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爱的,是什么草?”安赫伸手摸了摸。
那辰站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安赫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辰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什么破表情。”安赫小声说了一句,转过头继续看草,目光第二次从这一溜小花盆上扫过时,他才发现了这些草每盆都长得不一样。
再仔细一看,每盆的草都种成了字母。
第一排第一盆是个字母h,然后是a……
虽然因为草长得密,字母有些模糊,但安赫还是很快地认出了上面两排花盆里种出来的单词,hday。
“大七……”安赫手从小草上掠过,扶住了架子,那辰永远都能在神经兮兮的意外里带给他满满的感动。
“还有呢。”那辰按了按他的脑袋。
安赫笑笑,低下头看了看第三排的花盆。
e。
安赫转身抱住了那辰,在他背上肩上狠狠抓了几把:“神经病!”
那辰搂着他的腰,笑着没说话。
俩人在路边抱了一会儿,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往这边看,那辰小声说:“哎,我发现你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了啊?”
“忘了,”安赫愣了愣,松开了胳膊,迅速退开了两步,装模作样地上下左右来回看了看,“天儿不错。”
“太假了,”那辰勾着嘴看他,“你应该拍着我的肩说,哥们儿好久不见真是太想你了!”
安赫立马在他肩上拍了几下:“好孩子!好久不见!编瞎话都能张嘴就来了!明天到我办公室来聊聊!”
俩人站路边对着乐了半天,那辰打了个响指:“走,吃饭去,挺远的,山上呢。”
“怎么去?”安赫看着后座上的架子,“这个要拆下来放我那儿去么?”
“拆个屁啊,我拆了四五个谱架才做出来的,”那辰摸了摸架子,“我们要背着这个尾巴上山吃饭。﹎雅文_吧w=w-w`.-y-a-w·en8”
安赫忍不住乐了:“你还真不怕人看啊。”
“你怕么?”那辰转过头,眯缝了一下眼睛看着他。
“不怕,”安赫退开一步抱着胳膊看了看架子,“手艺挺不错的,人看到顶多了觉得是花店送货的,而且送的还是高端货,开着这么拉风的车……”
“上来!”那辰很开心地跳上车,回头隔着架子冲他喊,“走。”
“我怎么觉得我坐不下。”安赫走过去抬起一条腿有些犹豫。
“要尿赶紧尿,尿完了上车,”那辰发动了车子,“不许尿轮子上!”
“滚蛋!”安赫笑了,跨到了后座,“你往前点儿。”
那辰往前挪了挪:“我弄架子的时候算着你屁股大小留够地儿了的,哪能坐不下。”
“我屁股什么大小?”安赫搂住他的腰。
“这么大,”那辰抬手比了比,“挺紧挺翘的,还挺白……”
“开车!”安赫把脑门儿顶在那辰背上,“你真是没救了。”
那辰订的餐厅在山顶,是个很合适装逼的餐厅,大厅通出去的露天餐厅,从山顶伸出去悬空着,坐在上面吃饭,市区全景尽收眼底,晚上灯都亮起来的时候,挺漂亮。
安赫曾经跟老妈提议带她去吃,老妈哗哗搓着麻将拒绝了,理由是恐高。
上山的盘山路挺长,安赫坐在后面不停地回头看,担心架子上的花盆会掉下去。
“别老动!腰都让你蹭痒痒了!”那辰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我怕花盆掉下去了。”安赫看着盆里的小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不会,我都用520把盆底儿粘架子上了,抠都抠不下来,”那辰突然按了几下喇叭,又吹了声口哨,声音很大地喊,“我全身上下都是520,粘你身上抠都抠不掉,想抠掉先掉一层皮——”
“……是502吧?”安赫提醒他。
“就是520!”那辰坚持。
“好吧520,”安赫笑着把下巴搁他肩上,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全身520。”
车在餐厅门口停下,马上有服务员过来鞠躬,看到车后的架子时,服务员愣了愣才说话:“请问先生几位?”
“两个,订了位的,姓那,”那辰下了车,把绑在架子上的皮带解开了,“帮我把这东西拎进来。”
“……好的。”服务员赶紧过去拎了架子把他们往里领。
来吃饭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厅外面已经坐满了,一边的钢琴正在弹着轻缓的音乐,风吹过的时候很惬意。
“你订的外面的桌么?”安赫小声问。
“嗯,最外面的,最最外面的。”那辰点点头。
安赫没明白这个最外面最最外面是什么意思,但服务员领着他们穿过大厅走到露天餐厅的时候,安赫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最最外面的桌。
“那爷你……真够可以的。”安赫忍不住说了一句。
“多过瘾,这个城市都在我们脚下了。”那辰嘿嘿笑了几声。
露天餐厅围着大厅一圈,每隔几米还有一个半圆形探得更出去的小圆台子,每个台子上都有一张桌子。
这要有恐高的估计看一眼直接就得扭头跑。
那辰订的桌离钢琴很近,弹钢琴的是个穿着长裙的姑娘,看上去赏心悦目。
天色有些暗下去了,四周亮起了柔和的灯光,服务员拿了烛台过来点上了。
那辰要了份情侣套餐,想了想又加了一套。
“吃得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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