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山的深处。
一汪冒着丝丝寒气的寒泉,偶有树叶飘过泉面,却被瞬间冻结,然后沉入了泉底。
而与寒泉仅隔着不到一尺距离的另一边,那是一处炙热的炎坑,里头跳跃着的红色火焰随风摇摆,稍稍靠近一些,就会在瞬间被熔化成虚无。
按理说,这两处地方正是极寒与极热之处,本应是寸草不生,更不该有活物的存在,可是偏偏有一只娇小可爱的狐狸姿态闲适地卧在这两处极地的中心。
只见它通体银白,毛质柔软,正在闭眼假寐着,似乎两边的寒与热都丝毫影响不了它。
这时,狐狸忽然动了动耳朵,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一般,立马睁开双眼,那是一双如上等宝石般通透的紫色眼眸,眸底流转着纯净之色,仿若世间的一切丑陋在她面前都会无所遁形。
“笨蛋狐狸,你在哪里?”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狐狸抬起头扭向一边,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一道身影正从远处如风一般地飞掠过来,瞬间就来到了她面前。
这人一身白色长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的系了腰带,露处小麦色的胸膛,一头及腰长发并未束起,仅在发梢处用同色发带稍作约束,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正紧紧盯在狐狸身上。
男人薄唇紧抿在一起,似是对狐狸没有回应他而感到不满。
狐狸抬眸瞧了一眼男人,又趴下继续假寐。
之所以没有回应他,是因为她深知这个男人的脾性!
约莫一刻钟以后,男人终于败下阵来,“喂,笨蛋狐狸,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狐狸依旧闭眼假寐着。
男人被她这个反应气的直跳脚,“死狐狸,你居然又不理我?亏我听了消息怕你吃亏,火急火燎的来寻你,既然你不愿意理我,那我就走了。”
男人这番看是威胁实则求关注的话,并没有打动狐狸。
男人挪动一小步,然后回头,“我真走了?”。
男人接着又挪了一步,恨恨的盯着她,“死狐狸,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对方根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哎,你赢了,我不走了。”已经走了两步的男人放弃了威胁狐狸的举动,撩起袍子,一屁股坐在了狐狸身旁。
狐狸感受到男人的气息,突然睁开了眼,“你哪次不是说要走?哪次我拦你了?”
男人懊恼的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我为什么要哄你?我又不是你娘。”狐狸不以为然的撇嘴,在心里暗道,也就你娘那个宠儿子如命的才能做出哄你的事儿。
白亭扁嘴,“你要是我娘,就不会不理我了。”
“白亭,你来找我做什么?”狐狸不想跟这个叫白亭的男人继续无聊的对话,因此直接询问他的来意。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白亭猛的一拍自己脑门,沮丧的不行,一个大男人作出如此动作,狐狸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狐狸翻了个白眼,“你个傻狍子,要是下了山可怎么办?绝对会被人骗走的。”
白亭嘿嘿傻笑,“我才不下山呢,我娘说了,山下的人都是坏人,心思可多了,若是我下山,一定会被人抓走宰掉的。”
“白亭,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呃,对。”白亭正襟危坐,“笨蛋狐狸,你知道吗?有人进山了。”
“啊,有人进山……什么?有人进山了?”狐狸一跃而起,落在白亭的肩膀上,直接给了白亭一爪子,“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才来告诉我?”
白亭一懵,“昨天早晨的事情,本来我要来找你的,可是路上遇到点事情,我给忘了。”
说到最后,白亭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
狐狸在白亭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咬牙吼道,“真是被你气死了。”
说完狐狸跳下白亭的肩膀,几个跳跃以后,不见了踪影。
白亭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被丢在这个地方了,朝着狐狸消失的方向大声喊,“哎,笨蛋狐狸,你等等我啊!”
娘啊,没有狐狸在这儿挡着,他还不得被寒泉和炎坑吞了啊。
这世间的事物本就是水火不相溶的,更何况是这寒泉和炎坑同在的两极之地。
正所谓水溶与火,火融于水,这两个极地本该因属性不同而互相抵抗,只是因为同在一处多年,早就彼此融合了对方的特质。
而狐狸许是这世间唯一能够身在此地而安然无恙的主了。
“笨蛋狐狸~我还没有告诉你那些人在哪里啊,你快回来救我啊!”
白亭的喊声实在是太过响亮,一群鸟雀被惊的啪嗒着翅膀飞出了森林。
狐狸走出了很远才想起来白亭没有说进山的人在哪里,落在一棵树上,狐狸闭上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这白灵山里的动静。
“在那里!”狐狸睁开眼睛,向东南方向飞奔而去,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还能来的及救他们!
——
白灵山,这是一个被人们冠以“妖山”名号,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
据说白灵山上住着许多妖怪和半兽人,只可惜从没有人见过,而且在白灵山的周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一入白灵是死人,从此永生便为妖。”
据传曾有人为了证实此话的真假而踏足白灵山,从此杳无音讯,因此这个地方更是被世人所忌惮。
“大哥,这白灵山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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