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微微一笑,接着就讲解了起来“刚才那只鼻烟壶,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古月轩’鼻烟壶,那什么是古月轩呢?……”
楚琛先是把“古月轩”的来历和工艺先跟连有水解释了一遍,接着说道“怎么鉴定古月轩的画珐琅呢?首先得从珐琅料说起,一般来说,古月轩的珐琅釉在使用前要将其研磨成粉状。用清水或樟脑油调后才能使用。”
“由于‘古月轩’一直是皇室用品,珐琅釉的配方保密,因此没有流传下来,比如现在使用的珐琅料都已研磨好,但终不能烧出旧珐琅釉料的‘色’彩,尤其是胭脂红、老黄、和砖头蓝的‘色’彩,就差得更远了。”
“像刚才那只鼻烟壶的珐琅料;虽然看起来和真品惟妙惟肖,但如果仔细看得话。还是可以看出不同,比如说……”
接下来,楚琛从珐琅釉开始,再到料胎、款识、工艺等方面,把那只鼻烟壶分析的非常透彻。乔庆秦的陈六斤都听得恍然大悟,都苦笑着说自己看走眼了。
连有水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楚琛讲得非常详细也非常有道理,再加上乔庆泰和陈六斤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可是不对啊。这明明就是我父亲亲手传给我的,怎么可能假的了呢?”
楚琛闻言就问道“大爷,刚才那只鼻烟壶是您祖上收受的赏赐,还是买的?”
连有水摇了摇头“到不是赏赐的,是我父亲在沪市一家古董行买的,不过那会可还是民国,那会还有假?”
听到这里。陈六斤就笑了起来“大爷,不瞒您说,古董这东西别说民国了,更早的都有,而且民国那会可是出了好多的高仿,被骗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真得?”连有水有些不信。
陈六斤耸了耸肩膀。说道“那还有假,不信我说给您听听……”
在民国初年“民仿官”瓷器中确实出了好多‘精’品,无论是器型,画工,釉料,胎质方面都与官窑器出入不大,十分‘逼’真。
据有关资料记载。当时京城的“德泰”以及沽市的“同泰祥”都是著名古玩商号,他们先后在瓷都开设瓷庄分号,专‘门’负责仿制烧造清代官窑器,有的几件,有的则成批生产,水平不一,由于数量多,销路好,很快就发财了。
而且,他们仿制的官窑瓷器在当时就很受清王室王孙,官宦,下野军阀,富豪商家们的欢迎,品种随之增多。
其中仿得最为‘精’细‘逼’真的是“德泰”,不过他们仿制数量极少,每个品种只仿1至2件,是给高档人物定烧的,所仿瓷器足可以‘乱’真,使顾客真假难分。
在民国初所仿的官窑器中,‘精’品不少,比如仿乾隆官窑“海水红月”双耳背壶,造型‘逼’真,彩‘色’‘精’致‘艳’丽,胎釉白润瑩洁,就作为真品卖给了岛国的古玩商,并拿回国去展出,可见其‘逼’真程度;
另外,仿制的“古月轩”让收藏古瓷30年的大收藏家沈吉甫都打了眼,认其为真品而收藏。最后得知了实情的沈吉甫,差点气歪了鼻子。
听了陈六斤所言,连有水原本半信半疑的态度,变成了八信二疑,而这两成的怀疑,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懂什么古月轩。但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东西都已经被卖了,楚琛他们又有什么必要来骗他呢?
于是,陈六斤问道“那这样的话,是不是那东西就不值钱了?”
楚琛摇头一笑“到不能那么说,那只鼻烟壶虽然不是真品,但也是民国时期高仿中的‘精’品,价值不低,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不值六十万的。”
陈六斤闻言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你们在这坐一会吧,我再去拿两件东西过来,让你们白跑一趟,我也不好意思。”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
没一会,连有水又带了一个看上去非常‘精’致的小盒子走了回来了,他把盒子放到桌上。
陈六斤有些奇怪的问道“您不是说有两件东西吗?”
“喏,这不就是嘛。”连有水打开了盒子,把里面一方印章模样的东西拿了出来。
大家看到这方印章的模样的东西,都微微一怔,因为大家都被它红如‘鸡’冠一样的‘色’泽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红翡?”陈六斤讶然道。
“应该不是!”乔庆泰摇了摇头,觉得不对。
这时,就听楚琛说道“乔老,这枚刚卯让给我,怎么样?”
乔庆泰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楚琛,心里有些奇怪,怎么都还没看呢,楚琛就表现的势在必得的模样。想到楚琛一贯的神奇,他当即就猜想这是一件好东西,不过,就算是好东西,他也不会在现在跟楚琛抢,毕竟楚琛远来是客,出于礼貌,他都会答应下来。
“行,那我就要这只盒子了;”说着,乔庆泰就笑着把盒子拿到了手中。
这只盒子也是一件小而‘精’的器物,盖盒铜胎鎏金椭圆豆瓣形,上下子母口盖契合,通体黄地彩绘,形制奇巧,绘意趣雅,盒面开光内绘牡丹‘花’鸟图,构图疏朗有序,彰显盎然‘春’意。子口上下分别绘缠枝牡丹环绕,枝缠叶茂,红绿相间,互映成趣。底署“康熙御制”款。
楚琛平复了一下心中‘激’动的情绪,说道“大爷,您开个价吧。”
看到楚琛刚才猴急的模样,连有水心里就有了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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