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房,李大力第一时间向大家宣布,宁牧被提拔成旅帅了。
然后,大家伙儿纷纷吆喝着让宁牧请吃鸡。
宁牧拍着胸脯保证说,没问题,今晚就吃。
接着,他开始和大家讨论征兵事宜,做为一名旅帅,手底下只有二十七个人,一半还是伤员,这算怎么回事?
“小宁,哦不对,旅帅大人,长平周边的乡镇,有好几股帮派势力,以前的话,跟咱们折冲府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自从总管府下令各地军府肃清河东江湖之后,咱们军府和江湖势力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深,你下去招兵,会很危险的,”
虎子受的伤,已经是下不了床,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他对长平周边的江湖势力比较熟悉,所以主动提醒宁牧。
“这一点我知道,”宁牧点了点头,虎子改口称呼旅帅,宁牧也没有推辞,规矩是要立起来的,这并不影响几人之间的交情。
原先宁牧还真不知道,在折冲府,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就可以提拔升职的,二品洗髓境就能做旅帅的话,那么三品、四品呢?
李大力给宁牧搬来凳子,搞得宁牧还有点不习惯,
只听李大力皱眉道:
“征兵确实不容易,募兵处的老许我熟,私底下我们也聊过,眼下的情况是什么呢?你在附近的乡镇村庄,是很难征召到新兵的,因为人人都知道,咱们军府最近一直在跟江湖势力厮杀,那些迫于生计走投无路的青壮年,是会选择一个月一吊大钱的军府呢?还是坐地分赃,酒肉管够的帮派势力呢?”
“肯定选加入帮派,反正都是刀头舔血,当然选能吃好喝好玩好的,”大熊原先就是草莽出身,不过那时候的绿林中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有现在这么风光。
起了话题,大家一个个七嘴八舌,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宁牧默默的听着。
兵,肯定是要征的,不然自己和光杆司令有什么区别?
但是听大家这么一说,征兵的难度也确实存在,而且还不小。
李大力的建议是,征兵第一站,首选长平以东四十五里的兴安镇,那里虽然是福临帮的地盘,但目前为止,福临帮和折冲府之间,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再者说,兴安镇穷啊,周边村落又多,山高无水耕地少,老百姓的日子过的非常拮据,也就是这种地方,最容易征到兵。
而李小年做为兴安镇李家村人,主动请缨带路。
大熊、虎子、荆烈身上都有伤,不宜奔波。
至于李大力,宁牧交给了他一件差事,就是去主动去联络除他们六人之外,剩余的那二十一人。
一旅的编制为百人,下设两队,每队五十人,各设一队正。
宁牧已经想好了,将来征召到足够多的新兵后,两个队正的人选,就是李大力和虎子。
用人唯亲,是做大事的基础。
用人唯贤,那是以后的事了。
接下来两天,军务处那里给宁牧分配了一间独栋院落,就是高昌原先的住所,另外还送来一套旅帅军服,一柄横刀,一块旅帅腰牌。
其实宁牧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坐到了旅帅的位置,实在是轻松的有点过分了。
不过想想,自己一来还算有点军功,二来修为也到了那个份上,好像也合情合理。
这天,宁牧从军需处要来两匹军马,正准备动身。
李大力突然牵着缰绳,皱眉道:“宁哥,您穿着这身军服去兴安镇,是不是有点太显眼了?”
宁牧身上穿着那套青灰色、绣着海马补子的旅帅服,头戴黑顶大檐帽,脚蹬墨色军靴,横刀别在腰上,
任谁看到,都知道这是一位折冲府的旅帅。
而且这一次,又是只有宁牧和李小年两人,若是与那些江湖势力起了冲突,难免会吃亏。
宁牧翻身上马,摇头道:
“既然是军府征兵,就要大大方方的去,不然我折冲府的威严何在?如果连军威都没有了,谁还愿意参军?”
李大力没有再说什么。
“驾!”
宁牧一扬马鞭,策骑出了折冲府,李小年紧跟在后。
兴安镇,就是宁牧前身被打死的地方。
当时由高昌亲自领队,集结了最好的朴刀手,刀盾手,游弩手共计五十人参与围捕赵虎,仍是被对方逃了。
现在想起来,宁牧觉得,赵虎出现在兴安镇,或许与本地的福临帮有什么关系。
毕竟那位马强寨寨主马强也说了,赵虎做为青帮,青羊分舵的舵主,主要职责就是拉拢长平郡一带的江湖势力。
那么,福临帮是否已经被赵虎说服,依附青帮了呢?
中午时分,宁牧亮出腰牌之后,顺利通过兴安镇矮小的城门,进入镇子。
首先,他需要见一见当地的镇长,因为征兵通告,是需要衙门里的官差张贴在城门口或是布告栏上的。
宁牧刚一进城,就吸引到了无数道目光,
路上的行人,街边的商贩,就连角落里的乞丐,都在偷偷的打量着他。
李小年策马来到宁牧身侧,小声道:
“福临帮在这里的势力很大,周边村落的村正,都和福临帮多少有点瓜葛,小镇上好多铺子也都是福临帮的产业,帮主洪寿就是这里的土霸王,衙门也不敢惹的。”
宁牧放缓骑速,点了点头,
虎子跟他提过,洪寿是二品炼脏境武者,擅使大刀,原先是附近村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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