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岭盛置业北京分公司会议室。
“酒店选址暂时就讨论到这里,abc三个方案一周内给我报告书,我刚才着重强调的几点必须在方案里体现,尤其是对酒店所在商圈的尽职调查。懂了么?”
陈漾话音一落,会议桌旁一排西装革履的与会人员纷纷应声。
“下面再说下酒店管理的事,”陈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从总公司抽调管理层还是聘请职业酒店经理人,你们怎么看?”
一个问题抛出来,下面的人各抒己见。
“管理有共通性,还是自己人稳妥些。”
“酒店管理和公司其他业务不同,我倾向于聘请专业团队。”
“大方向上还是总公司来决策,细化到日常的管理运营可以交给职业经理人。”
……
会议室内正讨论得热火朝天,陈漾搁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嗡——”地响了几声。
陈漾本想无视,可一看来电显示是陈洛如,便趁着大家讨论的功夫接了个私人电话。
陈漾刚想问陈洛如有没有接到礼礼,谁知陈洛如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道:“阿姐不好了!霍崇尧把礼礼给带走了!”
陈漾当即心底一沉,警铃大作。
这霍崇尧太过卑鄙,竟然趁她离开礼礼的时候乘虚而入?
“他们人呢?”陈漾问。
“我不知道啊,老师说他们刚走十多分钟。”陈洛如焦急万分道,“我现在就让人去追。”
听到儿子被带走,陈漾比谁都急。
但光着急是没用的,她知道霍崇尧不会伤害礼礼,可如果他带着礼礼走了,这是绝对不可饶恕姑息的。
“你打个电话给你老公,他应该知道怎么做。”陈漾揉了揉眉心,去会议室的衣架上拿衣服和包,“还有,你把霍崇尧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好!”陈洛如立刻得令去办。
陈漾收拾了东西,走到会议桌前说道:“我有点儿事得先走了。白副总,你来住持会议。小唐,会议结束后给我一份简报。”
陈漾三两句话交代好了事,匆匆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脚底的高跟鞋踩出“哒哒哒”的声音,像是鼓点一般。
陈洛如挂了陈漾的电话以后,第一时间就打了个电话给孟见琛。
孟见琛这趟出差,自然是带着高骞一块去的。高骞不在国内,遇到这种家长里短的急事儿,陈洛如也不太放心联系其他助理和秘书。
孟见琛接电话的时候,能听出他是被吵醒的。
“喂,怎么了?”他嗓子稍微有点疲倦有点哑。
“出事了!”陈洛如急得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礼礼被他爸偷偷带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这事儿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
那霍崇尧是礼礼的亲爹,总不会害了礼礼。
问题的关键是,陈漾不可能让礼礼跟着霍崇尧走了。
“都是我的错,”陈洛如有点儿难过,“如果我早十分钟到学校接礼礼,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别急,”孟见琛安抚道,“我让高骞去办。”
这算是紧急突发情况,高骞接了孟见琛的电话,一刻都没敢耽搁。
高骞立刻联系国内,通知机场和高速路段,不让可疑人员出京。
与此同时,还让有关机构调了学校附近的监控录像,试图找到二人的行踪。
孟见琛又给陈洛如回了个电话,“别担心,他插翅难飞。”
陈洛如:“你说他怎么是这种人啊?”
孟见琛:“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孟见琛这话说得让陈洛如听着不太舒服,他可以理解霍崇尧的心情,怎么就不理解理解陈家上下的心情呢?
礼礼是陈家一手养大的孩子,现在被霍崇尧这个便宜爸爸给拐走,他们一家得急成什么样啊?这事儿陈洛如都不敢跟她父母说。
陈洛如:“孟见琛,你什么意思啊?”
陈洛如话语里颇有几分指责的意思,可谁知话音一落,教室里的家长和老师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陈洛如:“……”
她差点忘了她老公的名讳在这繁华帝都几乎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我理解他的心情,”孟见琛不疾不徐地补充道,”但我谴责他的行为。”
孟见琛开始给陈洛如分析。
霍家家大业大,长孙却流落在外,霍家豪不可能坐视不理。
礼礼现在的身份对霍家来说算是个私生子,谁知道这个孩子以后会不会突然冒出来要分霍家的家产呢?
陈家不是任人宰割手无缚鸡之力的,万一陈家以后拿礼礼做什么文章,这对豪门而言是个隐患。
而现在霍崇尧有带礼礼认祖归宗的心思,说明他是想给礼礼一个正经的身份,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呢,这孩子在法律意义上讲和霍崇尧半毛钱关系没有,认祖归宗也不能枉顾陈家的意愿。
这男人的思维跟女人还真是不太一样,陈洛如心想。
也亏孟见琛在这种时候还能理性地分析霍崇尧的动机,霍崇尧这家伙果然是一肚子的算盘。
陈洛如最开始还猜测霍崇尧是不是真的喜欢礼礼,现在一瞧,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啊呸,霍家凭什么瞧不起陈家?孩子说带走就带走啊?
孟见琛:“霍家在香港扎根多年,涉及各行各业,海外资产无数,你说呢?”
陈洛如:“我家很穷吗?他们怎么能这样嚣张?”
孟见琛大概报了个数给陈洛如,陈洛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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