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拱就站定不动,等张居正歇口气赶来。
郭朴的眉头则皱得更深了,对高拱道:“肃卿,你没有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劲?”
高拱心思没在这块,闻言只是道:“嗯,是啊,病得有些突兀了……他比咱俩还小着十几岁呢,怎么身子骨就这样了,平时瞧着不是挺好的吗?”
郭朴皱着眉没搭腔,高拱顿时觉得有些异常,脸色郑重了些,转头问道:“质夫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你刚才在内阁时说他是怎么来着?”
“他说念及皇上病情不能入睡,我看只怕不然。”郭朴解释道:“从他的表征来看,阳亢不入于阴,阴虚不能纳阳,故不寐。而他今日稍动则汗,目赤而睛黄,此乃阴虚火炽之状,再加上……”
高拱听得不是很明白,伸手阻止了郭朴的话,苦笑道:“质夫兄,你也知道我不通医理,可否说得简单明白些?”
郭朴自失一笑,道:“倒是我忘了……我的意思是,他昨日可能用过虎狼药,而且过量了。”
高拱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郭朴所说的“虎狼药”所指为何,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退了个干干净净,捏着拳头咬着牙,问道:“质夫兄此言当真?可有把握?”
郭朴叹了口气,道:“现在乾清宫里一堆的太医全都在呢,你要是信不过我的半拉子医术,待会儿让太医们随便瞧瞧就是了。”
这话的意思,那就是十拿九稳了。
高拱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眼前的景色似乎都晃了几晃。
“看来待会儿等皇上交待了正事,我还真要问上一问了!”高拱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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