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像个苍蝇一样围着陈漾和礼礼转悠,一眨眼老婆也不要了,儿子也不要了。
陈洛如不禁摇头,看来陈漾的判断是对的,这霍崇尧确实不值得。
然而,姐妹二人平静的生活却随着一条消息的到来被打破。
这条消息,不可谓不重磅。
陈洛如那不争气的堂哥陈泳搞出了一起萝卜章事件,三叔自己家弥补了这五千万的亏空之后,越想越生气。
三叔一家认为,大家都姓陈,公司也是陈家大家庭共同的财富,怎么现在连这样一个不算大的忙都不肯帮呢?
而其他家觉得,唇亡齿寒,现在三叔都从这里拿不到好处,那他们的处境就更岌岌可危了。
再加之这件事过后陈广龙夫妇在公司进行上上下下的整改,引进了不少外来的管理人才,导致他们原先的权利被架空。这种恐惧的情绪不经意间在他们心头蔓延,他们生怕哪天陈广龙夫妇真的翻脸不认人,把他们和公司做彻底的切割。
这样的改革不仅触动了陈家亲信的利益,也动了某些大股东的利益。
于是这群人凑在一起一合计,决定引入外部势力来和陈广龙夫妇抗衡。
岭盛去年大举公开和非公开增发股票,陈广龙夫妇手里的股权被稀释了不少。
岭盛之前是比较传统的家族企业,这些年发展迅速,还和京弘合作紧密,好多投资机构早就蠢蠢欲动想来分这块蛋糕,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在这样的背景下,许多三方机构纷纷认购岭盛的股票,但单个机构认股不得超过5,这是出于股权集中的考虑。剩下的那些散股零星加起来只占不到10,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所以陈广龙夫妇手头的股份纵然被稀释,依旧占了33.34,仍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且拥有一票否决权。
岭盛总体资产规模庞大,如果真有外人想通过收购股票来和陈广龙夫妇抗衡,那必然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手头没有几百个亿的流动资产,是办不到的。
可偏偏陈家内部出了“内贼”。
以三叔四叔为代表的陈家亲信,联合了几个大股东,组成了一个松散的势力联盟。
这些人手头的股份加起来有百分之二十左右,渐成气候。
第三方中立投资机构不参与这些事,可谁知道,有几家投资机构竟然偷偷摸摸和另外一家投资公司签了对赌协议。
这个对赌协议大大有利于投资机构,协议约定如果岭盛的股价在未来某段时间内达到某个高点,对方会以高于市场价十个点的价格收购投资机构手中的岭盛股票。
这个高点,随着恒生指数的大涨,在昨天被突破了——也就是说,岭盛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落到了外人手里。
而这个投资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通过对该公司股权的层层深挖,被发现与霍家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
也就是说,这场对赌协议的墓后主使,就是霍崇尧。
如果现在霍崇尧倒戈向陈洛如的三叔,那么公司的控制权就会被三叔夺走。
百分之二十加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四十,已经压过了陈广龙夫妇手头的股份。
可如果霍崇尧愿意向着陈广龙夫妇,那么百分之五十多的股权可以保证陈广龙夫妇高枕无忧。
陈洛如不禁再次感叹霍崇尧手段的卑鄙,感情这方面行不通,他就捏住陈漾的七寸。
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陈漾纵使再看不惯他,也不能让父母对公司的控制权落入旁人手里。
事情发生之后,陈洛如六神无主。
她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危机。
如果她家保不住岭盛,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陈洛如赶紧打电话把孟见琛从美国叫了回来。
事实上,消息一出来,孟见琛就安排了回国的行程。
岭盛控制权的变动,对京弘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对陈洛如而言也是一场要命的事。
她现在怀着孕,情绪如果出现太大波动,对她对孩子都没有好处。
果不其然,孟见琛一到家,就见陈洛如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
陈漾已经提前一步回广东应对这场突发事故了,陈洛如也在拼命想办法。
她出了好大一笔钱帮忙回购散股,可依旧是杯水车薪。
而且市面上的散股也被霍崇尧提前收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一直小心地控制着比例,没有引起岭盛的注意。
直到对赌协议的事曝光,这才暴露了他的野心。
霍崇尧手底下的投资公司流动资金很充裕,他在这个领域做得很优秀,所以很多富人将手头的闲置资金委托给霍崇尧管理。
霍崇尧调用了几百个亿的资金一下子吞下了岭盛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换做其他人真的办不到这一点。
很显然,他是刻意为之,别的投资机构不会像他那么胡来。
许久未见孟见琛,陈洛如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他谈论儿女情长,她窝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孟见琛:“不要急,会有办法的。”
陈洛如:“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父母辛苦经营二十多年的成果,很可能要被他人窃取,任谁都没法淡定。
孟见琛:“他怎么说?”
陈洛如:“谁?”
孟见琛:“霍崇尧。”
陈洛如抓了抓头发,说道:“不知道,他还没来和我爸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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