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樊思荏抿了抿唇,看着他说,“经历了这次生死一线的徘徊,我突然明白,我对你只是儿时的沉迷,并不是所谓的爱情。”
她姑且还是当林子凡是当年的“小哥哥”,可是在祝家盛拿着锯子劈向她的时候,她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那个身影,并不是林子凡,而是简奕。
原来,在她心里,就算整天都在讨厌那个绷着脸的臭冰块,可到了生死关头,她最信任的也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臭冰块。
所以,在她心灵深处,最在意的那个人是简奕,最喜欢的也自然是简奕。
“对我,不是爱情。”林子凡勾了勾唇角,笑容有点苦涩,“那么对谁是爱情,简奕吗?”
“我不知道对简奕是不是爱情,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喜欢他。”樊思荏露出了很甜,很真诚的笑容,水眸透亮,没有半点虚假。
“为什么?明明你跟他水火不容,你还说过,他是你……”
“最讨厌的人。”樊思荏接着他的话,笑道,“他是,现在也还是你。可是,我也很奇怪,我就是喜欢上了这个自己讨厌的人。”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说,“可能这话有点矛盾,但是人本来就是个矛盾体,不可以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人类的感情。总之,现在我很肯定,我喜欢上了一个讨厌的人,至于将来会怎么样,能不能一直喜欢下去,我并不知道,也无法肯定。但是就现在,我想跟他在一起,哪怕天天吵架,互怼,也很开心。”
林子凡听了她这番话,抿唇笑了笑,完全没办法理解。
“我不懂,一个人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讨厌的人?”
“呃,我也不懂,但确实存在。”樊思荏撇了撇嘴,表情有点小呆萌。
“好吧,你都说得这么明确了,我真的没办法再说什么了。”林子凡长叹了口气,收敛了脸上那种忧伤的气息,微扬着唇角,问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多久都是。”
“那么,请你记住,不管多久,我都愿意成为你最后的港湾。”林子凡握住她的手,轻轻拥入怀中,“当然,如果你和简奕过的幸福,我也会衷心祝福。”
……
樊思荏愣了一下,连忙道,“子凡,你不用这样的,我……”
“我也不想这样。”林子凡略显无奈地说道,“但是你已经在我心里了,再没办法装下别人了。我承认,在单心妍的事情上,我很渣,就算我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还是很渣。但是,人这辈子,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偏偏我就正在经历这个过程。”
樊思荏听着他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的言语,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林子凡,在她心里林子凡是那个温润如玉,笑起来可以融化一切寒冷的男人。
没想到,他会这么忧伤和无助。
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一定要和不喜欢的人订婚呢?
樊思荏很想问,却最终没有问出口。
简奕从外面进来,看到林子凡和樊思荏拥抱在一起,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走到病床旁,把快餐袋放到了活动桌上。
樊思荏看他回来了,立刻推开了林子凡,水亮的黑眸认真地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发现他还是酷酷的,心里莫名觉得不高兴起来。
他怎么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我和别人抱在一起,都不吃醋的嘛?
樊思荏暗忖着,就看到简奕自顾自地把外餐袋打开,把里面的炸鸡拿出来,摆放在桌上。
林子凡看他回来了,连忙起身打招呼:“简医生,你也来看思荏啊?”
简奕连看都不看他,只是把吃炸鸡用的塑料手套递到樊思荏面前,冷冰冰地命令道:“戴上。”
……
樊思荏看着他,接过两个塑料手套,慢慢悠悠地戴了起来。
林子凡看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属于他们气场,自己再留在这里,就显得无趣了,笑着对樊思荏关照了几句,便转身走出病房。
简奕在他离开之后,脸色急转直下,满是阴霾。
樊思荏看着他脸上的变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问道,“你吃过了吗?”
简奕不理她,把所有炸鸡盒子打开之后,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手机新闻。
嘿,还是生气了,果然是个高冷傲娇货。
“喂,我脖子疼,不好低头,也不能直板板地坐着,你过来喂我吧。”
“脖子疼,不能直坐,就躺着吃,你的手又没有受伤。”简奕心里各种不爽,一想到她和林子凡抱在一起,就恨不得把她的手给剁了。
樊思荏苦着脸,躺回床上,说,“那算了,我不吃了,饿死得了。”
……
简奕蹙眉看着她,见她真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了,忍不住训斥:“你是猪啊?吃个饭都不会!”
“我是病人。”樊思荏微昂着下巴,道,“但是你硬要说我是猪的话,也差不多,反正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
简奕真是佩服她自黑的能力,起身坐到床边,戴上保鲜膜的手套,拿了一个鸡腿送到她唇边:“吃吧。”
樊思荏微微扬起一侧的唇角,笑容带着些许狡黠,吃了一口他送上的鸡腿。
“唔,好咸啊,你买的椒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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