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是亲表弟呀!亲的,亲的不能再亲的表弟!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嘤嘤嘤嘤······”
谢宁一副被蹂躏的样子,裤腿挽到了大腿,白生生的腿上一大片青紫,凄凄惨惨戚戚的拿着药酒涂抹着,嘴里还要狂刷存在感。
乔叠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杯子扔在了桌子上,任它翻滚了好几圈,斥道:“给我正常点!”见谢宁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又道:“最起码给我像个男人,不然跟着我一块去特训!”
谢宁谢公子顿时大惊失色,整整神色,一脸正色道:“叨扰表哥小生已不好意思,怎么再劳烦表哥。”
乔叠景冷笑道:“没事,我不闲麻烦。”
谢宁脸色不变:“是表弟我实在怕表哥劳累到,而且会试将近,表弟我要闭门读书才是,也不枉夫子的教导。”
谢大公子娇生惯养,出了名的吃不了苦,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行路就把他弄了半死,再让他去特训,比直接让他死了还难受。
乔叠景自然知晓他这一恶习,面漏不屑,伸出手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的注意力过来,沉吟片刻,道:“我已在皇上面前提过你,皇上已经对你稍有印象,而且,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不是蜀中,任你胡闹的地方,切记这几个月不可闹事!”
严厉的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没事也能生出一大堆事情的表弟,乔叠景简直就是头痛的要死。
谢宁不以为意:“以我的才学会试有何难的。”这倒不是责怪,只是觉得为了自己,竟然让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表哥去给皇上求情,谢宁就觉得不对劲,而且,他确实有狂傲的本钱,年纪轻轻的解元,以一敌百舌战胜利者,谢宁有足够的自信让皇上注意到他。
乔叠景又是一声冷笑:“我相信表弟是状元之才。”
谢宁受宠若惊之余,等着那句-------
“但是,古往今来多少状元庸庸碌碌的过了一声,都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相信表弟也是冲着未来阁老的位置去的。”
谢宁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坦然道:“表哥说的不错,我自认为我的才学能力不输给任何人,以阁老为目的应是没有什么不妥吧。”
乔叠景:“那表弟可知道翰林院多少状元之才,多少榜眼,多少进士,他们没有才学?没有能力?可是他们在翰林院修了一辈子书!”
谢宁一滞。
乔叠景:“有才学有能力是好,自负也是好的,但是关键怎么让圣上看得到,欣赏的道才是关键的。”
谢宁沉吟片刻,叹服道:“表哥考虑周全。”
乔叠景眼皮不抬,道:“既然知道我考虑周全,所以最近都听我的,以后每天早晨都起来给我跑步。”
谢宁顿时天打雷劈的样子,再次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起来:“表哥,这是冬天呀,你想要我死么-----------”
乔叠景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谢宁越想越悲愤,为什么他要大冬天的起来去跑步呀,这种天气就应该躲在懒洋洋的被窝里睡懒觉呀,想起之后几个月都要在表哥手下讨生活,谢宁顿时悲从心来,哭声更加的凄厉。
乔叠景听着后面响亮的哭声,心道,看来果然该好好管教下这个表弟了。
等到了十二月的后半月之后,皇后就开始忙碌了,过年的一切都要她来筹备,还有渐渐长大的三皇子都需要她来照看。
后宫中倒是风平浪静,齐安之忙着前朝的事情,不怎么入后宫,女人没有争宠的动力,一个个都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除了脸上出问题的至今还未好的云贵人和卧病在床的王婕妤,王婕妤因为坐月子的时候忙着照顾二皇子,导致恶露不断,至今一直精神不太好,到了十二月病了就没在起来。
乔叠锦看了十几本书后,终于厌倦了些,重新拿起了画笔,开始画画。
这次她画的是自画像。
实际上,乔叠景很想每年都给自己画一幅画像,然后摆在同一个屋子里,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可以喝着茶看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表情可以喜,可以悲,可以怒,可以哀,就像铅华褪尽,繁华落幕之后,所有的一切归于风平浪静,自己可以独自欣赏回忆当时的欣喜若狂或者泪流满面的情绪。
她一直认为这是一种很浪漫的事情。
但是,前几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把这件事情耽误了,而且进宫后,她也鲜少画画,除了这个悲伤而疯狂的夏天。
今年发生的事情,注定她高兴不起来,背景都是惨淡的白色,注定没有任何的道具。
在古代很苦恼的一件事情就是镜子的清晰度,铜镜的清晰度根本达不到乔叠锦的要求那种模模糊糊的样子画个神似的国画还好说,但是画个自画像就有些不够看了。
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乔叠锦只能让人盛了一盆水,自己整天对着没有一丝波澜的水面细细的揣摩身孕。
自己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尤其是整天对待这铜镜的乔叠锦,她根本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一世的样子。
齐安之重返后宫的时候就恰好看到对着水盆不停变换表情的乔叠锦,嘴角一抽,让紧跟在自己后面的高升把自己身上的鹤氅拿下来,一双皂靴上沾染着不少的尘土和雪花,这场大雪下的格外的大,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停下的痕迹。
等高升轻手轻脚的弄好之后,齐安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等看到对着的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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