感,哪怕入梦她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幕。
黑衣缓缓收起笑意,扔掉了断剑,大有深意的看着白悟能:“天狼疾影手,你果然是天狼盗的传人。”
此刻,白悟能哪还有书呆子瘦弱之态,简直判若两人。
身上一股阴冷的气息如修罗一般,鬓发翻飞,把素轻护在了身后。
今日,看见芦苇转角一幕,他知道自己被触了逆鳞。
“我曾发过誓,守护她一生。你今天差点伤害她,那我便要你的……命。”
简单的言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味道。
对于白悟能的威胁,黑衣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汴君礼。”
“十三年前,天狼盗灭门惨案,一家灭门,还牺牲了一位查案的捕头,我却是那场案件唯一的幸存者。幼时贪玩逃出门,不曾想逃过了灾劫。”
闻言,白悟能与素轻都是不自禁出现了讶色。
汴君礼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悟能:“我知道以你的年纪并不是当年的天狼盗。”
“不过我查探了十年才查出你的身份,希望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天狼盗在哪?”
白悟能抬起眸子回望汴君礼,身上的气息愈发的阴冷,摇了摇头不着一丝感情。
“你在拖延时间,你的麾下无数侍卫正在赶来。来日,我必取你性命。”说罢,也不待汴君礼的反应,拉着素轻便消失在了芦苇海。
汴君礼没有阻止,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府衙后衙的庭院内,两道身影如风而至。
素轻的面色变得极为的不自然,有怨恨也有迷茫,任身上伤口淌血也是不管不顾。
对着那道已经无比陌生的身影颤声问道:“你真的是天狼盗?”
白悟能背着身子没有说话。
素轻再次不甘的呼喊,眼中泛着雾气。
“你可知当年遇害的捕头就是我的父亲!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却被你们这些败类所害!”
“你告诉我那凶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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