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目前这个时代了解还是不够深入的问题,导致了张然产生了非常严重的认知偏差,从而致使,张然的计策固然看起来非常美妙,但执行起来的难度高的离谱,甚至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当然,更准确的说,这种事情应该是刘彻这个天子或者卫青这种三公九卿级别的人,才可以勉强参与的事情,而张然这种籍籍无名的小卒子,冲进去只能当炮灰...一不小心,连人带车,都要倾覆在其中!
想到此处,张然不禁在心底自嘲道:“难怪刚才赵公一直极力劝阻我,感情是人家早就意识到其中的风险了...可笑我还自己为聪明,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我才是最蠢的那个!”
见张然神色变幻莫测,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看起来情绪似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卫青顿时心生几分怜悯之情,连忙出言安慰道:“小郎,你也别太过担心!虽然你的这个计策执行起来,难度颇大,但也不是没有一丝成功的可能!
毕竟,你的计策事涉汉匈之间的战争,对于削弱匈奴人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而现在,我大汉与匈奴人之间的战争,肩负天下大义,乃朝野内外之共识,天下万民之期许,因此无论任何事情,都要给汉匈之战让步...所以,我推测,只要我们肯努力,推行起来的难度其实并不大!”
“嗯,君侯说的有理~”听到卫青的安慰,张然心情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感觉自己的计策,其实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一无是处,最起码卡在汉匈这场旷世大战的节点上,明显占据了大义的名分,还是有那么一些成功几率的!
不过,尽管如此,卫青的这一番话,对于张然的打击依旧很大,甚至让张然对于几天后即将举行的朝会,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
此刻,他只想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也好让自己从这个朝廷内外斗争的漩涡中脱身!
......
“唉~”看着张然愁眉不展的样子,一旁自斟自饮,始终一言不发的主父偃,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并轻轻放下酒盏,目光转向张然,缓缓开口道:“小郎无需如此气馁,以老夫观之,你此次的献策之举,虽然看似非常危险,但其实只要操作得当的话,最多不过是有惊无险,还是有很大机会能够度过此难关的!
而且,只要你能够安然度过此次难关,那么自此以后,必将简在帝心,赢得陛下的赏识和重用,从此一路官运亨通,甚至超越老夫以前的境遇!”
“呃...”听到主父偃的话,张然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连忙端起酒盏,敬了主父偃一杯,并虚心的向其请教道:“敢问嘱咐公,计将安出?”
“咕咚~”主父偃一口喝干了酒盏中的美酒,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哐当”一声将空酒盏,放在案几上,晒然一笑道:“无他,倚势凌人即可!”
“倚势凌人?”张然闻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一时间没能完全明白主父偃的意思,于是便拱手继续追问道:“敢问主父公,此言何解?”
“呵呵...”主父偃见状,不禁微微一笑,随即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主位上的卫青,最后停留在张然身上,轻笑一声回答道:“正如君侯所言,现如今,我们大汉与匈奴人之间的战场,乃是肩负天下人期望的大事!
此战能否获得最终的胜利,关乎我汉室,以及天下百姓,是否能够一雪百年之耻,将以往因秦末大乱而失去的尊严重新夺回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近百年以来,天下人最渴求,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此乃民心之所向,此乃众望之所归!此乃天下挡也挡不住的汹涌民意!谁敢反对它,谁就要遭到天下人唾弃!而之前的狄山,不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么?
而老夫说的‘借势’,就是借的这个天下大势,在如此大势面前,一些宵小之徒,跳梁小丑,又有何惧哉?”
说到这里,主父偃语气微微一顿,满脸肃穆道:“更何况,世人皆知,这近百年以来,我大汉在与匈奴人的僵持之中,其实一直是居于颓势的...以往匈奴人势大,我们不得不以屈辱的‘和亲’方式,通过用钱粮,布帛,乃至女子,来换取苟延残喘之机!
若非君侯神武,用兵如神,屡次率军大胜匈奴,恐怕天下人依旧谈匈奴而色变...可尽管这样,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就总体实力而言,匈奴人是远胜于我们的!”
“嗯~”听到主父偃的话,卫青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唏嘘之色,并重重的点头赞同道:“主父公说的不错!虽然不想承认,但从青与匈奴人数次交手的情况来看,匈奴人还是非常强大的,尤其是他们的骑兵,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来无影,去无踪,行动之迅捷,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是以,就算是卫某每次领兵与之交战时,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唯恐一着不慎,导致数万大军随卫某一起亡覆于匈奴人之手!”
主父偃闻言,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并拱手对卫青笑道:“君侯此话可是过谦了,自君侯出征以来,可谓是战必胜,攻必取,从未有过一次败绩!君侯之才,比之已故的大将军,淮阴侯韩信,也不逞多让呀!”
“哪里,哪里!”一听主父偃居然将自己与韩信比肩,卫青脸上顿时露出了谦逊笑容,连连摆手道:“淮阴侯乃天纵之才,统帅百万大军,犹如臂使,遇强敌,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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