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治愈,人类这种动物的反应很奇妙。他们的心智十分复杂,这是一个信任的问题——有些时候她已经将魔法的触须伸进了创口深处,却发现被人的心智推了回来。
听到索拉卡的话,蕾欧娜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杰诺一眼,见他连连点头,她把目光移回索拉卡脸上。
“我想我准备好了。”她说。
“你要享受这个过程。”索拉卡再次按住蕾欧娜的伤口。
索拉卡用她可以给予的所有力量注入伤口中,驱走疼痛,一环环翡翠色的光芒在蕾欧娜的皮肤上荡开。索拉卡使用力量的同时,看到皮肤的颜色渐渐从煞白褪回粉色,最后又变成了太阳晒出的健康暗色。
“我想应该没问题了,你觉得呢?”
索拉卡松开手,跪坐在一旁,看着蕾欧娜按着胸口起身扭了扭肩膀,最后一脸不敢置信的回答:“那些剧痛没有了,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还有杰诺……没有你们,我可能……”语无伦次的蕾欧娜抓住了两人的手,重重的握住。
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力道,杰诺笑着打趣:“看来力气恢复了不少啊,赶紧先把领口搂上去再说吧。”
蕾欧娜并不介意这些,索拉卡则说道:“花毒本身并不致命,只是刚好与你体内的星界力量冲突,两者的抗争波及到了你,才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若不是你的身体是星星铸成的,恐怖在就撑不住了。”
这话让杰诺想到了高烧患者的笑话——免疫系统: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你和病毒必须死一个!
因为在巨神峰能遇到的人特别少,完全和她游历大陆的那段经历不能比,所以今晚的索拉卡话特别多。
“其实,莫甘娜来的时候受的伤比你重多了。”
听到索拉卡谈论起自己,莫甘娜笑着说起了那天的事情:“我失去了刀枪不入的翅膀,也失去星灵的力量,身体渐渐瓦解……来到巨神峰的时候,我残破的模样可能连我母亲都认不出来的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如果不是先知倾尽全力的治疗我,我可能就要变成这雪峰上的一具冻尸了。”
“不对,你父亲不是在你小时候就把你带离母亲身边了吗,怎么会认识你现在的样子?”杰诺突然抬杠道。
“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为了让你知道先知有多么的善良与强大!”莫甘娜用她化了烟熏浓妆的眼睛恶狠狠瞪了杰诺一眼,简直黑白分明。
“就算她认不出我的模样,也能通过体内的星灵力量认出我,只是我连这力量也失去了,她认不出我,结果还是一样的。”莫甘娜稀里哗啦的解释了一堆,然后才发现自己跟杰诺说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她心里愤愤的想着,这么会抬杠,怎么还不返工去工地?
但这也不能怪她,自从她失去了星灵之力,她的秉性就越发的像一个凡人了。变得易怒不冷静,无法像以前那样心平气和的宽恕他人。
不过杰诺倒是觉得这样的莫甘娜挺好的,真羡慕凯尔有一个真性情的妹妹。
“话说回来,为什么您要下凡呢?难道星界不好吗?”蕾欧娜问索拉卡。
她还记得她成为星灵的那一晚所看见的——山顶的空气中会浮现闪烁的星尘,开启一扇通往异界的大门。门的彼端是一座银光闪闪的海市蜃楼,像是纱帘后的幽影。圣洁的光芒闪烁着明艳的色彩,星空的力量化为光柱从巨神的领域轰然降临。
因此,她想要了解门内边的世界。
她想知道自己为之崇拜的巨神是什么样的,想知道他们生活怎么样的世界的里。
但索拉卡的回答并没有揭示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巨神对自己的世界讳莫如深。
“我曾经一直在天上注视着凡人的混乱,见证到了似乎永无休止的斗争、背叛和苦难。我们巨神用夜空中的星星编织着指引和命运,但经常被凡人忽视,甚至误解,引来更大的苦难。
对此,我感到心痛。我想,或许是凡人的寿命太短暂了,无法看到夜空中的宏图
因此,我来到世上,融入人类,修正他们的命运。但意外的,我发现在凡人亲手制造的混乱无序之中,另一种全新、出乎意料、错综复杂的宏图被制造了出来。
通过不经意的粗野之举,凡人们开始为自己铸造崭新的未知前途。我开始觉得凡人的潜力不应该被巨神规划的命运限制,我确实也这么做了。我不再去教导任何人,只给人以鼓舞和指引,正如我希望见证每个凡人用自己短暂却光辉闪耀的生命点亮一条未知的蹊径。”
“很伟大。”
听完索拉卡的经历,蕾欧娜惭愧的低下了头,这就是巨神的觉悟吗?比起只想要坚持住信仰的自己无私太多了。而此前她还想着套出索拉卡的话。
而一旁的杰诺,就只是笑笑不说话。
索拉卡对凡人非常友善他是知道的,但整个巨神族群大致是什么尿性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索拉卡的话中就有揭示。
巨神的足迹遍布整个宇宙银河,他们需要信仰之力,但不会亲自降临所有宜居星球,将其它文明变为殖民地。
他们用一种神秘而彰显力量的方式去控制一切——当浩瀚众生刚刚觉醒自我意识而去仰望星空时,巨神们就用神力在星空中织就一幅幅画面。凡间生物看到此等神迹,都会产生最初也最坚定的信仰。
这是一种无形而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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