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说：“这本破杂志不能，但今天给你访问的这个人可以。”
“那个狗仔？”
“那天晚宴的情形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狗仔背后的人是谁，你更清楚。咱们这就算给刘总的一个礼物，他不会不领情的！”
林有真冷冷一笑：“我劝你别自作聪明了，我比你更了解刘雨泽。他不会领你这份情的。他——”
“每次说到刘雨泽你就欲言又止，你们认识？”
林有真怅然若失：“可惜在他心里我根本无足轻重，那天他从我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经纪人安慰着：“那天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一都打招呼的。”
“那你是太低估他的记忆力了，别说我们同学三年，就是马路上一人与他擦肩而过，第二次相遇他都能清清楚楚记得在那一天哪个地方。”
“这么神奇？”经纪人半张着嘴巴。
“你因为他今天的成就是白捡来的？”
“这些我以前从来没听你提到过。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同学，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找知道，或许可以——”
“或许可以攀上这层关系是不是？”林有真又冷笑了两声，“这要是一层能攀上的关系，我为什么不说？”
经纪人说：“看他的外表，确实像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可那天晚宴的时候，看他对那个记者，却很受情深。我是没料到他还会出手打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曾经是她的家教老师，从小学到高中，一教就是六年。六年后，她考进大学，他也顺理成章成了她男朋友，还差点订婚了呢？”
“就外面的狗仔？她还请得起家庭教师？”经纪人不大相信。
“知道那个狗仔曾经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用烈火喷油，鲜花著锦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林有真看着自己的经济人，“云氏地产知道吗？”
经济人还没说话，旁边的助理叫了起来：“我知道，五年前云氏破产，被高利贷追上门讨债。一对兄妹被堵在家中，后来双方发生了冲突，哥哥误杀了人。开始判的是无期，后来他妹妹整天在外面发传单，在网上求救，最后上述成功，改判五年，是不是就是他们家？”
林有真说：“对，就是他们家。”
助理得意地说：“我当时还在那个帖子下留过言呢！”
经纪人听了不免有些唏嘘：“这可真是人生如戏，变化无常啊！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千金小姐，居然干起了最让人看不起的狗仔。”他继续劝导林有真，“这样说来你更应该接受她的访问了，你想咱们把她约了来，结果将她拒之门外，这事情要让刘总知道了，会不放在心上？”
助理在旁边帮腔：“对，这就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林有真想了想，说：“我可以接受采访，但事先声明，采访稿必须给我过目后，才能发出。”
经纪人听她松口，呼出一口气来：“这是自然的，不否和咱们现在的人设，影响声誉的内容绝不能发，这些就是你不说我们也要把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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